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见夜璃玦实在忙碌的紧,便带着宁谷主离开了摄政王府。
一路上,慕凤烟才对宁谷主做了简单介绍,而后大概讲述了皇上已驾崩,他之前救下的那人是她的属下,以及他的三位徒弟寻他之事。
宁谷主闻言后,只问了一句,“你那属下如今是否还活着?”
慕凤烟微笑点头,
“自然活着,如今身体完全康健。”
宁谷主似是不信,非要见一见慕清才算罢休。
慕凤烟轻笑道,
“我还能欺骗你不成,再者,我方才说了 如此多事,你怎不问问其他,比如你的徒弟们如何?还有当今皇帝驾崩之事你不好奇?”
宁谷主摆了摆手,语气随意,
“皇帝驾崩是早晚之事,老夫替他诊过脉相,他的身体急速衰败,老夫当时是如实告知,谁知皇上听后却是龙颜震怒,这才秘密关押了老夫,只是没成想他驾崩的时日比我预测的提前了许多。”
宁谷主又继续补充道,“老夫可是日日在那大牢之内算日子的。”
慕凤烟轻笑出声,“所以与你的预测时日提前了?”
“对呀,老夫天天算着日子,只要日子一到,皇上驾崩,老夫不就被放出来了?没想到那皇上竟然提前驾崩了。”
宁谷主说完一脸遗憾之相。
慕凤烟微笑道,“之所以知道你失踪,还多亏了你三个徒弟找到我,如实相告,否则我也不知道你在那大牢之中。”
宁谷主感激道,“多谢慕大小姐救命之恩。”
“宁谷主此话言重,待新帝登基后自然会对牢中之人重新审查,待那时宁谷主一样会无罪释放,如今只是提前了些时日,若说救命之恩,谈不上。”
宁谷主不赞同道,“把老夫从那大牢之中带出来,便是救命之恩,这一点毋庸置疑。”
慕凤烟望着眼前倔强的老头,也未再与他争辩,她把宁谷主交于他的三位徒弟,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她之前还担心宁谷主被皇上秘密杀害,如今还健在,并把他从牢狱之中带出来,也算是替慕清偿还了一丝恩情。
随后把宁谷主交与那三位徒弟之后,慕凤烟也便离去。
本以为师徒四人就此离开,谁知,宁谷主并未走,只把大徒弟待在身边,把宁双儿与宁巧儿赶了回去。
之后,宁谷主便带着大徒弟,去鹤颐楼找慕大小姐,非要见见慕清才可。
慕凤烟无奈,只好派人去把慕清找了来。
慕清得知是宁谷主把他从山上带下来时,当即下跪,态度真诚地为其磕头感谢。
谁知宁谷主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慕清不知如何是好。
宁谷主瞧见慕清时,心中感叹,果然是自已之前救下的小公子,赶忙把他扶起来,对他左瞧右瞧,内心激动不已,没想到真如慕大小姐所言,这才多久竟然能活蹦乱跳了,随后开口说道,
“你把衣衫脱了,让老夫看看。”
慕清感激的神情一愣,随后尴尬的望向宁谷主身旁的大徒弟宁逸辰。
宁逸辰赶忙拱手一礼,解释道,
“这位公子,莫要怪罪,师父他老人家并无他意,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只要一涉及医术一事,师父就痴迷的紧,如今瞧见你好的如此快,甚是吃惊,所以想一探究竟,才有了方才之言,还望公子对师父的言辞宽宥一二。”
烟儿,快来
宁逸辰对慕清解释完,又赶忙对师父小声劝慰道,
“师父,如今在这酒楼大堂之内,你怎能让这位公子脱掉衣衫,这成何体统?这不是让这位小公子左右为难吗?”
宁谷主这才恍然大悟,大笑道,“哈哈,是老夫考虑不周,小公子莫要怪罪,不如我们去别处,找个隐秘的地方,让老夫瞧个仔细。”
慕清也算是明白了,这老先生对他的伤势不看个究竟是决不罢休。
也罢,就是看看之前的伤势,又无不妥,也算是成全老先生对医术一道的痴迷。
慕凤烟在一旁望着这一幕只笑不语。
随后让白芷把他们二人带入楼上雅间,让宁谷主对慕清的伤势看个明白。
宁谷主闻言赶忙拉着慕清往楼上雅间而去。
宁谷主的大徒弟宁逸辰对师父的行径无奈摇头,随后对慕凤烟再次一礼,
“多谢慕大小姐成全,师父他老人家只要一遇到医术之事便痴迷的紧,在谷中亦是如此,还望慕大小姐莫要怪罪。”
慕凤烟轻笑道,“无妨,宁谷主对医术如此潜心研学,痴迷执着,令我等佩服,想必他的医术亦是精湛高超。”
宁逸辰一提到师父的医术亦是面露自豪,轻声道,
“师父的医术,是在下穷极一生也达不到的高度。”
慕凤烟望着眼前的面容清俊的宁逸辰,直觉他与他的另外两个师妹是不同的,这宁逸辰谦逊有礼,对宁谷主更是照顾有加,言谈举止松弛有度,似是帮师父做惯了这些事宜。
还不等二人再话,宁谷主已经急匆匆地从楼梯之上走了下来。
而后来至慕凤烟跟前,神情激动,“慕大小姐,这小公子身上的伤可是你处理?”
慕凤烟如实地点了点头。
宁谷主语气更是激动,“慕大小姐,敢问是用了何良药?竟如此神奇,可否告知老夫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