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世子是在皇上将太子与公主一事昭告天下的第二日离开的,在得知皇后娘娘与儿女均安然无恙之后,带着他的父王踏上了前往南安郡的路途。
临行前,他又望了一眼皇宫的方向,将一切感情彻底尘封后,这才转身离去,只要她一切安好,他此生或许不会再回圣都城内,他会专心治理南安郡,让皇上与她不再有后顾之忧。
三年后
幸福的日子总是如此匆匆,慕凤烟与夜璃玦陪伴儿女已经走过了三个春秋。
他们一起见证了儿女咿呀学语,蹒跚学步,慢慢成长,如今儿女已经稚嫩着声音唤一声“父皇,母后。”
每每此时,慕凤烟便抱着儿女亲个不停,夜锦涵这个小公主在母后怀抱中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太子夜熙弘要含蓄的多,他虽然也喜欢母后的怀抱,但不会像皇妹那般肆无忌惮。
他从记事开始便知晓自已是太子,要规范自已的言行,日后还要替父皇分忧,更要像父皇那般做一代明君。
父皇教与他的课业,他早已学会,他自从习字开始,便知晓自已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他学习起来比较轻松,皇妹与他一样,只是皇妹更喜欢玩耍而已。
小舅舅,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至于八皇伯教授他的批阅奏折之事,他也早已记在心中。
虽然也有许多不懂之处,但不妨碍八皇伯的继续教授,或许八皇伯知晓他记忆超好,所以才一股脑地全部告知了他。
小小年纪的他虽然不懂八皇伯为何如此着急,但他也从八皇伯那里学到了很多。
他从母后腹中开始,就经常听父皇与母后谈论国事,所以这些于他而言并不陌生。
慕凤烟每次望着一脸严肃又板正的儿子,满眼无奈,弘儿的容颜与阿玦相似也就算了,怎就这冷峻的神情也与阿玦一般无二,她更希望弘儿活泼几分,这一板一眼犹如小大人的模样,让她有些心疼,犹如她的儿子失去了童真般。
后来见弘儿天性使然,又在阿玦的一番解释下,也就对此事释然了,只要弘儿生活在他们疼爱的幸福中,他内心是开心愉悦的那便足矣。
至于涵儿,慕凤烟有时还有几分头疼,女儿的性子有些顽劣,也不知随了谁,她小时可不是这般。
涵儿的容颜与她相似,双眸灵动,胖嘟嘟的小脸异常可爱,女儿最黏的便是阿玦。
只要阿玦处理完政务,她便赖在阿玦怀中不肯出来,若阿玦忙于政务时,她便乖乖巧巧地坐在一旁等待,眨巴着小眼睛一错不错地望着阿玦,不哭不闹,只等父皇处理完事情。
每至此时,最不忍心的便是阿玦,看到女儿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他怎会无动于衷,直接将女儿抱入怀中,让女儿坐在他怀中等待,或者将手中之事丢与八皇兄。
总之,阿玦不能委屈了女儿。
今日是祖母与娘亲入宫探望她的日子,一同前来的还有珩儿与墨儿。
如今珩儿与墨儿已经七岁多,墨儿还是同先前那般板正着小脸,若说墨儿严肃,那弘儿比他更甚,弘儿还多了一丝冷峻。
其中变化最大的是珩儿,珩儿不再同幼时那般圆滚滚的模样,如今长高了不少,小脸也是愈发的俊朗,只是淘气与话痨的习惯丝毫未减。
只要珩儿与涵儿遇到一起,两人的鬼主意尤其的多,若非宫女内侍随时跟着,两人做出爬树的举动都是小事。
此时慕凤烟与祖母,娘亲在凤仪宫内闲谈,
珩儿与墨儿则是带着太子与公主在御花园内玩耍。
秋高气爽的时节,夜锦涵最喜欢放风筝,于是吩咐了宫女将她最喜欢的燕子风筝取来。
而后转身望着两个舅舅与哥哥,稚嫩着声音询问道:
“大舅舅,小舅舅,你们会画画吗?我想要将我的画像画在风筝之上,我就能像风筝那般飞的如此高了。”
“公主,我会画。”
夜锦涵望向大舅舅不高兴道:
“母后说与我亲近之人均会唤我一声涵儿,你唤我公主,难道大舅舅不愿意与涵儿亲近,不想与涵儿成为一家人?”
墨儿闻言有些焦急,赶忙摆手道:“我绝非此意。”
珩儿望着小嘴高高撅起的夜锦涵,走上前哄道:
“涵儿,你大舅舅的性子一向如此,他可是非常喜欢你的,他这次前来还为你带来了新鲜玩意呢,这可是他挑选许久的。”
夜锦涵立马高兴了:“真的?”
“那是自然,你大舅舅的画也可好了,一会就罚他为你画画。”
“嗯,就这么定了。”夜锦涵这才满意,随后又小声询问:
“小舅舅,上次那个漂亮的虫子带来了吗?我这次背着母后偷偷研究了一点新的东西,让它再尝尝。”
珩儿闻言,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小声询问道:
“涵儿,你能告诉小舅舅,这次你研究的是什么毒药?”
夜锦涵一脸无辜,声音稚嫩:“小舅舅,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珩儿欲哭无泪,他能不让涵儿试吗?
上次涵儿让他的小蛊虫试药之后,蛊虫当时没有任何反应,谁知回去之后,那只小蛊虫一心求死,撞的小木盒哐哐直作响,最后实在无奈,他喂了蛊虫软骨散,才保了它一命,只是这只蛊虫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之前的那般鲜活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