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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奇袭战林南烈母碎祖玉(三)

 

。这玉雕板中埋藏着一个足以抄家灭族的秘密,想来是毫无疑问的,但我不愿再将这个秘密流传下去了,制儿眼下武艺jg进,来日长大ren,投效军旅,必能有一番作为,何必用这个祖宗的秘密牵绊他呢?这个事蹟便写在这里,与玉雕板一块流传下去了,至於详情,就随我一同埋葬罢了。戊戌年秋八月朔日独孤昇草就。」

独孤敬看完之後心想:「怪不得肃武派那帮人如此看重这块玉雕板,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如此说来他们口中所说的屈突将军必是当初八位将军的其中之一,可不知这位皇室成员究竟是何人,大唐开国之初的惨事……?不成,完全没有头绪……」只能问母亲道:「娘,祖父去世之前有没有说出这位皇室成员究竟是谁?」独孤母摇摇头道:「没有……没有,你祖父将他所听到的所有细节都说了一遍,但从头到尾就是没有提到那个皇室成员的姓名。」独孤敬叹道:「如此一来便不知此事与父亲遭受贬谪是否真有关系了。」独孤母坚持道:「不,我坚信就是因为这玉雕板才害得你父亲被贬谪的。」独孤敬心中纳闷:「此事早已是好几代以前的陈年往事了,又与父亲遭到贬谪有什麽关系呢?」便问独孤母道:「这玉雕板的故事距今已历五代,少说也有近百年的历史了,又与父亲遭到贬谪有什麽关系呢?」

独孤母怨道:「是不是因为这玉雕板才害得你父亲被贬谪,你自己来判断吧。庚申年夏六月,当时你父亲在安西都护府担任校尉,功绩日增,眼看就要升为别将,这日上司折冲校尉赵校尉突然拜访我们家,你父亲忧喜参半,不知这赵校尉所为何来,赵校尉笑道:叨扰了独孤兄,今日前来别无他事,只是来喝喝酒聊聊旧事罢了。你父亲见赵校尉并无恶意的样子,也没有带其他侍从,戒心尽去,就将赵校尉迎入屋中,两人喝酒笑闹,直到半夜,突然之间两人皆压低了声音说话,我本在厢房中陪着你们兄妹俩睡觉,发觉情况有异,便溜到外厅门口,附耳偷听两人的对话,只听你父亲说道:我家真的没有这玩意儿,肯定是赵老您听错啦!赵校尉道:我怎会听错,就是你们队中的张二秃说的,说是独孤校尉家中有一块白玉壁,上头还刻着龙纹呢,让我瞧瞧如何?你父亲说道:张二秃成天醉醺醺的,他说的话能信吗?我家没有这东西。赵校尉道:据说那块玉雕板用一块上好的金h绸缎包裹着,十分贵重的样子,想不到独孤校尉家中还有这麽贵重的东西呢?你父亲听赵校尉说得历历在目,登时哑口无言,我嫁给你父亲十多年,也才看过那玉雕板一回,平时我甚至不知道你父亲将这玉雕板藏在什麽地方,赵校尉怎麽会知道的这麽清楚?你父亲口齿不清的嘟囔几声,假装醉得话都说不清了,我赶紧出到外厅,说你父亲不胜酒力,请赵校尉先回去。」

「没过几天,你父亲治下的军械竟遗失了一大批,按照军法,遗失军械要削职监禁的,赵校尉却没有立刻上报,你父亲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便带着玉雕板前去找赵校尉,两人会面的经过,你父亲始终没有告诉我。隔天後赵校尉上报军械遗失,兵部以你父亲失职遗失军械的罪名,撤除校尉职务,念在军功,转调肃州充任狱卒。免职当晚,赵校尉再度拜访我们家,你父亲挡在门口不让他进屋,赵校尉也不勉强,便站在门口道:独孤老弟,不是作哥哥的不肯帮你,是老弟你不肯答应我的条件,我可没办法。怎麽样?老弟,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帮你洗刷冤屈,还让你升任肃州府别将如何?你父亲没好气地道:一切都免谈,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切都是你在暗中ga0鬼,如今我已免职,若在此时发生什麽意外,兵部也会开始调查军械遗失的事件,劝你还是不要动我家的人b较安全。赵校尉又惊又怒,拂袖而去。」

独孤母说完这一大段往事,呼x1急促,咳嗽呕血,独孤茜连忙拍拍独孤母的背。独孤母气息奄奄道:「听完你父亲当时被贬谪的经过,你还敢说这件事与玉雕板无关吗?」独孤敬默然不语,心中也是认同母亲的想法。独孤母续道:「今日这玉雕板又害得我们孤儿寡母被肃武派b迫成这个样子,如此不祥之物,不如毁在我手上,即使会被独孤家的列祖列宗责怪,我也顾不得了。如今我就要追随你父亲而去了,丢下你们兄妹俩,我实在无颜面见你们父亲於地下,奈何命运如此,我一个平凡的妇道人家又能如何呢?」

独孤母越说气息越虚弱,眼睛一闭,眼看就要si去,一旁久未说话的元斌取出钢针猛刺独孤母人中,只听元斌大喊:「祝姑娘、祝姑娘,你还不能si呀,我等这一天等了一年多,你不能就这样si了呀!」独孤敬兄妹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为什麽元斌要叫母亲「祝姑娘」,独孤母勉力睁开眼睛,见是元斌在呼唤自己,断断续续道:「啊,我好久……好久没有听到……别人叫我祝姑娘啦……元大哥,是你在叫我吗?」元斌含泪点头道:「自从我一年前在肃州城遇见你之後,我没有一天不想念你,可是你说什麽也不肯让我接近你……」独孤母道:「那是当然的……我还要扶养敬儿和茜儿长大,怎麽能……那不成的……」元斌急道:「我也没有要和你成亲呀,只要让我住在你家旁边就行了。」独孤母道:「那是不成的……元大哥,世上好姑娘还多的很,何必要为难我一个又老又丑的寡妇呢?」上官鸿江虽然惊异於元斌和独孤母之间的情感,但对於独孤母自称「又老又丑」这件事嗤之以鼻,独孤母虽然b不上上官鸿江的母亲清丽,但是以一个有两个孩子的母亲而言,已算是秀美绝l了。独孤敬兄妹对於元斌竟对自己的母亲怀抱ai恋之情,心中也是十分震惊,但此时独孤母面临生si关头,随时都可能会撒手而去,竟不忍心打断元斌的表白。

元斌忍不住握着独孤母的手道:「不不不,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nv子,要不是我处心积虑想要施恩於你,今天也不会这样……」独孤母道:「与你无关……这一切的厄运都是因那块玉雕板所起……是了,是了……差点就耽误大事了,元大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元斌忙道:「有什麽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力所及,必定帮你办到。」独孤母道:「那太好了,我si了之後敬儿和茜儿就要麻烦你照顾了……虽然他们兄妹俩日子不会过不下去,但是那块玉雕板尚未毁去,我很担心……」元斌道:「不若现在就将那块玉雕板毁去,你也不必再担心了。」说着作势站起身夺过独孤敬手中的玉雕板,独孤敬见状立刻将已经用金h绸缎包裹好的玉雕板藏到身後。独孤母勉力举起右手阻止元斌道:「且慢,元大哥……那玉雕板今日没有被我砸碎,必然有其缘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让独孤家的後人继续保有那块玉雕板吧。」元斌不忍违背独孤母的意思,只能作罢道:「既然你这麽说了,我也不便擅自毁去,至於独孤敬兄妹,我定然会好好看顾他们的,这你不必担心。」独孤母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敬儿、茜儿,好好过日子,别老想着报仇、仕进,平平凡凡的过日子,也就够了……」独孤母闭目垂手,没了气息。

元斌取出钢针再刺独孤母的人中大喊:「祝姑娘、祝姑娘!」但独孤母已无任何反应了。独孤敬兄妹俩人哭倒在独孤母的怀里,白纯儿站在一旁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上官鸿江看不过元斌不住猛刺独孤母,一把抓住元斌的手臂,说道:「元大侠,人si不能复生,你这麽做,独孤伯母的遗容便要给你毁了!」元斌扯了一下手臂,手臂动弹不得,无意识间松手针落,不再有其他动作,只是低头落泪。

时间彷佛静止了,上官鸿江放开元斌的手臂,呆立在原地,看着哭泣的独孤敬、独孤茜、白纯儿及元斌,看着重伤倒卧的丁瑞,看着si去的独孤母,这不是上官鸿江了。」丁瑞道:「那麽姜兄到灵州城来又有何事?为何要窥视灵州杨氏的宅邸?」姜贯吱吱唔唔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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