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瞧见赵丞相后像是寻到了主心骨,疾步来至他身旁哭诉道,
“老爷,你看这可如何是好?云裳她她”
她这个做母亲的都难以启齿,也不知女儿是怎么想的。
赵丞相搀扶住了夫人,又冷眸扫视了一眼院内所有人,除了女儿的贴身丫鬟之外,并无他人,院落之外也并未有其他庶子庶女以及姨娘前来凑热闹,赵丞相满意地点了点头,
夫人处事思虑周全,这种事情万万不可泄露出去,否则,他们丞相府的颜面何存,其他的子女如何谈婚论嫁。
随后又沉声吩咐管家,“管家,你去庭院之外守着,勿让任何人靠近!”
赵丞相这才收回视线望着地上跪着的两人,他女儿的青丝凌乱,衣衫不整,赵远的衣袍更是穿的歪歪斜斜,可见这两人是被发现好事,在慌乱之下穿上的衣衫,
赵丞相气怒地闭了闭眸,声音更沉,
“说吧,到底发生了何事?”
赵云裳害怕的身子一抖,赶忙俯地道,
“父亲,都是我的错,与赵远无关,女儿是真心喜欢赵远的,还望父亲成全。”
赵夫人闻言差点气晕过去。
赵丞相直接怒了,斥责道,
“你闭嘴!我问的是赵远,有本事勾搭本相的女儿,难道没有勇气交代事情的原委!”
赵远直接砰砰几声,那额头顿时磕的猩红一片,可见用的力道之大,声音不卑不亢,
“丞相大人,草民知晓大人对草民的出身颇有微词,可是草民是真心喜欢云裳,草民今日发誓,此生绝不辜负云裳,定会娶她为妻,草民愿意拿生命去爱护云裳,还望丞相大人成全。”
赵云裳早已泣不成声,哽咽道,“父亲母亲,赵远对女儿极好,女儿与他在一起定然会幸福的。”
赵夫人望着好似着了魔的女儿,真是又气又怒,更多的是心疼,女儿还是太过年轻,被眼前这暂时的情爱美好蒙蔽了双眼,待她清醒那日,也是她后悔之时。
赵丞相冷嗤一声,若什么也没有何谈幸福?赵丞相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女儿,沉声询问,
“云裳你可知,若离开了赵府,你再也不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而你身边的赵远能给到你什么?身份亦或者地位?为父曾同你讲过如此多的道理,难道女儿完全忘记了?你真是让为父失望至极。”
赵丞相又冷冷地望了一眼赵远,真是好本事,在他的监视下,竟然也能让他的女儿主动来至他的房内,还与他共度一夜,
赵丞相望了一眼站立在旁的赵杰,眸色更沉。
请大人成全
赵杰自然感受到了赵丞相投来的凌厉目光,可他也毫无畏惧,依然垂眸站在在一旁,接下来如何行事他已经告知赵远,只要赵丞相还想保留颜面,即便心中再不痛快,也会认下此事。
赵丞相收回视线,阴沉着眸子望向眼前跪地的赵远,真是越看越不顺眼,想他堂堂丞相府的嫡女,有多少世家公子等着攀亲,万万没想到女儿大好前程竟然毁在了这个一无是处的赵远身上。
赵丞相再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继续沉声询问,
“云裳是何时来的你房间?”
“昨夜亥时,我这两日得了风寒身子不适,没有胃口,是云裳带了吃食特意前来探望与我。”
赵夫人气怒道,
“亏我女儿惦念着你,一心为你着想,你为何不替我女儿想想,你们做出如此之事,你让她日后有何颜面抬头见人,可曾想过她的名声?你又将我们赵府置于何地!”
赵远再次俯身磕头,还是那句,
“夫人,我愿为云裳负责,我会娶云裳为妻,此生绝不负她,还望夫人成全。”
跪在一旁的赵云裳早已感激涕零,眼含热泪地望着赵远,
赵丞相搀扶住因气急浑身发颤的夫人,眼神失望地望着赵云裳,曾经乖巧听话的女儿怎就做出如此的大逆不道,有损颜面之事。
不过赵丞相思索更多的便是两日后的宫宴,既然大女儿如此不成器,只能从其他庶女中选一人收入夫人名下成为府内的嫡小姐,只是想到那些庶女年纪还小,赵丞相又是一阵的头疼。
赵远微微抬眸望了一眼神色莫测的赵丞相继续道,
“丞相大人,我愿意为云裳做一切事情,若你们不放心云裳,即便让我入赘我也毫无怨言,我自小无父无母,愿意与云裳共同孝敬大人与夫人,若丞相大人嫌弃我身无功名,为了云裳,我可参加科举,入朝为官,定不会让云裳跟着我受苦。”
赵丞相闻言眸色更冷,原来他的目的在此,口口声声为了云裳,可每一句话的真实目的则是为了自已的利益。
赵夫人却是眸色一亮,甘愿入赘?又可以参加科考,若考中了,能入朝为官,在老爷的帮助下,亦可平步青云,女儿在眼皮子底下也不会受了任何委屈,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
赵夫人明显被赵远的言辞有所打动,也没有了方才那般的气愤,抬头望着身旁的赵丞相,轻唤道,“老爷,你看这”
赵丞相还不知夫人是何意,怒瞪了一眼夫人,夫人关心则乱,只明其一,不知其二。
赵夫人见赵丞相气怒的神情只能讪讪地闭了嘴。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赵丞相也懒得再追究昨夜之事,赵远的目的他也知晓,女儿对赵远又痴迷的紧,他们昨夜又宿在了一起,该发生的已然发生,谁对谁错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