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慕大小姐去了斗鸡场。”
夜璃玦闻言眉眼间染上笑意,他是知道那只公鸡的,烟儿之前还抱怨过,等闲暇时间定要带着那公鸡去斗鸡场战败所有斗鸡。
青枫略有了犹豫,其实此事不用禀报王爷,依照慕大小姐的能力也能解决,但是他听闻暗卫的禀报,与慕大小姐起了冲突之人,是姜公子,如今那姜府在圣都城一夜之间成了新贵,拜访之人络绎不绝,皆是因为青枫转头望了一眼依然毫不知情的修王。
他不想因为此事,让王爷与修王产生任何嫌隙,他更不知如今的姜府在修王心中地位如何。
若慕大小姐把姜公子惹怒了,修王会不会怪罪慕大小姐,从而牵连王爷。
夜璃玦望着青枫的犹豫神情,收敛了笑意,清冷出声,
“继续。”
夜霖修也被青枫的眼神看的不解,猜测此事难道还与他有关?
修王得知情况
端坐在书桌前的夜璃玦与修王都望着青枫,等待他接下来的言辞。
青枫也不再犹豫,继续开口道,
“王爷,慕大小姐在地下斗鸡场内与人发生了冲突,与她起了冲突之人是姜公子。”
青枫语毕再次望了一眼修王。
夜璃玦瞬间明白青枫之意,知晓青枫口中的姜公子是谁,随即冷眼望了一眼对面的夜霖修。
夜霖修被这两人的眼神望的极其不自在,一脸不解道,
“你们为何都看向我,我又不是那姜公子。”
夜璃玦望着他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清冷出声,
“你确实不是姜公子,但如今那姜公子却仗了你的势。本来想着过几日告知你此事,谁曾想他竟欺负到了烟儿头上。”
夜霖修欲要辩驳,但再一细想姜姓,与他有关,难道是
夜璃玦见他已然有了答案,继而转眸对青枫道,
“到底发生了何事?速速讲与本王。”
随即青枫便把斗鸡场内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了夜璃玦。
包括姜氏绣坊,一处宅院的抵押,还有一个自称姜氏家传之宝的玉扇,以及后面那姜公子的斗鸡惨死,输了后又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青枫话语刚落,便听见修王大笑不止的声音。
他还第一次听说那公鸡不战而胜的奇闻轶事,那斗鸡还竟然如此的想不开,一头撞死在了食盒之上。
夜璃玦只是淡淡望了一眼止不住笑意的夜霖修,八皇兄不知道内情,他却是知道,那斗鸡体内有一蛊虫,想来那只惨死的斗鸡感知到极大的危险,才逃窜不止,实在躲避不过,才撞在了那食盒之上。
青枫再次望了一眼修王,这修王怎就听了乐呵,那关键之事反而忽略过去。
夜璃玦见八皇兄的笑意停歇,这才清冷出声,
“笑够了?”
修王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九弟,不解道,
“九弟,难道不好笑吗?可惜我并未在那斗鸡场,错过了这一大奇闻乐事。”
修王说完还一脸的惋惜之情,若是亲眼所见,定会开怀好久。
夜璃玦见他除了乐呵,确实并未想太多,再次提醒道,
“姜氏绣坊。”
夜霖修愣怔片刻,随后立马收敛了笑意,急忙转身望向青枫,不确信道,
“你是说那姜公子把姜氏绣坊给抵押了?”
青枫望着修王认真地点了点头,补充道,
“那房契都随身携带,做了赌注。”
修王似是不死心道,“圣都城有几个姜氏绣坊?”
青枫确信道,“仅此一个。”
修王一脸疑惑,脱口而出,
“我母妃留给我的姜氏绣坊为何成了他的赌注?”
夜璃玦见他如此神情,再次提醒道,
“莫要忘记你已故了十年。”
修王随即明白过来,苦涩一笑,对啊,十年了,那姜氏绣坊也早就成了别人之物。
“青枫,你把姜氏绣坊一事告知与修王。”
青枫拱手道,“是,王爷。”
随后青枫眼中有丝同情地望着修王,把事情经过简单讲与修王倾听。
原来姜府是修王的外祖父家,修王的外祖父在世时官至正三品中书侍郎一职,姜府亦是圣都城内名门望族,整个圣都城数一数二的存在。
那时修王的母妃在后宫也备受先皇恩宠,姜府可谓是红极一时。
只可惜后来修王的母妃在后宫因病离世,先皇对修王母妃的离世也深感痛惜,
也算是对修王的怜惜与弥补,便同意把他母妃名下所有嫁妆交与修王自行打理。
其中就有生意兴隆的姜氏绣坊,
修王出宫立府后,便把姜氏绣坊的生意打理的更加兴隆。
谁知没有几年,先皇驾崩,紧接着他又被囚禁在皇宫库藏之内。
他的名下所有财产自然收回到了当年皇上手中。
那时当今皇上刚刚登基,又急需站稳根基,作为朝中重臣,影响力较大的姜侍郎,皇上自然要多加拉拢,让他们尽心尽力的辅佐。
当时姜侍郎还因为修王的突然离世痛苦伤心不已,皇上知晓后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之前多次安慰,让姜侍郎感动不已,
再后来,皇上便私下把那生意兴隆的姜氏绣坊,还有其他一小部分八皇子名下的铺子赠送与了姜侍郎,以便让他睹物思人,以解对修王的相思之情,姜侍郎更是感激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