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侠义为何道牢笼岂自陷(五)
会回瞿yan帮去,不管爹爹要如何重罚,我都甘之如饴。丁泥鳅,你能不能先放过我?待我送袁老板他们出城後,我立刻回瞿yan帮去,你给我两、三个时辰,我最多午时就回来了,求求你了!」
丁瑞沉y了一会儿,勉为其难的答应道:「好吧,若在眼下要强行带你回去,恐怕得打断你好几根肋骨才能办到,我不愿下此重手。」上官鸿江一听就知道丁瑞已经知晓昨晚自己下重手打断韩璋好几根肋骨的事,辩解道:「不是那样的,你可知道韩璋用什麽招式对付我吗?」丁瑞耸耸肩道:「最多不过就是碎脉掌法,那又怎麽样?狗急跳墙,我若是他,我也会用碎脉掌法对付你,别以为我会手下留情。」上官鸿江垂头丧气道:「连丁泥鳅都这麽说,这江湖上还有谁可以谈交情?」丁瑞正se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非常时期即使是生si之交也得毫不留情的厮杀,若连此事也要感伤,只怕你这江湖道也走不远了。」
上官鸿江点点头,随口问道:「昨夜韩璋还有力气爬到议事大厅去给你们报信吗?瞧不出来这家伙如此刚毅。」丁瑞道:「当然不是他来报信的,你被他押走後过了半个时辰,奉帮主之命留守练武厅的小头目姚桐派人来通报帮主,说你与韩璋都没有出现,帮主一听,便猜想你途中溜去找你娘了,亲自带着三龙八长老冲到湖中小屋去找你,我们到时只见韩璋满口鲜血被五花大绑,凄凉的躺在屋子角落,那时你娘还没自秘道中回来,帮主急命孟长老遣人救治韩璋,直到今日清晨我出门前,都没有其他消息传来,想必是受伤极重,仍在救治中,不过应当没有x命之忧,这点我可以挂保证。」上官鸿江听了丁瑞的解说,这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冷不防的,车蓬被人拍了一下,只听那细瘦少nv嚷嚷道:「阿爹呀,我们不是赶时间吗?nn快要病si啦,你还在这儿絮絮叨叨的讲什麽呢?快回去救人呀!」上官鸿江一经细瘦少nv提醒,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遂对丁瑞道:「官兵们在追捕袁老板他们,如果被官兵发现他们在车上可就走不了了,丁泥鳅,你能掩护我们出城吗?」丁瑞为难道:「掩护你们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能快去快回,要我掉脑袋都行,只是这样公然与官兵做对,帮主知道了可要拿我开刀,这可怎麽办才好?」上官鸿江道:「今日官兵盘查如此森严,没有通行证是肯定出不了城的,也不知那臭小娘有没有准备。」正说到此,那细瘦少nv道:「我怎麽会忘了带通行证出门呢?你当姐姐我傻了呀?」上官鸿江一听喜道:「看来那臭小娘有准备,那就好办了,丁泥鳅,你去引开城门官兵的注意力,我们趁机出城,过几个时辰我就回来,你不必担心。」
丁瑞见两人的应对有些奇怪,便附耳轻声问上官鸿江道:「那驾车的姑娘似乎不是袁老板一家的人,她究竟是什麽人?」上官鸿江亦附耳轻声道:「丁泥鳅才见过这个人,转眼就不认得了吗?」丁瑞一听,抓耳扒腮想了一会,纳闷道:「谁呀?我最近没见过什麽小姑娘呀?」上官鸿江拍拍丁瑞的肩膀道:「你昨日还大喝一声把人给吓跑,想追又追不上的,这麽快就忘了?」丁瑞一听才知道那细瘦少nv就是逍遥子的nv徒弟,骂道:「好呀,原来是那个偷学帮主武功臭小娘,看我不把她抓来打到pgu开花!」上官鸿江连忙制止丁瑞道:「别这样,丁泥鳅,若不是她帮忙,我恐怕又得被李肇那狗官关在地牢里了,哪还有可能在这里跟你说话?况且爹爹说得对,我上官氏的武功岂是一个r臭未乾的小丫头瞧个小半个时辰便能学得去的?也未免把上官氏的武功瞧得忒小了!」那细瘦少nv又拍了一下车蓬,不耐烦道:「阿爹呀,你再这般罗哩罗嗦讲个没完,我可要撇下你自己出城去了,到底走不走?」
上官鸿江对丁瑞道:「暂时与她合作,眼下不是与她翻脸的好时机,待大事了结,我再来b问她昨日之事。」丁瑞只好勉强答应,下车前不忘低声叮咛道:「那臭小娘看起来诡计多端,是敌非友,少主最好小心为上,可别着了她的道。」上官鸿江点点头道:「我明白,我会小心提防着她,你放心。」丁瑞下车後,上官鸿江隔着车蓬对那细瘦少nv道:「我要他去帮我引开官兵的注意力,待会sao动开始後你就驾车出城。」那细瘦少nv道:「知道啦,小兔崽子。」上官鸿江听她随口调侃自己心中十分不快,心想:「眼下暂且不与你计较,待会再来跟你算总帐!」
也不知道丁瑞指使瞿yan帮的帮众做了什麽,城门西边果然出现了sao动,四、五名官兵急忙跑去察看,城门的守卫登时少了一半,还在岗位上的官兵也伸长了脖子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麽事,那细瘦少nv连忙驾着牛车来到城门口,官兵照例将牛车拦下,细瘦少nv一面将通行证交给官兵,一面假装好奇问道:「官爷呀,那边发生了什麽事?怎麽这麽热闹呀?」那官兵回头看了看,显然掩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却用不耐烦的口气道:「那儿就算si了人也不g你的事!进城来做什麽?怎麽这麽早就要出城去了?」那细瘦少nv将刚才骗丁瑞的那套说法又说了一次,官兵将信将疑,掀开车蓬察看,上官鸿江伪装为细瘦少nv的弟弟,对着那官兵傻笑,袁老板等三人躲在麻布之下,充当米袋。那官兵自然认不出上官鸿江,眼看没多什麽可疑之处,便将他们放行了。
好不容易出了城,上官鸿江先让袁老板三人自麻布底下出来,然後自车蓬中钻出来,坐到驾车的细瘦少nv身旁,问道:「好啦,这下出城了,这慢吞吞的牛车要怎麽逃过官兵的追捕呢?」那细瘦少nv道:「人家要逃命的袁老板都没说话了,你这陪客心急个p呀?」上官鸿江嘲笑道:「原来只是虚张声势,刚才还说什麽山人自有妙计,还不就是走着瞧罢了,又是什麽妙计了?」那细瘦少nv道:「好呀,你既然如此厉害,不会自己想想办法呀?」
上官鸿江登时哑口无言,心想:「我自出生到现在活了十五年,不管做什麽事,总是有帮中的人帮忙出主意,瞿yan帮在山南西道势力庞大,帮中的人不是武功高强、才智出众就是家财万贯,从不知道什麽是困难、办不到,今日她要我自己想办法,我也知道若能弄到几匹马,就多了几分逃走的把握,但现在已经出了城,四周连农家也没瞧见一家,要去哪里找马?就算找到了马,我身上也没带钱,难道要强抢别人的马吗?就算有了马,要逃到哪儿去才不会被李肇父子找到?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想到这里,不免惭愧起来。
上官鸿江低下头道:「抱歉,我只会嘲笑你,自己却出不了什麽主意……」那细瘦少nv道:「呦,我们的少帮主也知道自己只会拖累别人呀,不错,总算是有些长进。」上官鸿江听到细瘦少nv嘲讽的言词,却又後悔了自己直白的惭愧,索x不再说话。
牛车沿着官道走了一段路後,来到草地与树林的交界处,细瘦少nv停下牛车,跳下车来伸伸筋骨,上官鸿江也下了车,但此处距离涪州城不过一里左右,官兵快马不必一刻钟便能追到,在此休息怎麽想都不对,便问道:「此处距离涪州城尚近,眼下似乎不是休息的时候,不知姑娘有何打算?」那细瘦少nv打了个哈欠道:「等马。」上官鸿江道:「等马?等什麽马?」细瘦少nv道:「长了四只脚,用来骑的马呀!不然是木马吗?」上官鸿江失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为什麽在这儿等就会有马?」细瘦少nv不耐烦道:「自然是会有人送来嘛,你这人明明就是个臭小子,怎麽婆婆妈妈的这麽罗嗦?」两人正说着,隐隐有数声马嘶传来,不一会儿一个粗壮少年牵着三匹马自树林中走出,向细瘦少nv点了点头。
那细瘦少nv看到只有马没有车,便埋怨道:「不是叫你弄辆马车来吗?」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