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希绾敛了方才的戏谑,蹙眉沉思了片刻,摇头道,
“我与千菱姐姐来至圣都城后,只接触了修王还有你,并未与旁人接触,若说得罪了何人?那便是救了那位中书令大人的孙女,虽然救了她,但那位小姐却是对我一脸的敌意,难道是她派人欲要取了我的性命?”
夏千菱疑惑道,“可是绾儿,这毒箭不是只冲你一人而来,对我亦是起了杀心。”
“千菱姐姐,是不是他们分辨不清我们,所以想着一起杀了?一了百了?那中书令大人竟然如此大胆?我们可是已经在修王府附近,就这般的明目张胆杀人?”
东方轩虽然不在官场之上,但对朝堂之上的事情还是多少了解几分的,开口道,
“我认为是中书令大人的可能性极小,先不论中书令大人胆识如何,单凭你救了他孙女,他派人送来的谢礼以及邀请你前去做客的请帖,还有他为官的品性而言,他均不会如此行事。”
夏千菱与云希绾相视一眼,她们暂且相信东方轩,若不是这中书令大人,那会是谁?
东方轩提议道,“我们先回王府,若他们第一次不得手,肯定还会再次出手,下次多加注意,定将他们擒获,再细查到底是何人。”
云希绾与夏千菱微微颔首,只能如此。
翠红楼
香香姑娘的房间内,香香轻抚琴弦,在这悠悠扬扬的琴声中,房间内的雅兴正浓,小酌几杯之后,众位公子们开始提笔作诗,那些灵感所致者直接挥洒着笔墨,拿出了一种‘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的荡气回肠的气势,一气呵成。
不管诗作的如何,这气势拿捏的可是十成十的足,
随后,自然是引来阵阵的赞美,褒扬之声。
南公子扫视了一眼在座的几位公子,嘴角微勾。
翊表哥,那是何物?
南公子瞧见门口处看似不经意经过的两人时,眉头微蹙,
随后寻了个由头来至隔壁的房间,
景岳与景明瞧见主子前来,面露愧疚,二人跪地道,
“主子,属下失手了,未能将那女子斩杀,反而打草惊蛇引起了她们的注意,不过,请主子放心,我们二人见事情不妙便迅速离开,并未留下任何痕迹。”
南公子阴沉着眸子望了两人一眼,对二人的失败甚是不满,
只是未想到修王的女人武功如此不俗,能在景岳与景明手底下逃脱的人并不多,只要他们二人的飞镖掷出,便鲜少失手。
如今已打草惊蛇,不可再贸然行动,后日便是他入宫的时机,此时不可再有任何纰漏。
南公子沉声道,“起来吧,既然没斩杀了那两名女子,不可再轻举妄动,以免暴露了行踪,当务之急便是全力协助我入宫之事。”
之后便吩咐了他们二人应该如何行事,如何与城外的一千多护卫暗中联系,以及行动的暗号等诸多事宜。
景岳与景明便一一牢记在心。
南公子交代完毕便很快回到了香香姑娘的房间,众多公子还在等他回去继续评诗饮酒,这些诗词能得到他的认可,早已在无形之中形成了一种默许。
果不其然,公子们见他回去,赶忙将那几篇诗作放置于他的眼前,让他过目,而后又是一阵的谈笑风生。
有些贪杯的公子早已是微醺状态,今日南公子异常大方,让他们留宿在了翠红楼,并唤来姿色不错的姑娘们相陪。
南公子又寻了个理由暂且留下了司马二公子,尚书府的王大少爷,以及礼部尚书府的周三公子,还有大理寺卿封大人的嫡次子封二公子,继续座谈饮酒。
一炷香之后,几人听话地离开房间,按照老鸨王妈妈的安排各自进了姑娘的房间,看似与以往并未有任何不同,除了王妈妈那一张老脸早已笑成菊花。
静雅客栈
再次转醒的南宫滢瞧见父亲的身影时,终于驱散了内心的恐惧,泫然欲泣地望向南宫族长,
声音悲凄,“父亲,女儿实在是太过无用,不仅失了清白,还被人欺负成这般模样,女儿还不如一死了之,好过为父亲丢了颜面”
南宫滢语毕,无声哭泣,双眸中那一直打转的泪花,犹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不停。
南宫族长瞧着女儿如此柔弱可怜的模样,更是不忍心对其苛责。
原本想着女儿醒来之后斥责一番,以发泄心中的怒火,如今瞧着她这般模样,也歇了这份心思,
最终只是轻叹一声,出声询问,
“滢儿,凤凰寨的宝物你藏在了何处?告知为父,为父将其取来”
南宫滢闻言面色一僵,赶忙垂眸遮住眼底的慌乱,她早已将宝物丢失,此事应该如何解释才能消了父亲对她的怒火。
南宫滢的心思转了几转,再次抬眸时依然泪眼婆娑,哽咽道:
“父亲,宝物不见了,女儿之前为了想尽办法进宫,以便达成父亲的心愿,不曾想被倾府的倾公子欺骗,他设计害了女儿与敏妹妹,更是将女儿身上的宝物抢了去,敏妹妹还被他带回后院成为他众多姨娘中的一个,李护卫一行人之所以被斩杀,也是因为他们夜探倾府欲要夺回宝物,不曾想倾府是个如此厉害的女儿最后竟也遭了如此毒手。”
南宫族长每听一句,脸色便黑沉一分,眼神凌厉地望了女儿一眼,如此重要宝物,女儿竟然也能丢失,他如何不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