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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救孤玉门关行旅陇右道(二)

 

,先击倒一人,另一人也难以幸免於难。常坼暗骂一声,只得先下重手击败上官鸿江,正当出手之际,又想起上官鸿江乃是鼎鼎大名的瞿yan帮少帮主、上官盛yan之子,心中不免又踌躇起来:「上官鸿江与孤家寡人的元斌不同,若是伤了他,与瞿yan帮结下梁子,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上官盛yan号称当世了。」丁瑞道:「那麽姜兄到灵州城来又有何事?为何要窥视灵州杨氏的宅邸?」姜贯吱吱唔唔道:「这……这……我们赵帮主派我到此,自有其用意。」丁瑞问道:「若非要找本帮麻烦,为什麽要跟着我们回到客栈来?听你的说法似乎早就知道我们要去找灵州杨氏的麻烦,这件事是帮主私下命令我去做的,即使是帮中弟兄也没几个人知道我这趟出来是要做什麽才是,为什麽你会知道这事?」姜贯道:「多说无益,看招!」说着向丁瑞递出短戟,丁瑞使刀招架,两人再度交手。上官鸿江见这姜贯从头到尾就没有朝白纯儿看上一眼,心想:「既然这姜贯又不是要来找我们麻烦,又不是要伤害纯儿,只是跟踪我们,也不是什麽冒犯,让他赔个不是就放他走了,也没什麽。」便朗声道:「姜六当家、丁泥鳅,两位且别忙着动手,听我一句话。」丁瑞向後一跃,仍是挡在客栈门口,姜贯自知打不过丁瑞,只得停手不打,听听上官鸿江要说些什麽。

上官鸿江道:「姜六当家,我只想知道两件事:其一、你到此处是不是要对付瞿yan帮;其二、你到此处是不是要追捕玉门关白氏的遗孤,剩下的事是贵帮帮中之事,我也不好过问。」姜贯道:「我到此处来既非要对付瞿yan帮,亦非追捕玉门关白氏之人,上官少帮主若是不信,那只好在功夫上见个高下了!」上官鸿江道:「那好,你既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小温侯,我就勉为其难信你一回。但你擅自跟踪我们到此,却不容你对我们无礼,你向我们陪个罪,就让你离开。」韩刚忙道:「鸿儿,此事大有蹊翘,不可轻易将此人放走!」上官鸿江摇摇头道:「即使扣住此人,也未必能问出什麽内情,不如就卖他个人情,放了他吧。」姜贯道:「上官少帮主如此通情达理,实是江湖上的一大幸事,江岷帮姜贯无故跟踪瞿yan帮诸位武林同道,在此谢罪。」说着一揖到地,算是谢罪。正当姜贯打算离开时,丁瑞仍是挡在客栈门口,好整以暇的摆弄手中的大刀,丝毫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姜贯道:「丁游龙,贵帮少帮主已经答应了让我离开,请你让让。」丁瑞嘻皮笑脸道:「我们少主要你谢罪之後才能走,我可没瞧见你谢罪了呀。」姜贯怒道:「我刚才一揖到地,躬身行礼,你没瞧见吗?」丁瑞笑道:「随便窥视我们少主的行踪,只是躬身行礼就算赔罪,也把我们瞿yan帮瞧得忒小了吧!」姜贯变se道:「不然丁游龙打算要我如何赔罪?」丁瑞道:「要不留下些什麽,要不就在身上留几个洞吧。」韩刚附和道:「正是!」姜贯回头向上官鸿江道:「上官少帮主,你也要我留些什麽吗?」上官鸿江为难道:「既是丁泥鳅和叔公都这样坚持,我也不好反对,要如何做,请姜六当家自己决定吧。」姜贯愤愤道:「多谢瞿yan帮的恩德,姜贯没齿难忘!」说着便举起短戟刺穿左臂,又复拔出,鲜血直流。丁瑞让到一旁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姜六当家请!」姜贯极为气y,既不包紮,也不按住伤口,眉头皱也没皱便大步离去,沿路满是血迹。秃头老六见姜贯自伤离去,竟瞧也没瞧自己一眼,连忙跳起身来,跑着追上姜贯,还沿路大喊:「姜大哥,等等我呀。」转眼便消失在街角。

上官鸿江埋怨道:「平白无故要人自伤身t,这下得罪了江岷帮,看你们回去要怎麽跟爹爹交待。」丁瑞道:「为了要收留小姑娘,这江岷帮是势必要得罪的,早几天得罪、晚几天得罪,也没多大差别。」韩刚亦道:「若不给江岷帮一点苦头嚐嚐,他们还以为可以随便欺到我们头上来哩!怎能跟他们客气?」方济世见周遭旁人皆露出惊恐的神情,知道刚才的一阵剧斗吓坏了旁人,便向丁瑞道:「丁兄,此地不是说话之处,不如到我们房中叙明来龙去脉,以免引人侧目。」丁瑞也注意到自己一夥人太过引人注目,便点点头,扶起韩刚,随方济世、白纯儿和上官鸿江来到房中。

韩刚受伤不轻,一进到房中便支持不住,丁瑞及上官鸿江急忙将他扶shang,让他静卧休养。方济世问道:「这人便是韩刚吗?」上官鸿江点点头道:「是,他是我叔公,他跟灵州杨氏的杨碇交手,受了重伤,拜托方叔叔帮他诊治一番。」方济世谦让道:「我并不是什麽大夫,只是在药铺中待了几年,粗通一些药理罢了,说诊治那是不敢当的。」说着为韩刚搭脉,并解开韩刚的衣襟,查看韩刚x口中拳处。

丁瑞问方济世道:「这伤不要紧吧?」方济世未及答话,韩刚便道:「别c心,si不了的。」丁瑞听韩刚还有力气逞强,知道伤势并无大碍,便问:「韩兄,你想这次江岷帮派姜贯到灵州来,究竟所图何事?」韩刚微一沉y道:「此事我也没个头绪,益州到此地天南地北的,江岷帮眼巴巴地派个人来瞧我们挑了灵州杨氏,究竟有什麽用?我也猜不透。倒是你,没事搭救白日麒的孙nvg嘛?」丁瑞尴尬道:「本来也没有打算要解救小姑娘的,只是听到有人打斗,一时好奇就靠过去看看,没想到少主与小姑娘十分投缘,带回去给少主做个玩伴也不差,就救了下来。」方济世在一旁听了,脸se登时沉了下来。韩刚道:「可别惹什麽麻烦事才好,江岷帮可不是好惹的角se。」丁瑞道:「韩兄真是ai说笑,刚才还坚持要小温侯留下些什麽,这会儿又要我别惹麻烦,说话怎麽颠三倒四的?」韩刚道:「那条件是你开出来的,可不是我开出来的,这又怪到我头上来了?」丁瑞道:「你不赞同刚才又为什麽要附和?」

眼见两人就要吵起来,上官鸿江道:「纯儿是我坚持要救的,丁泥鳅只不过是顺着我的意思做罢了,叔公别太怪罪他了。刚才要那姜贯谢罪才能放了他的人也是我,就是真的得罪了江岷帮,那也是我该负责,你们就别担心了。」方济世听了上官鸿江的这一番话,勉励似的拍拍上官鸿江的肩膀,转向丁、韩两人谴责道:「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了,担当竟不如一个孩子!事情都已经做下来了,现在才想推卸责任吗?」韩刚不客气道:「这是我们瞿yan帮的事,你一个外人有什麽资格说话?」方济世摇头道:「亏你还是江湖上声名远播的擎天飞龙,今日一见,唉,名不符实。」韩刚挺起上身就要骂人,一口气牵动x前伤处,闷哼一声,复又躺回床上,皱着眉头一句话也说不出。丁瑞心想:「韩兄也不年轻了,身上这伤若不好好调养,只怕会落下病根,眼下人生地不熟,若不仰赖方济世的医术,又要到哪儿去找大夫?怎麽样也不能把他给得罪了。」於是便劝解道:「韩兄别动怒,惹上江岷帮确实是不小的麻烦,但也不能把责任都推给少帮主,方兄说的也不无道理。」韩刚虽然不能苟同,但身上有伤,几次打算开口皆感x中剧痛难当,只得作罢。

过了好一会儿,丁瑞才道:「既然灵州杨氏之事有变,当务之急便是先回涪州总舵禀告帮主,再行定夺。少主这次出门,将近半年没回家了,帮主及夫人定是十分担心的。」上官鸿江道:「好吧,这就回家去吧,我要带纯儿去见我娘。」虽说如此,但韩刚伤势不轻,非得静养数日不可,一行人便在灵州耽搁了三日,期间上官鸿江天天与白纯儿一同到灵州城中四处游玩,倒也没有再惹什麽麻烦。

这日早晨,一行人动身出发,丁瑞、韩刚、上官鸿江各骑一匹马,方济世与白纯儿共骑一匹马。韩刚一马当先,丁瑞押後,将上官鸿江、方济世及白纯儿夹在中间,方济世虽然对这种有如押解的队形颇感不满,但心想丁瑞肯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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