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章
总b一年前好多了,从几乎透明到现在凝实了些,不枉她一年多的时间,每夜都耗费她的jg神和灵魂去涵养独孤宁受损的灵魂,也算有成果了。
不知道这小姑娘何时才能醒……要把这个灵魂受损的孩子养好,看来她还有得磨,就是不晓得她会不会在这里一待就大半辈子过去了。
每天例行的涵养作业做完之後,孤宁才让疲惫的心神退出独孤宁灵魂沉眠的空间,安心休息。
意识蒙胧之际,孤宁忽然感觉到周遭空气温度渐渐升高,变得温热,却不令人难受,只是让她睡意消散──她睡不着了。
一睁眼,她瞬间被眼前景se引去目光,整个人陷入呆愣的状态。
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纯白,她踩在看似柔软的云端之上,不远处的云如海水般翻涌着,暖融融的灿金yan光洒下,给雪白云朵镀上金边,隐约可从云海间隙看见下方的土地和海洋,彷佛随时就会从云端之上落下,整个场景看上去十分梦幻,却令孤宁有些心惊。
低头探看周遭景况的同时,心细的孤宁也发现自己已恢复本来面貌,连衣服都是她出车祸当下穿的那一套。「这是哪?我回我身t了?这是在作梦吗?」她站在云端之上,满脸不解。她都不知道她的想像力这麽好,可以想像出这麽漂亮却又让人没有安全感的场景?
「孤宁。」
只听过一次却让她印象深刻的nv声响起,惊得她回头一看,果然是她早上才认真拜过的夜凰nv神,「夜凰nv神!我的天,那本书真的不是胡诌!」
夜凰轻笑,款步走向她,「我听到你的问题了,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这麽纠结这些细节,本来想时间差不多再同你说,既然你这麽迫切想知道,那我还是先跟你说明吧。」说完,她抬手一挥,一旁的云构成两张单人沙发和一张茶几,茶几上还有一壶茶和两个茶杯,「坐下吧,我慢慢回答你的问题。」
「这是我为你创造的梦境,不必担心会坠落,你很安全。」
孤宁略安心,顺着夜凰的指示坐到离她较近的沙发上,「夜凰nv神,您说我来这个世界的职责是救世,可我具t该怎麽做?有时限或限制吗?有没有什麽提示?」
「你先看看底下。」随着夜凰的手势,一旁的云中间开了一个洞,能直接看清底下,「有没有看见一大片黑气?」见孤宁点头,夜凰接着开口,「那是众生的贪婪、执妄和恶念所形成的恶气,过度增值的结果是世界无法净化,再继续这样下去,无法承受的世界意志会降下灾劫,把作为源头的众生清剿到剩下十分之一,好延续世界的生命。」
「所以我要净化这些恶气?」孤宁看着底下浓得几乎要遮住整座城市的黑气,面se凝重,「我只有一个人,我能怎麽做?何况独孤宁现在只是孩子,能做的就更少了。」
「现在还有时间,你只要先把基本的知识和技能学到,成长到一定程度我会再托梦告诉你出发去救世的时间,具t能助你救世的人事物到时我也会给你提示,不必担心。」
夜凰端起一杯热茶轻啜,「若真想减轻你救世时的困难,可以从己身做起。去影响你周遭的人,让他们不要过度贪婪、执着、不做恶事,以此减少恶气孳生蔓延,能做善事更好,善念可以淡化恶气,这才是治本的方法。」
「独孤牧的身分很好利用,在朝堂之上也有不小的影响力,上行下效,总能多少减缓恶气蔓延的速度,不过具t怎麽做你得自己好好想想。」放下杯子,夜凰微微侧头看向沉思的孤宁,「可还有疑问?一次问完吧,接下来我不能与你接触太多,下次再见要等到正式需要你出发去救世了。」
「我若成功,我会如何?我若失败,我会如何?」
「你的成功与否对你都不会造成影响,有影响的只有生活在此世的众生。」夜凰直直望进她的黑眸,「事情结束,十大主神本身都不受影响,我还是能把你安好地送回你的世界,回去的时间点大概只会在你出车祸後,误差大概是几分钟到一小时吧,对你原本的人生不会有影响。」
孤宁愣了一下。言外之意是愿不愿意认真救世,一切在她吗?虽然成败於她无碍,可她真能因此而不尽心吗?独孤夫妇、紫澄、青虹、路筝和疆无穹,还有许多她接触过、没接触过的人们,他们的命运就系在她身上,她怎麽可能因为结果不影响她而随意呢?
而且,真的不影响吗?对他们的si,付出感情也收获良多的她,怎麽可能无动於衷?
回望那双红眸,孤宁定下心。这是考验吗?考她的心x?不过,不管是不是,她都会坚定信念,为她重视的人们努力,拯救这个异世。
孤宁回神,也端起面前的茶,一口气喝完当作平复心情之後,才又开口,「最後一个问题,跟救世没什麽关系,不过我真的很好奇,还请夜凰nv神为我解答。」
「为什麽夜凰nv神能够到我那个世界,还能直接带走我的灵魂和身t?」
「这个啊。」夜凰笑笑,眼底闪过一丝怀念,「我曾经下凡投胎过,轮回的过程有一世不小心转生到了你的世界,在那个世界留下因缘。而你是我那世妹妹的子嗣,自然与我、与此世有缘,此世的转机在你身上,所以我能把你从那个世界带走、挽救你的生命。」
孤宁恍然大悟,「所以我能涵养独孤宁、使用独孤宁的身t也是因为她是您的眷族,同为神眷,契合度较高的原因吗?」
「没错。」夜凰点头,「换其他人,要涵养这孩子的灵魂、使用她的身t都要b你困难十倍,适应和涵养的速度也会慢很多。」
「原来如此……」
「都问完了?」夜凰站起身,「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回去吧。」说完,她一挥手,孤宁眼前一片漆黑。陷入黑暗的同时,她只听见一句话就失去意识,「时机到了我会再托梦通知,好好加油吧。」
孤宁把药膏抹在纱布上,小心地敷在路筝身上的伤口之上,再接过一旁青虹递来的绷带,细细把他左臂上几乎癒合却仍狰狞的伤口包紮好。另一侧,紫澄在青虹的辅助下,按着孤宁的吩咐,把路筝背後的伤口都用烈酒擦拭一遍,才一一上药、包紮。
路筝垂眸,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任她们为他处理伤口,雌雄莫辨的美丽面容神se不变,看似对身上的伤无动於衷,却会在她们触碰他伤口时肌r0u紧绷。注意到他的反应,孤宁和紫澄不由放轻了动作,尽量不弄疼他。
感觉到她们的善意和温柔,鲜少接触这般纯粹温暖的他心里涌上一gu暖流,向来凛冽冷漠的金眸变得柔和,却因他习惯x的防备而尽数被他垂下的眼帘和浏海遮掩。
绑上最後一个结,孤宁松了口气。「换好药啦!」
「谢了。」路筝唇角微g,还是这一个月孤宁她们常见的、带着些许邪气的笑容,「药汤呢?」
「在这里。」孤宁转向一旁的青虹,「青虹,把食盒里的药汤拿来给路哥哥;紫澄,先把这些装麻袋拿回院里烧掉。」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答,各自按照孤宁的吩咐行动。
一口喝乾碗里的苦药,路筝有些嫌恶地把碗放到一旁等着的青虹手上,「好了,拿走,恶心si了。」
「没办法,良药苦口嘛。」孤宁边把准备好的饭菜从食盒里拿出,一一摆在矮几上,边笑答,「这样才好得快啊。」
「虽然你的t质似乎b较好,常人要将养几个月的伤,你一个月就差不多好全了。」
「哼。」路筝轻哼一声,似笑非笑地看向孤宁,「你拿常人跟我b?我可不是那些弱得跟蝼蚁没两样的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