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
“你的那个药酒效果真的好,顾爷爷有个老朋友也是年轻时候在战场上受过伤,如今老了落下一身伤痛,每到阴雨天就疼得难受,想跟你买一瓶酒送他调理下。”
顾老爷子已经从孙女处听说过她的酒很贵,用了很多名贵的中药材,用特殊的方法提炼酿制,这世上只有她一人能酿成这种药效奇特的酒来。这等珍贵的药酒,不是有钱能买到的,他自己口服过后,深切体会到了药效的神奇,这才想着跟她买一瓶送给老朋友。
云清袅对于他这请求,并没有拒绝,“顾爷爷,药酒可以给您两瓶,不过您最好邀那位长辈过来检查下。这药酒药性强,若他身体太差,恐怕顶不住药性,调理段时间再服用为好。”
“好,我让人去接他过来。”顾老爷子的老朋友也住在大院里,离得并不是很远,对外喊话:“淑兰,让赵翔去接老陆过来一趟。”
“哎,好。”顾老夫人在客厅里应着。
另一边,韩湛已经回到了袁家,他进屋后喊了一圈长辈,问着:“妈,找我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董家家主董禾群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从港城回来了,现在有空过来给你看伤,你看需要他们再过来一趟吗?”
董家在中医界很有名望,董家的民营中医院在国内也很有名,当时韩湛受伤时,袁茜第一时间找了董禾群,不过对方在国外出差,没有过来给他看诊。
后来又联络了几次,对方一直在南方办事,袁茜也不好强求,只得开始寻找其他名医给他治疗筋脉。
韩湛一听这事,果断摇头:“不用了,清袅的医术很好,她给我治就可以了。”
:天生的晕针
“你确定不要董家来看看?”袁茜与他确认着。
“不用。”韩湛态度坚定,脸色有点沉,如实告诉她:“你第一次给董禾群打电话时,他确实是在国外出差,可没过几天就回来了,在京城呆了一个月,后面才又去南方的。”
“嗯?”袁茜听到这消息,眉头紧锁:“董家这是什么意思?”
“妈,不管董家什么意思,这事你帮我直接回绝。”韩湛隐约能猜到董家这么做的深意,自然是牵扯到权势派系,不过他并不想跟她说,不想让她多操心。
“行,我这就去回绝。”袁茜当即拿着手机起身了。
袁茜暂时没有多想,在一旁的袁家二老却深想了,他们知道其中的牵扯,也清楚外孙受伤的事不简单,背后有人动手,只不过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而董家这回的做派很令人不齿,他们估计是收到云隐给韩湛治疗的风声,这才带着目的主动找上门来了。
袁老心里跟明镜似的,并没有跟韩湛说这事,只关心他的伤:“阿湛,现在开始针灸治疗了吗?”
“还没有。她前天晚上给我看了下,说让我再敷药一周左右再施针。”
“好,你谨遵医嘱,听她的安排,配合将胳膊的伤治好。工作上的事暂时不急,一切以身体为重。”袁老前两天去了趟顾家,探望了顾老爷子,确认他身体恢复得很快,状态比得上去年,对云清袅的医术越发肯定了。
“外公,我知道的,您放心。”韩湛一向是个不让长辈操心的人。
袁茜打完电话出来,问着:“阿湛,云小姐现在是在顾家,给你顾爷爷施针,是吧?”
“是,等下会来这里给外公外婆施针。”
袁茜点头,说道:“今晚上邀请她在家里吃饭吧。”
“我之前跟她说过了,不过她今晚上有事,晚点要去机场接人,下回再邀请她在家里吃饭吧。”
“行。”袁茜对云清袅有些好奇,其实也是用婆婆的眼光看人,想着前些日子从朋友处听来的事,又跟他说着:“骆家的事,你爸爸那边处理好了吗?”
“还没来信。”韩湛没打电话过去询问。
“你周末抽个空回去看看你爷爷奶奶,顺便打听下情况。”袁茜想把这件事快点处理好,将听来的消息告诉他们:“骆家这个女儿脾气骄纵,小家子气,眼皮子浅,品德作风不好,表面的温柔大方有礼也都是装出来的,不是个婚配的好对象。”
“你怎么知道?”袁老夫人追着问。
“我听一个同学说的。”袁茜从朋友处听了骆佳茵在车展上无理取闹的事,后来又派人打听了她的事,知道她和韩逸如今打得火热,脸色难看:“她现在跟韩逸成双成对出入,对外默认了关系,既然李婉娇这么喜欢看好他,骆家的女儿就留给她做儿媳妇吧。”
“既然你不看好,阿湛也没想法,那就做个顺水人情,让韩家早点将这事办妥吧。”袁老不想在个人问题上委屈外孙,态度明确得很。
“我这周周末去趟韩家。”韩湛也想把这事快点搞定,不想拖着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顾家这边,云清袅已经给顾老爷子扎好针了,她在后面浴室调配药物,顾老夫人拿着帕子在一旁帮他擦拭身上渗出来的脏污黑渍。
当外边传来汽车熄火声后,一个十五六岁的高瘦少年扶着一位头发花白面色透着病态白的长辈过来了,对方拄着拐杖,步伐蹒跚,一进屋就扯着嗓子喊话:“老顾,喊我过来做什么啊?”
“老陆,在这里呢。”顾老夫人起身,推开屋里的门,见他小孙子送他过来的,笑着道:“宾子,你今天不上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