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这么舒服?”
一番折腾下来,就算是南如松也多少有些倦意了。
他靠在枕头上歇息,贺溪则分腿跪坐在他腰上,俯着身子将头埋进他颈窝里,还不时蹭两下,发出满足的喟叹。
“这么舒服?”南如松闭着眼轻声问道。
贺溪又在他颈间蹭了几下,算是以行动回应了他的问题。
真的太舒服了。
安抚x的jg神力完完全全将她包裹着,这种舒服得飘飘然的感觉甚至让她有种想和南如松变成连t婴儿的冲动。
她终于能理解为什么一直以来结合向导都被称为是哨兵最有效的镇定剂了。
因为根本没有哪个哨兵能抗拒这种舒适感。
站在身边就忍不住靠近,靠近了就想抱住,抱住了就不想放手。
南如松几次催促她去洗澡,她都哼哼两声抱着不肯动,以至于南如松最后不得不自己动手,将树袋熊似的她抱去了浴室。
“你自己说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南如松言语中透露出些许无奈,但手上却没歇着,摁了几泵沐浴露在她身上抹起来。
贺溪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还是勉为其难地拉开了点距离,照着他唇上亲一口,然后又迅速埋进了他颈窝里,仿佛离开那么一下下都是一件多么难以忍受的事一样。
见她这副模样,南如松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了。
洗完澡,南如松半哄半劝让贺溪松了手,给她套了件宽大的睡衣,自己则去将先前sh得一塌糊涂的床单ch0u掉,换了床新的。
贺溪盘腿坐在沙发上,见他抱着床单出来,于是抖了抖长出一截的袖口,说道:“我想下次带点东西过来。”
南如松看一眼她身上不合t的睡衣,笑了笑说:“想带就带吧,不方便拿过来的东西再买就是了。”
说完,他折去玄关,在柜子的台面上0了个什么东西,回来塞进贺溪手心里。
一把眼熟的钥匙。
“再像上次那样丢掉的话……”
贺溪迅速抬头接道:“还r0u偿吗?”
她挑着眉,歪着脑袋,眼睛还亮晶晶的,完全是一副期待十足的模样。
“想的美。”南如松在她额上敲了一下,说:“就不给你抱了。”
对于刚刚经历结合、恨不得完全粘在他身上的贺溪而言,这话实在是“威胁”到了点子上。她立刻起身回卧室取来钥匙串,当着南如松的面穿上环,甩了甩。
钥匙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然后她便开手,期待地看着南如松说:“那现在再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南如松将床单塞进洗衣机里,盖上门,回身张开手接住扑过来的贺溪,道:“折腾到现在,晚饭都没吃,你不饿吗?”
贺溪埋在他颈窝里深x1一口气,才回道:“之前饿,现在饿过了。”
“冰箱里还有速冻饺子,我下几个给你垫垫肚子?”
贺溪不依:“先让我抱一会儿嘛……”
“可是我也饿了。”
听了这话,贺溪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和她这样这怎么折腾也没关系的哨兵不同,身为向导的南如松需要被仔细照料才行,饿着了身t容易出意外状况。
“反正人也跑不了,暂时忍一忍也没关系。”
想是这么想,可真等南如松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时,贺溪还是忍不住贴上去抱了一会儿才坐上餐椅准备吃饺子。
“我好像有点能理解那些哨兵为什么要把向导囚禁起来了。”她感慨道,“我也想把你关起来,这样每天都可以这样抱着你了。”
南如松笑了一声:“就为了抱一会儿?什么时候不能抱?有必要这样对我吗?”
“也是哦……”贺溪咬了咬筷子,“我要真把你关起来,涛哥肯定和照片,都整整齐齐摆在茶几中央。
而这些文件的主角,无一不是冬宁。
贺溪回过头,神se复杂地看向南如松:“……你当初不会也是这么查我的吧?”
南如松笑了笑,“你要是觉得别扭,那公平一点,改天让你看看我的档案怎么样?”
贺溪一愣,问:“诶?我能看吗?”
南如松挑眉,“为什么不能?你就是想看原件我也能给你弄过来。”
“那也太麻烦了,你有这功夫还不如花在正经事上。”
说着,贺溪反手0来一张纸,是一份报道文章的复印件,一眼扫下来,通篇都在质疑白塔安防措施的有效x。
于是她扯回话头道:“这是十二年前的报道?你查到什么了?”
“根据你之前的描述,前些时我托人帮忙找了点当年的资料,基本可以还原冬宁获救以后那阵子的的舆论情况。”
南如松托着她的后背,倾身取来另一张纸,“还有那笔''''''''封口费''''''''。名义上是由白塔承担塔内意外事故的赔偿责任,但实际上,赔款走的却是私人账户。你猜最后谁给的钱?”
“杨选?”
贺溪觉得这种可能x很大。
毕竟杨选费尽心思渗入白塔就是为了想要利用白塔在哨向群t中的影响力,那面对糟糕的舆论环境,给些钱来解决问题似乎也很符合他的利益需求。
而南如松却轻轻摇头,将取来的那张纸递给她。
那是一张银行打款记录,付款人姓名后面清晰地印着两个字:宋岫。
竟然是宋岫?
贺溪不由得睁大了眼,这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但意外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已,她很快反应过来:“所以冬宁是怕我被宋岫盯上,所以才不想让我查,也不愿意跟我透露消息。”
“嗯,而且这种信息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否则宋岫一旦发现我在查这件事,只要0一遍她最近接触的人,很快就能查到你头上来。”
贺溪愣了一瞬,突然说:“那我不是有点……碍事?”
最后两个字一说出口,她脑门上就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南如松点着她眉心让她抬头,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道:“这还当着我的面,又在乱想什么?”
“我是说,如果没有我的话……”
“如果没有你,事情到不了现在这一步。目前所有突破x进展都是因为有你提供线索才取得的,你哪里碍事了?”
顿了顿,南如松又补充道:“要我说,严涛把你藏那么深,给我的侦查工作造成了严重的人为障碍,直接影响到了侦办进度,他才是真的碍事。”
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直接把贺溪逗笑了。
她照着南如松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说:“我替他给你赔礼道歉,总行了吧?”
“你?替他?那我觉得不太行。”
贺溪一听他这略有不满的语气便来了劲,兴致冲冲地问:“那怎么样才行?”
南如松则似笑非笑:“你说呢?”
。”
南如松猜测道:“因为药酒刚上市没多久,作为溢价极高的产品,需要保持良好的形象和市场风评?”
“但涛哥说了,这东西的市场定位有问题,它根本就不是为了卖的,相反,它就是为了卖不出去的。”贺溪现在觉得自己脑子里的线索全都串起来了,“之前我们内部推测是这东西背后有一条专为投毒杀人服务的黑se产业链,但如果联系杨家侵入白塔的意愿来考虑,极高溢价的药酒非常适合给某些地位较高的人送礼——b如光明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