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声音更冷,“小姑娘?”
“是的,属下听的真切,那小姑娘唤修王为夫君,这个小姑娘姓云,另外一名女子姓夏。”
男子疑惑道,“一共两名女子?”
“是的,主子,这两人是与修王他们一同前来,当时知府大人被抓时,我并未前往,再者,属下只是府衙主簿,也未资格前往,那夜客栈之内发生了何事,属下并不知晓,但府衙内的事情,属下知晓的一清二楚。”
“那两名女子呢?如今何处?”
“那两名女子被修王送去了医馆,就是之前替夜子澄诊治的老大夫那里,那位姓夏的女子至今昏迷不醒,修王这才决定将人送往老大夫那里。”
不知为何,男子突然想起今日在医馆看到的那抹背影,心中猜测,难道他就是云姑娘?
男子收回思绪继续询问,“景寒可有吹奏过笛子?”
“有的,景寒吹奏笛子时,属下隐藏在暗处,头脑有些不适,便暂且离去,等笛声消失后,属下还以为景寒他们成功了,谁知看见的便是景寒被斩杀的一幕,当时属下极为震惊。”
男子眯了双眸,即便在这漆黑的房间,对面之人依然感受到主子身上散发着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
“可知那女子在斩杀景寒之前,做过什么?”
“主子恕罪,属下再次出来时,看见的便是那女子斩杀景寒的情景,其余的并未瞧见。”
此人并未说出口的是,当时他受到那笛声的损害,脑海异常模糊,幸好迅速离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些个死土们的惨样,他可历历在目,至今心有余悸。
云姑娘,自己人
房间内的谈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窗外倒挂着的云希绾耳中,云希绾眸中散发着危险的光芒,没想到府衙之内竟然还有逆贼的同伙,还,有他们的主子又是何人?
云希绾思索之际,忽然里面谈话的声音降低了,云希绾蹙了蹙眉,她试图再靠近一些,听个清楚,
但,那被唤作主子的人,却用极低的声音匆匆交代了几句,便结束了谈话,云希绾有些懊恼,她没有听见两人那近乎耳语的交谈,还是依稀听到了修王二字。
云希绾呼吸一窒,难道他们要对命定夫君出手?这可不行,她应该去通知郑大人才好。
云希绾听到房内传来告辞的声音,便知那道身影欲要离去,她还未来得及飞身躲避,一道更快的身影迅速出手,将她拽至房檐之上,
云希绾被这突然的变化惊了一瞬,随后眼神一冷,欲要出手将这不速之客斩杀,
谁知,那人小声道,“云姑娘,自已人。”
云希绾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又将险些掷出去的飞镖收回,望了一眼除了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浑身上下被黑衣包裹的男子,她确信她不认识。
随后二人脚下传来那窗棱迅速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一道身影快速飞身而去,顿时,房间内的烛火燃起,刹那间一切恢复如常,这灯灭灯起,并未耗时太久,x
云希绾轻轻拍了拍男子的手臂,而后,往远处一指,男子立刻会意,微微颔首,随后两人一前一后,施展轻功,飞身而去,
两人皆是身手不俗之人,此时又屏住了气息,在这黑夜的掩护下,速度极快,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包括房间内的男子。
两人一前一后地飘落在了一处屋檐之上,云希绾见远离了那酒楼,这才望着落在身旁的男子出声询问,
“你是何人?”
男子拱手道,“云姑娘,在下是保护修王的暗卫,是跟踪那府衙的主簿而来。”
云希绾闻言,眼中的戒备丝毫未减,质疑道,“何以证明?”
暗卫毫不犹豫地将身份令牌展示与云希绾查看,
云希绾接过暗卫递过来的令牌,面露疑惑地拿起来仔细查看,这是一枚黑色的令牌,质地坚硬,莫名地给人一种沉稳,大气之感,正面是一道漂亮的花纹,反面刻着苍劲有力的‘暗卫’两字。
云希绾又望了一眼这枚令牌的做工与质地,嗯不像是假的,这才对眼前之人有了些信任,
云希绾最后望了一眼令牌的做工,这才默默交还给了暗卫,云希绾心中暗叹,请原谅她的孤陋寡闻,这什么暗卫的令牌她真的是头一次瞧见,这真假她只能从令牌的质地上来判断
她虽不知令牌的真假,但她懂令牌的质地,这种犹如玄铁般坚硬的材质,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
若暗卫知道云希绾的判断方法,不知作何感想,这几乎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暗卫令牌,在云姑娘眼中只是靠着令牌的质地判断真假,全因这材质异常难得,才相信了他的身份,若真如此,那他肯定告知云姑娘,普天之下,谁敢伪造暗卫的令牌?谁又活的如此不耐?
暗卫望着一脸云淡风轻的云希绾,还以为云姑娘查看了令牌,相信了他的身份,在暗卫认知中,这暗卫令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或许无人瞧见过暗卫,但却知晓暗卫令牌,这令牌之事可是至今流传甚广,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有趣又令人惊悚的故事
云希绾的出声询问,打断了暗卫的思绪,
“既然你也在此,那你为何没有告知我一声?”
暗卫眼神古怪地望了一眼云姑娘,只得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