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本宫见她小小年纪便背井离乡,心生不忍,昨夜她使了银子给宫女,想办法见本宫,本宫并未见她,想来她是恨的吧。”
苏嬷嬷继续安慰道,“郡主不理解娘娘的难处,这宫中多少双眼睛盯着娘娘,若昨日娘娘见了她,这和惠郡主今日出行出了什么差错,皇上还不怪罪?这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如今事已成定居,即使和惠郡主见了娘娘又能如何?”
皇后看着离去的大队人马,叹了口气,“是啊,她即使昨日见了本宫又能如何?本宫又无法改变圣上旨意,若西幽国使臣晚些时日再启程,本宫或许还能想些法子,谁知竟启程的如此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皇后再次叹气,轻声道,“哎,真是时也,命也,非吾之所能。”
苏嬷嬷又给皇后紧了紧披风,小声道,“娘娘起风了,您一大早便来了这楼阁处,当心凤体,这和惠郡主已然启程,娘娘应多为三皇子考虑考虑。”
经苏嬷嬷一提醒,她才回神,是啊,不知那二皇子夜辰昊走了什么运,竟入了皇上的眼,从昨晚便开始一直在皇上左右侍疾,突然得了皇上的喜爱,让她不得不重视此事。
皇上下了两道密旨
皇宫 御书房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听着礼部尚书周大人的禀报,各国使臣均已启程离开。
随后大理寺卿封大人前来请罪,他昨日并未从那冯美人口中审问出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反而那冯美人昨日死在大牢之中,辜负了皇上对他的厚望,特来请罪。
皇上听闻封大人的陈述,心中并未有多大波澜,毕竟昨日那冯美人已然奄奄一息,只是皇上的尊严受此挑衅他不出此恶气,心意难平,于是下令,对冯美人的尸体鞭笞三百,剥皮实草、千刀万剐,而后扔其烧红的炭火,让其尸骨无存。
封大人听的心惊,若不是因为这冯美人是孤身一人,恐皇上都要株连九族,这冯美人挑衅皇威,危及皇上性命,有如此重刑实属罪有应得,封大人领其旨意退出御书房。
礼部尚书周大人亦跪拜告退。
皇上扫了一眼站在下方的二皇子夜辰昊,威严道,“昊儿,昨日辛苦一夜,先下去歇息吧,等朕有事了再让王公公去宣你。”
“儿臣遵旨,为父皇侍疾儿臣一点也不辛苦,这均是儿臣本分之事。”
皇上严肃的脸上有一丝笑意,温和道,“朕知你是个好的,你们都先退下吧。”
周大人与二皇子退出御书房。
夜辰昊出了书房后,又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两扇房门,父皇把他支开,难道是有什么不能让他知晓的事情?只能带着疑虑暂时离开。
书房内
此时坐在龙椅上的皇上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昨夜噩梦连连,梦境中竟有人欲要害他性命。
而且那方道长临行前的几句话一直在耳边回荡。
‘贫道近些时日夜观天象,见紫微星东移,贫道心中大骇,历经多番占卜。得之,凤女重生现世,一龙护之左右,而二人必将祸乱紫圣。于是,寻即于此,只因窥探天机,观后乃吐血三尺,贫道多年修行险些化为虚无。’
‘这龙凤正欲崛起,待时机已到,龙坐易主。’
‘贫道言尽于此,若皇上认为贫道胡言乱语,大逆不道,尽可把贫道处死即可。’
当时皇上还曾问他,那龙凤是何许人也?
方道长只说了一句话,‘那凤凰犹如新生,就如浴火重生般,正欲展翅高翔。’
皇上听至此,还有何不明?整个紫圣国就有一人死而复生,如今还被他指婚给了摄政王。
当时皇上脸色阴沉的可怕,若不是这道长救了他的命,他必将把人除之而后快。
奈何皇上已经认为这道长是得道高人,又有丝顾虑,最终还是让人离开。
他昨日已让影卫去城门处查证过,那道长真的已离开圣都城,与他临行前所说一致。
生性多疑的皇上不管道长说的真假有几分,若日后真有这种可能,他必须替子孙后代把这潜在危险消灭干净,这龙椅怎能让别人的子孙来坐。
皇上此时对为摄政王下旨赐婚一事有一丝后悔。
也就那么一丝而已,他认为这圣旨能下,自然想个办法也能收回。
皇上突然想到已经告老还乡的司天监陈大人,在占卜一行,紫圣国还无人能及,他不相信道长一人所言,更想听听通晓占卜一术其他人的言辞。
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公公,声音威严,“那司天监的陈大人是否还在圣都城内?”
正小心翼翼站在皇上身侧垂手侍立的王公公闻言,神情一震,不会如此巧合吧?
望向皇上小心问道,“皇上说的可是那司天监已经告老还乡的陈大人?”
皇上声音有些不悦,应道,“嗯”
王公公小心应道,“皇上,那陈大人已作古。”
皇上眼中有丝诧异,出声询问,“何时的事?你又如何得知?”
“回皇上,昨日老奴宣完圣旨回宫时,碰见了礼部尚书的周大人,他正急匆匆地出宫,老奴见他如此着急,也便询问一番,得知竟然是陈大人殁了,说是辞官不久便身染恶疾,再加年事已高,便撒手人寰。”
皇上有些恼意,怎偏偏这时殁了,只好把陈大人的徒弟李大人宣来,询问紫圣国是否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