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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NN的你怎么把衣服脱了?

 

火杵是什么东西?!

直到日上三竿,薛存志才睁开眼。

他这一觉睡得很是舒服,隐隐约约还做了个美梦,于是一醒来就想和柏洮分享,谁知手往旁边一伸却摸了个空。

“阿洮!”

薛存志愤愤砸了下枕头,很不高兴,气呼呼地爬起来要找人算账,结果刚坐起身就感觉下身湿漉漉的。

掀开被子一瞧,可把他吓了一跳——被子上洇着一滩水迹,他竟然尿床了!

真是糟糕,明明很久没尿过床了啊?

要是被阿洮发现了,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薛存志做贼心虚,四下张望一阵,便偷偷摸摸地卷了被褥要拿去洗,谁知正好碰上在洗衣服的柏洮。

“你怎么来这边了?”柏洮吓了一跳。

“我……”薛存志努力把被子往身后藏,奈何双人用的被褥松松蓬蓬一大坨,怎么也遮掩不住,“阿洮……”

柏洮仰着脖子睨了他一眼,很快明白过来。

薛存志看着人高马大,实际上比他还小几岁。年纪轻轻的,没长辈教过人事,心智又不成熟,八成是头一回梦遗,没反应过来。

说不定还以为自己是尿床了呢。

然而柏洮拍了拍刚洗完的寝衣,轻哼一声,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打算——

他一想起昨晚的事就来气。

毛头小子身体刚成熟,也不知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混梦,睡也没个睡样,支棱着一条大腿就往他身上搁。

这倒还算好,可后来他被惹烦了想溜走,却被睡得昏昏沉沉的薛存志紧紧锢在怀里,动弹不得,那根混账的驴玩意儿还和烧着了一样,直往他屁股上戳。

花穴好死不死地被抵住了,经不住那又顶又蹭的,泛起奇异的瘙痒感,还流出了许多莫名的液体,搞得下半身都湿淋淋一片。

柏洮向来认为自己是个男人,没成想会被自己视作弟弟的毛头小子蹭到乱七八糟,不得不大清早出门洗寝衣的地步,全然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这令他的心情十分糟糕。

真是的。

昨天还骂他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呢,结果今天……

“快点去洗,一会村里的人都来了!”柏洮完全不想看到薛存志,径直把刚洗完的寝衣甩给他,“洗完之后把这个也一并晒了,动作快点!”

说完就丢下人往回走。

薛存志望着他的背影,失落极了。

昨晚梦里的阿洮明明那么温柔,还会笑着夸奖他,会拥抱他,会摸着他的腿和他亲近,为什么梦醒之后的阿洮却截然相反呢?

薛存志闷闷不乐,半晌后抬起手臂,把头埋在那湿淋淋的寝衣上用力一吸,借着过水后仍残留的一丝气息来回忆梦中那个温柔的阿洮。

“日了狗了!小畜生你作甚呢!”

薛存志被骂得一懵:“阿洮,我……”

柏洮看清了薛存志方才的所作所为,脸热得有些发红。他骂骂咧咧地大跨步走回来,从薛存志怀里一把夺回自己的寝衣,伸出食指用力在他脑门上点了一下。

“从今天开始,咱俩分房睡!”

之后的一整个月,两人都没再同房睡过觉。

薛存志为此屡屡抗议,都被柏洮拿点干果打发了,因而这个月来心情一直不大好,甚至还和王婶家七岁的小孩吵了好几次架。

屡战屡败,让薛存志像憋了气的河豚,动不动就幽怨地注视柏洮,企盼他能心软一点。

“盯着我干嘛呢?”柏洮往他背上呼了一巴掌,“别愣着!再拖就赶不上庙会了!”

“我听阿洮的话,那我们晚上可以一起睡觉吗?”

“大白天的少做梦,”柏洮把担子往他手里一递,“提上,走了!”

薛存志鼓了鼓嘴,闷闷不乐地挑起担子,垂头丧气,好似斗败的公鸡。

柏洮回头确认他有没有跟上时,瞧见他吃了苦瓜一样的脸,心头登时一软。

说到底,这些日子都是他一个人在赌气,薛存志什么也没做错,什么也不知道。就这样把气撒在他头上,也怪可怜的。

柏洮放慢脚步,等薛存志跟上来了,突然抓起他空着的那只手牵住,“咱们走快点,早去早回,晚上给你炖土豆猪肉。”

薛存志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阿洮和我一起吃吗?”

柏洮笑了下:“怎么,还要我喂你吃啊?”

“才不是!”薛存志激动道,“我已经长大啦!”

“是是是,”柏洮下意识往他下身一瞥,反应过来后脸有点烧。他眼神左右飘忽了一阵,好半晌扁了扁嘴,低声说:“的确是长大了。”

庙会上人头攒动,十分热闹。

柏洮在巷尾摆了个摊位,卖一些自己手工编织的小玩意儿,白日里生意很是不错,直到临近傍晚时,人流才渐渐稀疏,附近零零碎碎也有几个摊主卖完东西,收拾收拾回家了的。

薛存志心里痒痒,“阿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我想吃土豆炖肉了。”

柏洮犹豫地看了眼摊位,“东西剩的不多了,卖完再走吧。背篓空出来,回去的时候还可以买点你喜欢的小玩意儿。”

薛存志一听便高兴起来,掰着手指开始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个子大,声音也响,嘟囔起来很是打扰柏洮做生意。柏洮忍了一阵子,被吵得烦了,便骂了他几句,赶他去附近玩,让他两刻钟之后再回来。

薛存志小孩子脾性,看什么都高兴,一会儿追着只兔子玩赛跑,一会儿扯根狗尾巴草编指环,冬游西逛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片了无人烟的小树林里。

就在他捡到两片长得很像的叶子,正为此激动不已时,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喘息。

“轻……轻一点啊,啊!死鬼!嗯……”

“装什么呢?你明明喜欢重的,嗯,把腰再塌下去一点。”

“你声音小点儿……啊!万一被人听到了怎……怎么办?”

“荒郊野外哪儿来的人?你可别自己吓自己。”

“……”

薛存志瞪大了眼睛,默不作声地死死盯着眼前的场景。他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在干什么,但下意识躲在了一颗大树后头,只露出半个脑袋和一双眼睛。

正在做爱的两人毫无所觉,他们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盯着,动作激烈极了,连衣服也连带着被拉扯,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啪!”上位的高个男子掀开下头的褂子,在那浑圆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啊!”下头瘦瘦的男人疼得一哆嗦,骂了几句,手一挥就想打回去,谁知被那高个男人一把抓住,趁机将他翻了个面,正对着自己抵在树上。

两人动作时,连接处自然地分开,又重新插入,这叫薛存志把一切都看得更清楚了。

战况越来越激烈,临近高潮,两人都不再顾忌,叫得越来越响,林中的鸟儿都被惊得高飞,抖落一簇簇树叶。

“啊!啊!不要了……受不了了!啊!啊……”

薛存志犹豫许久,终于还是走了上去。

“你别打他了,他看起来很疼。”

薛存志回来的时候,柏洮早就已经把摊位都收拾好了。

柏洮显然等了很久,隔了老远就怒气冲冲地骂起来:“你跑哪儿去了小兔崽子?这都半个时辰了!脑袋长到坑里去了吗?隔壁三岁的小孩儿都……”

话音突止,因为薛存志走近后,柏洮迅速发现他脸颊上红通通的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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