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凤烟抬起手,闻了闻粘在手上的粉末,目光冰冷。
小宫女惊恐,跪地求饶,“请小姐恕罪,奴婢走的匆忙,无意撞了小姐,请小姐责罚。”
慕凤烟假装低头整理衣衫的时机,四处查看了一番,不远处有个婢女一直偷偷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与她的帐子隔了一个,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是楚舒窈的帐篷吧。
想到昨日的纸条,慕凤烟嘴角微勾,楚舒窈若今日敢进猎场,她就有办法收拾她,她与楚舒窈的仇也是该好好的清算清算了,总欠着也不是回事。
慕凤烟淡淡地看了一眼跪在自已面前的小宫女,“你起来吧,我不责怪你,再说了你是宫女,我可没有处置你的权利,你起身吧,从刚才出来的方向回去。”
那小宫女虽然不明白这小姐是何意,但放过了她,终归是高兴的,连连磕头道谢,迅速起身就要快速离开。
慕秀气愤道,“小姐,就这么让她走了?”
慕凤烟大声说道,“是啊,她也是无意的,再说了,她是宫女,我们不能处罚她,就让她走吧。”
慕秀有些不甘,现在后悔刚才怎么没有踹这宫女一脚,真是便宜了她,慕秀现在回想刚才情景,觉得这宫女就是故意撞上来的。
躲在一处的婢女听到那宫女被放的消息,知道事已办成,也快速离开。
慕凤烟耳朵动了动,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才对着慕秀说道,“慕秀,去把那宫女抓过来。”
慕凤烟就率先回了帐中。
还为刚才事情懊悔的慕秀,听小姐吩咐,那速度快如闪电,把那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宫女,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拽住衣领就往回拖,远处的人瞧不真切,只看见这两人靠的很近,以为是相熟之人,并没再理会。
那宫女惊恐至极,本能大声呼救,奈何嘴巴被人捂得的死死的。
本就没多远的距离,几个呼吸间就把宫女拖进了帐中。
在帐中整理的桂枝见小姐去而复返,还以为落下什么要紧东西。
急忙走上前询问,“小姐,是遗落了何物?”
“并无,一会你便知。”
桂枝见小姐神色严肃,并未多问,便站在了小姐身旁。
此时帐帘再次掀起,慕秀拖着那宫女快速走进,进入帐中后,直接把那宫女扔在地上。
这次宫女彻底惶恐,她没想到自已再次被抓了回来,难道是这位小姐发现了什么。
但她要抵死不认。
宫女站了起来,压下心中的恐惧,强装镇定,“小姐刚才不是已经放了奴婢,也宽恕了奴婢的无意冒犯,为何又把奴婢抓了来,奴婢是皇宫中的侍女,小姐并无权处罚奴婢。”
慕秀看着有些嚣张的宫女,真是火大,直接持剑相向,“宫女又怎样,我们小姐还是未来摄政王妃呢,斩杀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还不是如踩死一只蚂蚁,宫中的侍女没什么了不起。”
宫女感受到勃颈上那把剑的力道,瞬间惊恐万分,一下子 不知如何是好,不是那人说只要说她是宫女,这位小姐没有权利处置,她就无忧了吗,而且她还不是王妃。
是谁指使你往我身上撒药粉的?
慕凤烟只是冷眼看着,见人被吓的差不多,才出声道,“是谁指使你往我身上撒药粉的?”
宫女双眼瞪大,眼中皆是难以置信,这小姐是如何发现的,她做的如此隐秘,而且那粉末都是无色无味的。
慕秀顿时明白过来这宫女的意图,手中的剑又往脖颈处送了送,宫女脖颈处的一层皮已经割破,鲜血渗出。
宫女惊恐万分,慌忙跪地求饶,“求小姐饶命,奴婢也是被人威胁,若奴婢不这么做,奴婢就没命了。”
慕凤烟声音清冷,“你若不说,照样没命。”
宫女眼中开始犹豫,说与不说都是没命,她要不要说出来。
慕凤烟可不给她考虑的机会,“慕秀。”
“是,小姐。”慕秀作势就要持剑砍下去。
宫女看着近在咫尺的长剑恐极,不再犹豫,急忙说道,
“小姐,奴婢说,奴婢说,是一位宫女找到奴婢的,给了奴婢一包药粉,让奴婢想办法撒到小姐身上,奴婢开始不愿意,她便持刀威胁,还给奴婢吃了一颗毒药,若不按照她说的去做,奴婢就会被毒死,若事成,她会给奴婢解药,奴婢不想死才冒险一试,小姐,奴婢说的句句属实。”
慕凤烟声音更冷,“可知那宫女是谁?”
“奴婢不认识,今日一早奴婢匆匆赶过来时,无意间看见她从公主帐篷中走出。”
“可知是哪个公主?”
“是哪个公主的帐子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在布置帐内物件时来过这边,那公主帐篷与官家小姐们的帐篷有所不同,她是从具有公主帐篷标志的倒数第二个走出来的,小姐的帐篷更好找,是官家小姐中的第一个。”
慕凤烟双眼微眯,果然如她所料,除了楚舒窈还能有谁。
宫女见慕凤烟迟迟未语,心中更是惶恐,“小姐,奴婢句句属实,绝无欺瞒,请小姐放了奴婢吧,奴婢也是迫不得已。”
慕秀愤怒,“你迫不得已,就来害我家小姐吗?若我家小姐出了事,你以为你还能苟活?”
“奴婢也没有办法啊。”
慕凤烟扫了眼地上哭的不能自已的宫女,出声道,“好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