喝茶时,陆老不着痕迹的打听起来:“云丫头,刚看你吃菜也爱吃辣菜,是南方人吗?”
“是,我在桐城古浪县长大。”
“桐城的啊。”陆老老眼微眯,这和他猜想的合不上啊,又问:“听老顾说你也在国外留学,哈佛名校,是在国内读完大学再过去的吗?”
“不是,高中毕业就去美国留学了。”
“哦,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陆老对她的身世背景有点好奇。
“还有舅舅。”
“嗯?”陆老愣了下,“你和你舅舅生活?”
云清袅点了下头,其他的并不想多说。
“你这次和初萌那丫头一同回国,是专程回来给老顾治病的吗?”
“不是。”云清袅摇头,“我已经毕业了,准备回国发展。我很少在国内给人看病,是阿初邀请才过来的。”
陆老听懂她的意思了,她这是看在顾初萌的面上才出手,不然无论病患地位和背景多深,她都不一定会答应出面替人治病。
这个丫头倒是个爽直的性子,陆老开怀笑着:“那我这回是运气好,沾了顾家的光了。”
“您是运气好。”云清袅认同他这句话,“若再晚一个月,神仙也保不到您过年。”
陆老一噎,转而又无奈笑了起来,“我和老顾原本都没想着过今年的年的,早就私下里聊过,可能前后脚走。现在你一出手,我们只好从去阎王殿的路上打道回府,再回来活个十来年再说。”
“两位长辈心态好,身体内伤旧疾治愈后,寿命还很长的。”云清袅详细检查过他们的身体,年轻时身体底子很好,晚年都是被旧伤困扰拖垮了。
:我们先来打一架再说
陆老本就心胸宽阔,经历过战争炮火洗礼的人,对生死都看得很淡,陆家的儿孙也都发展不错,就算陆家没了他,他们也能撑起一片天的。
“云丫头,这回托初萌丫头的福,邀请到你这位低调的神医来给我看病,反正欠了你一份人情,我再厚着老脸皮请你帮我老伴看看,看她能不能喝你送过来的药酒。”
云清袅是个爽快的性子,当即朝陆老夫人伸出了手。
“云大夫,劳烦你了。”陆老夫人说话谈吐有礼,道谢过后才伸出手腕给她检查。
只检查了两分钟,云清袅语气肯定道:“最近膝盖以下小腿总有焦灼感。”
“呃,是有点。”陆老夫人仔细回想了下,另一只手摸了下腿部,说道:“最近总感觉很热,在空调屋里坐着都觉得双腿肿热的,之前我以为是天气炎热的缘故。”
“不是,是腰椎问题,压迫到了神经导致的。”
一听这诊断结果,陆禹良板着脸道:“妈,您最近没让保健医生给您定时检查身体吗?”
“检查了,也就最近半个月才出现这情况,现在本就是炎热的夏季,我也就没有多想。”陆老夫人脾气温和,不像陆老那般倔强排斥大夫,必要的身体检查都会配合。
云清袅继续检查,说着:“情况暂不严重,发病时间短,用药可调理好,不过日后一定要特别注意腰椎问题。”
“好,我们知道了,劳烦云大夫给我妈开些药。”陆禹良请求着。
云清袅轻轻点头,继续安静的检查陆老夫人的身体,查到各处的小毛病都如实告诉他们,尽一个大夫看病的责任。
年纪大了总有不少小毛病,陆老夫人的身体相对来说算很不错的了,陆家人听完她的诊断后,倒也都放了心。
在她调配药时,陆老再问之前的问题:“云丫头,我老伴能喝那药酒吗?”:
“可以喝,每天抿一小口,五毫升左右就行了。”
“好。”陆老笑了。
今天云清袅送过来的药酒,是陆老夫人接收的,疑惑着问:“老陆,你干嘛非追着问这药酒啊,你知道我滴酒不沾的。”
“这药酒跟寻常的酒不一样的,这是云丫头亲自酿的药酒,比金子还贵,老顾现在喝这个药酒调理身体,这才好得那么快的。”陆老说话嗓门大,跟放炮一样,又道:“我们是友情价,二十万一瓶,在国外三十万一瓶,说很多人抢来着,我厚着脸皮先要了两瓶。”
陆老夫人还以为那两瓶酒是云清袅上门来拜访送的礼物,没想到是老头子买的,瞪了他一眼:“付钱了没有啊?”
“没有,先打个白条欠着吧。”陆老乐呵笑,又指着家里的长孙,笑着对云清袅道:“云丫头,您看我家孙子陆勤还没对象,你要不要考虑下。你若看中了,免了诊费,陆家将他送给你。”
陆勤一脸懵,这还是自家亲爷爷吗?
文瞳被他逗笑了,“陆老,您这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啊。”
“老顾说要将她认为干孙女,免了这诊费。我们陆家什么都没,就孙子多,还都送不出去,送一个出去免了诊费,这法子只有我这种天才才想得出。”陆老一向是个脸皮厚的,也是个爱开玩笑的。
“爷爷,您真是个天才,老天才!”陆勤损了他一句。
这个云大夫年纪轻轻,世界一流名校博士,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傍身,容貌身材那是好得没话说,家世想来也不简单,她哪看得上他这种粗人,陆勤有自知之明。
虽然与云清袅只见了两次,陆老却眼尖的发现这个丫头太冷淡了,脸上从未出现过任何表情,一双有神澄澈的双眼里毫无波澜,冷淡得有点不正常,好像没有感情的冰冷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