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御医们惊吓连连,慌忙跪地,不敢言语,陈御医是太医院之首,他的诊断极少出错。
皇后瞬间眼眶微红,望向跪了一地的御医们不甘道,“难道你们这么多御医都没有丝毫办法?”
陈御医立马俯身,双手撑扶地面,头着地,语气皆是惭愧与绝望,“皇后娘娘恕罪,臣无能。”
皇后娘娘看着跪地的御医们,眼中皆是失望,斥责道,“你们一帮庸医,皇上要你们有何用?若皇上有个不测,你们都去陪葬,去皇上面前好好谢罪。”
御医们连连求饶。
方道长见这场戏也差不多了,伸手拽了拽二皇子夜辰昊,夜辰昊望了一眼方道长,方道长看了一眼皇上,又微微点了点头,夜辰昊立马明白他的意思,但眼中有丝质疑,方道长又挨近夜辰昊几分,附耳小声说道,
“二皇子,贫道能解这蛊虫,还望二皇子莫要犹豫,若再迟了,贫道也无能为力。”
夜辰昊闻言,不再犹豫,快速站了出来,对着皇后行礼道,“母后,儿臣的随从懂些医术,能否让他一试?对父皇来说,也是一丝希望。”
皇后这才看向二皇子夜辰昊,眉头微蹙,刚才她的注意力都在皇上与御医们这里,并未注意站在角落的二皇子。
皇后看向二皇子语气微怒,“胡闹,众御医无法的事情,他能如何?”
二皇子语气有些焦急,跪地请求,“还望母后给儿臣一次机会,也给父皇一次机会,就让儿臣的随从给父皇诊治一番。”
皇后刚想出言阻止,就被一道虚弱的声音打断,“就让他试试吧。”
皇后一听是皇上的声音,急忙转头看向躺在龙椅上已经睁开眼的皇上,语气中都有一丝喜悦,
“皇上你醒了。”
就在陈御医说蛊虫时,皇上就已醒来,就在这短暂的功夫,皇上甚至都想好让谁继承皇位,
在听到二皇子说给父皇一次机会时,他内心感动,所以才出声让他一试,他竟不知二皇子有如此孝心。
夜辰昊内心激动,跪地磕头,语气中都带着高兴,“多谢父皇成全。”
皇上还以为他答应让二皇子的随从一试才高兴,他哪知夜辰昊有如此机会而高兴。
内心对方道土的信任又增加一分。
方道长上前对皇上拱手一礼,并未多言,皇上看着方道长双眼微眯,可以肯定此人并非二皇子的随从。
随后皇上看了看下面的一行人,摆了摆手,“二皇子还有随从,以及陈御医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皇后眼中虽有不甘,但此时又不敢抗旨,最后一众人出了御书房,就连皇后娘娘也去书房外等候。
书房内除了皇上,两名影卫,陈御医,就是二皇子与方道长。
若道长为朕解了这蛊毒,朕必重重有赏
皇上见其他人都出了御书房,这才看向方道长,语气威严,
“你不是昊儿的随从吧?”
方道长面带微笑,语气恭维,“天子就是天子,什么也瞒不过皇上的慧眼,贫道只是游方的道土。”
皇上看向方道长的眼神瞬间凌厉,随后扫了一眼二皇子。
夜辰昊被皇上看的心惊,慌忙跪在皇上龙椅前,把事情的始末挑了些重点告知了父皇。
方道长自始至终并未言语,深知此时不宜说话,解释的越多,皇上的疑心越重,不言语再加上神情淡定,面带微笑,一切了然于心的模样,皇上的疑惑反而打消许多。
果然如方道长所料,皇上听完二皇子的言辞,再看向泰然处之的方道长,打消了一丝疑虑。
二皇子语气诚恳,继续说道,
“父皇,儿臣是担忧父皇的龙体,不管这方道长所言虚实,儿臣都愿冒险一试,若父皇无事,儿臣无忧,若父皇真有此劫难,儿臣就是冒死也要让方道长一试,此前儿臣也不知道长所言真假,更不敢提前告知父皇此事,若道长所言有误,岂不是给父皇徒增烦恼,儿臣也怕父皇怪罪儿臣,所以儿臣擅自做主,还望父皇恕罪。”
皇上见夜辰昊一脸真诚,态度诚恳,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昊儿平身吧,朕知道你也是一片孝心,朕岂会怪罪与你,你做的很好,只是朕中了这蛊毒”
方道长出声打断道,“皇上,贫道能解了皇上的蛊虫,贫道游云四方,见过许多的能人异土,其中便有一人教过贫道解这蛊虫之术,待为皇上解了这蛊虫,贫道也就了了这一桩心愿,会继续带着徒儿云游四方。”
皇上听他能解蛊虫心中大喜,随后又闻言他解完蛊虫就离开,并未有邀功请赏之意,心中更是满意,对这方道长之前所言又信了一二分。
夜辰昊急忙上前,语气焦急,“那请方道长速速帮父皇解了这蛊虫。”
方道长面带微笑,伸手捋了捋胡须,缓慢说道,“二皇子莫要着急,取出子蛊之前,必须找到母蛊方可,只有母蛊取出,这子蛊方能顺利从皇上体内取出。”
皇上眼中疑惑,问向方道长,“如何找到那母蛊?”
“母蛊自然是在女子身上,就是不知是皇上的妃子,还是”
经此一提醒,皇上立马想起对冯美人的种种异常,眼中的杀意更浓。
方道长并未在意皇上眼中的杀气,继续道,“皇上之所以突然发病,想来那女子应是突发状况,贫道还请皇上速速把那女子找来,若这女子不幸身亡,皇上龙体也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