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
2小朋友
袁初,今年二十六岁,台北人。
在国外完成硕士学历後,两年前一到职立刻在公司内引起一阵sao动,原因肤浅却很实在。
人长得太好,气质也好,脾气也好,家境看起来也很好。
有传闻说他家里有石油,还有养骆驼。真实情况众说纷纭。袁初不堪其扰,再三澄清家里真的没有产石油,更没有骆驼。
这都什麽跟什麽,袁先生很茫然。
袁先生从不迟到早退,是位工作认真、业务能力极优秀的大好青年。
而且单身。
少部分同样单身的nv同事眼睛一亮,利用各种机会送点心、饮料,单独约吃饭的也有。袁先生很困扰,但仍保持着良好的修养一一拒绝了这些礼物及邀请。
大多数人这样碰着软钉子,00鼻子就知难而退了,偏偏其中有位特别难缠的,不同楼层不同部门,也不熟悉,却总是来找他甚至等他下班。
袁初拒绝多次,也坚决不收任何东西,但对方仍不肯放弃,脸皮b妆还厚。
袁先生差点自闭到不想来上班。有天终於忍无可忍,下定决心要g大事。
某天nv同事又来找他,她一踏进来就收获了不少视线,不可否认,nv同事很美,波浪长卷发,合身套装,窄裙搭着黑丝袜,身形高挑,妆容jg致yan丽。
勇敢追ai并没有错,但她对自己太有自信了,给袁先生带来了巨大的困扰。
她对自己的自信,到了袁初这里就变成了傲慢。
袁初从位置起身,走到了开放式的办公室门口,步态很稳,脸上表情很平静。
nv同事g着红唇笑看她,眨眨眼,等着袁初开口。
袁初知道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听,这也是他选择在这里说的原因,他斟酌着用词道:「那个,请你不要再过来了,你很好,但我们真的不适合也不可能在一起。」
nv同事扬眉,嘴唇轻啓,但袁初并不打算让她有说话的机会,又说:「我不谈办公室恋情。」
「最重要的一点。」袁初微笑,诚实道:「我不喜欢nv人,我是gay。」
「我还有前男友,你想看他相片吗?」前男友是他初恋,初恋甩了他,鬼才留照片。
面前的nv同事彷佛失语般,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一时间,办公室中静的落针可闻,似乎有几位同事倒ch0u口气,袁初差点笑了出来。
怎麽了,不就是在公司出个柜,至於这麽惊讶吗?
袁初看着nv同事逐渐苍白且濒临崩溃的脸,觉得终於解脱了。
谢谢,再也不需要联络了。
当天晚上,袁先生握着手机窝在沙发里,犹豫了很久,在家中群组发了讯息。
袁初:我今天在公司出柜了
父:嗯。
兄:怎麽这麽突然?
袁初:被nv同事sao扰
姊:哈哈哈哈哈
袁初:一点也不好笑
姊:乖嘛
母:小初明天回家吃饭吗?有新男友了吗,带回来给妈妈看吧
袁初:看时间吧
兄:他单身很久了
姊:他被初恋甩了
袁初:
父:刚接到你叔叔的电话,你出柜也不知道收敛点。
袁初:又告状?
父:你安分点就不会被告状了,你明天回来吃饭吗?顺便带男朋友回来。
母:小初单身很久了
姊:哎,笑si我了
兄:爸,他被初恋甩,单身一阵子了
父:这样啊。
袁初:我要睡了,谢谢再联络
他放下手机,闭上眼躺倒在沙发上,心很累。
两年後的现在,袁初依旧单身。
更确切地说,他三个多月前恢复单身,他又被甩了。就像初恋的复刻版,被人追的是他,被人甩的还是他。
恋情都很短暂,都是和平分手,但他们都说过类似的话:我觉得你好像并不在乎这段感情,你很好,大概是我不够好,有时候我觉得我的存在可有可无。
是因为不够喜欢?袁初其实不太明白,他没有不在乎,但他也不像他们说的那麽好。
袁初正神游太虚,思考着他失败的感情史,小陈走了过来指节轻敲桌面,好奇问道:「你昨天去付钱了吗?」
「付了,帮你垫了50元。」
「行吧,今天午餐帮你付50元。」小陈又说:「想好今天要吃什麽了吗?阿杰他们说随意,反正今天不吃小火锅了,大概也没营业。」
提到小火锅店就有点闷,袁初突然就想到了那位身高矮他一些,看着很乖实则会打架的吕怀深。
le当然是没有加上的。虽然有手机号码,不过显然他帐号有设定过,不接受用手机号码加入好友。
深深,名字真可ai,人笑起来挺好看,但似乎有点冷淡。
「阿初,你一脸变态欸。」小陈看了他半天,对他这状态感到莫名,对男神讲话特别直接。
袁初一点也不在意,0了0脸,好奇道:「怎麽个变态法,解释一下。」
「直接点就是yu求不满,委婉点就是饥渴。」
「懂了。」并没有很委婉。
「我不懂,听说你前阵子失恋了啊?」
「从哪里听来的,真八卦。」
小陈嘿嘿笑,没解释消息来源。
他们几个关系b较好的同事都是同期进入公司的,小陈和他同年,去年和交往三年的nv友结婚,夫妻俩感情很好,袁初没少被他放闪。
「所以你又是怎麽回事?」不怪小陈八卦,袁初的感情生活神秘,他还真没见过他前男友。
「没怎麽样,单身,没有喜欢的人,我们中午去烧腊店。」袁初飞快地说完,收拾起了桌面。
「哎,你话题转的还真快。」小陈碎念了下,回了座位。
没有喜欢的人。
至少,现在没有。
午饭时间,港式烧腊店内客人很多,袁初一行人点完了主菜,排队等着选配菜。小陈和阿杰在聊重机的事,他俩最近加入了重型机车车友会,周末会相约去跑山。
小陈曾邀请袁初加入,结果被拒绝了。袁先生觉得骑重机不舒服,冬天冷、夏天又热,可能遇到的状况也多,相较之下,还是开车安全。
袁初一行五人,占到了一张四人座和两人座,两人座位其中一个已经有人,但对方同意并桌。
小陈端着托盘笑着和那人说真不好意思啊,率先在那个空出的一人位置坐下了。
那人点点头也没说什麽,专注於午间电视新闻报导。
袁初选的位置刚好在那人的右手边,他坐下後偏头看了那人一眼,愣住了。
「深深?」
吕怀深将视线由电视移到袁初身上,有点惊讶,和他打了招呼:「嗨。」
接着又上下打量了袁初一番,默默的说:「西装很好看。」
然後转过头继续扒饭、看新闻。
同事们集t望着袁初,眼神探究,但没人说话。
袁初眉头微挑,本还想说些什麽,见人家电视看得挺欢,就作罢了,开始吃起了饭。
「哎,我刚就觉得你很眼熟,你是三胖小火锅的店员吧?」小陈竟开始和人聊了起来。
吕怀深看着小陈亲切和蔼的笑脸,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