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娇端着菜出来,刚好听到电话里的哭声,急忙将菜放到桌上,匆匆跑过来,“怜儿,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她又在外边惹祸,被抓进去了。”韩华洲气得当场将茶几上的手机给砸了。
一听被抓进去了,李婉娇面色大变:“惹了什么祸啊?”
韩华洲懒得解释,当即拿出手机给儿子打电话,等对面接通后,压下心里的火气询问:“阿湛,刚刚李怜儿从派出所打电话来家里,说今日惹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韩湛在电话里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还着重将李怜儿与尤常威约会接受首饰的说了,“他们俩都说彼此不是那种关系,说是通过李怜儿约长辈谈点生意,但那条超十万的手链确实是那男人送的,其中的原因我没兴趣查,你们自己去调查吧。”
等挂了电话后,韩华洲满目阴沉,怒火中烧,将韩湛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大家听,对着李婉娇咆哮:“你教出来的好侄女,好的没学会半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倒是学了个精通。她现在被关在派出所,你若要去救,你可以去,带着你的铺盖一同去。”
李婉娇面色煞白,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是不是阿湛弄错了什么啊?怜儿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是,你们李家人不会做这种事,我们韩家的孙子就会颠倒黑白。”正过来吃饭的韩老太听到她这话,动了怒,朝着她咆哮了起来。
“妈,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怜儿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她没什么心机,不可能会使用这种手段陷害人。”李婉娇嘴上虽然为侄女辩解着,可心里头却没有底。
“你刚才聋了啊,李怜儿自己在电话里都承认了,说她鬼迷心窍用手链陷害了人。刚才阿湛也说了,她是在蜀都川菜馆,人来人往的地方,很多在场的食客都看到了。”韩华洲气得恨不得抽人了。
韩睿也下班回来了,想着今日堂哥发给自己的微信,还有刚才他们提及的尤常威,冷冷的看着大伯母,“大伯母,你自己养大的侄女到底是人是鬼,你心里没点数?她今日使的这种陷害人的小伎俩,不都是你言传身教的吗?”
“阿睿,你说什么呢?”李婉娇怒视着他。
“前年你的生日宴上,徐家的女儿徐倩飞偷了李怜儿的项链,被你们狠狠羞辱讽刺了一顿,这个点子不就是你亲自教导给李怜儿的吗?”韩睿直接用案例撕破她的嘴脸。
“阿睿,你不要胡说八道,徐倩飞本就偷了怜儿的项链,当时有证据的。”李婉娇急急解释着。
“证据?呵,在你的地盘上,徐家翻得出证据吗?”韩睿冷笑,在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讽刺着:“徐家是很讨嫌,确实也欠收拾,所以你们姑侄两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惩治他们,我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你们去表演了。”
这样的手段在豪门世家圈子里很常见,就算当日的宾客知道背后有猫腻,也没有人站出来为徐倩飞说句公道话,徐家不得不低头道歉,吞了这个苦果。
今天若韩睿不将事情说出来,韩家人其实也都有猜测,他们也没因这件事发难。只是今日李怜儿用同样的手段陷害人,事情还与韩湛有关,牵扯到韩家的颜面,他们这才异常恼怒。
李婉娇知道韩睿这么说,定是看到了她们背后商议的事,有点懊恼行事不够小心。
“大伯母,刚才大哥的话,你也听到了。李怜儿如今被韩家赶出去了,没有你这位金主出资支持,日后没法在上流圈子里玩得潇洒,难道她这么快就找到了另一个金主?”
“一个姓尤的中年男人,在这个圈子里,尤姓很罕见,一出手就十几万的手链,做派很阔绰大方啊。李怜儿在这个家里住了这么多年,我倒没看出她还有这等本事,若早知道,当日我就劝爷爷奶奶将她留下了。韩家养了她这么多年,总该人尽其用,到了合适的机会用她为韩家带来点利益,也同时振兴你们李家了。”韩睿明晃晃的讽刺着她。
“阿睿,怜儿不是这种人,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李婉娇在这一点上相信侄女,她想嫁入豪门,却不会选择老男人。
“有没有误会,其实不必跟我说,也不必告诉韩家,大伯母回去告诉李家就行了。”
韩老太赞同孙子的话,手中的拐杖在地板上敲了几下,一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带着怒意,“你们李家的人,李家人去管,别拿到韩家来说事,别来打扰我们家的平静安宁。你若是不放心你们李家的人,想要包揽李家的所有事,你干脆回李家,随时都可走,我们绝不阻拦你。”
李婉娇怎么可能放弃韩家回娘家,她只不过是想借用韩家的名头为李家谋些利,见公婆丈夫和小叔子一家如此反感排斥,也清楚再表现会恼怒他们,到时对自己的一双儿女没有一点好处。
“爸,妈,怜儿的事我会通知哥嫂去处理的,不会影响韩家的声誉。”
“哼,希望你说到做到。”韩老太也不能逼她太狠,无论如何都得看在一双孙儿孙女的份上给她留点脸面。
:血光四溅
韩家没想插手李怜儿的事,李婉娇也没脸让韩家出面,只得自己想法子,同时也将李怜儿的事转告了娘家的兄嫂。
只是还没等到李家将人救出来,李怜儿却在大晚上的被派出所送回了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