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5-5最熟悉的侧脸
的帮助。」
「团长你可以放心,这从来不是我参加的原因。」
团长好奇问了一句:「那你参加的原因是什麽?」
我思索着,最後抬头看着天花板,却彷佛那里有一片天空,「也许这里是梦想的吧。」
把话说开後,团长对我的器重一天b一天加重,而我也在大三那年申请上日本的姐妹校当交换学生,
一位老教授十分喜欢我的演奏,对我情感丰沛的演奏深感兴趣,常常将我带在身边学习,也因此认识了不少音乐家,得到不少收获与指导。
就学时我在教授身边学了不少新的知识与想法,我在日本所成长的一切都是教授无私分享给我的,可以说教授是我的贵人。
毕业後我更考上了他们的研究所,专心学习音乐,期间教授给予我更多机会参与演奏,渐渐的在音乐圈内有越来越多人认识我,实战经验不断累积,这期间的成长更是促进我四天後的个人演奏会。
这些过程叙述起来并不会太长,长的是背後的练习,每个音符都是琢磨上千遍、每场演出都是费尽心力,当然教授也不可能对我只有肯定,对我一些处理的方式也颇也微词,两个人也会有想法不同的时候,这些都靠着磨合一点一点消除。
整个过程并不容易,但是我一直都很努力,始终没有违背与他的约定。
思绪回到现实,我走出房门,屋子里的一切彷佛都还留着陈子翔的气息,高中毕业有多久、我便有多久没见到他,也不能再见到他了。
尽管记忆褪se不少,如今踏进属於他的空间,也像是跟他重逢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在了。
一听到他去世的消息,我的心情是平静的,因为我们分开太久了,一直以来他都在我的回忆里,所以我并没有太多的真实感。
如今站在属於他的地方,一吐一纳之间彷佛都带着他的气息,混入我的呼x1里,昨天太过疲惫加上专注在睿妮身上,我并没有太多的感触,但是现在伤痛毫无预警延伸,每个呼x1都是想念、都是伤痛,原来睿妮就是这样的感受吗?
的确很难受。
突然,对面房间出现的动静x1引了我的注意,我猜想着是睿妮吗?房门缓缓打开,走出人影却b我想像的苍老,严格来说并不是用走的,而是推着轮椅,白发苍苍无不显示着年龄。
这个家里原来还有其他人,大概是昨晚太仓促,睿妮来不及跟我说明。
看着她艰难地拖着轮椅,我走上前想帮忙,她看见我之後却情绪激动,手努力拖着轮椅似乎想朝我靠近,却反而不得要领,嘴里似乎不断念着同一个字,有些模糊。
我赶紧走到她身边想要帮忙,没想到一靠近便被她拉住手,我想ch0u出自己的双手,那双布满皱纹和青筋的手却b我想像的有力量。
她的声音逐渐加强,「阿、阿辉,阿辉啊。」
我终於听明白她说了些什麽,却只有无限感伤,我记得团长曾称呼陈子翔的父亲「辉哥」,想必这位就是陈子翔的阿嬷。
手被紧紧抓着,因为过度用力阿嬷的指甲陷入我的r0u里,感觉到疼痛我挣扎着想要收回手,「阿嬷,我不是阿辉,你认错人了。」
但是阿嬷却像什麽都听不到,一直喊着阿辉。
正不知道该怎麽办,这时大门传来转动钥匙孔的声音,是睿妮回来了,她一进门看见我们似乎就明白了状况,一边往我们走来一边对我说:「真是不好意思,昨天忘记跟你先讲好,这位是子翔的阿嬷,阿嬷前几年离患失智症,这几年情况恶化的很严重,已经认不得任何人了,这样的状况常常发生,你不要介意。」
睿妮安抚着阿嬷,「阿嬷,已经没事了,阿辉回来了。」
一听睿妮这麽说,阿嬷本来紧抓着我的手突然松开,整个人专注的看着睿妮,像个孩子般睁大眼睛,睿妮安抚阿嬷後推她进屋休息,在阿嬷进门的那一刻我听见她问:「子翔呢?」
门关上的那一刻,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回归到平静我却止不住心里的悲伤,即使生病了,阿嬷惦记的却还是这两个名字,这背後有多少的ai?
如今惦记的两个人都不在身边,一看见我便以为是想念的那个人,紧紧抓住我的手不肯放,一句「回来了」才能够安下心。
我看着手上的红印,本来觉得痛的,现在却只剩下难过。
???
我独自陷入深思中许久,睿妮从房间走出,「阿嬷已经睡了,刚才吓到你了吧?」
「我没事。」摇头,我看见睿妮一脸的疲惫,不禁皱起眉头,「这个情况持续多久了?没办法改善吗?」
她无奈笑着,「这情况在我们结婚之前就有了,那时候一直是我和子翔两个人在照顾,但是他si後阿嬷的情况又恶化了。」
睿妮强扯了嘴角,「失智症,这三个字击毁了多少人的家庭?这是一场长期抗战,许多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但是子翔没有,他一知道阿嬷确诊之後,把自己的人生放在最後,没有一丝怨言。
「但阿嬷的病情一直恶化,到後来甚至失去自己的能力,许多事情全都忘记了,能说的话就只有几个只字片语。医生说阿嬷难治的其实是心病,而我们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病情一天天恶化。」
我看着此时的睿妮,并不b阿嬷年轻多少,她被折磨的已不见往日风采。
曾经这张柔美的脸蛋,哪有这麽多烦恼?我最想守护的一张脸蛋,此刻没有笑脸。
我心中不忍,拍了睿妮的肩,「在你最艰辛的时候,我却没能帮不上你的忙。」
「别这麽说,这些本来就是我该承担的。」睿妮笑了笑,尽管脸se依然不好,也好看了许多。
我好奇地问:「不过阿嬷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为什麽医生会说她生心病?」
「子翔曾告诉我,他爸爸在年轻的时候是个小混混,没少让阿嬷担心,阿嬷因为丈夫去世的早只有这个儿子,更是严厉地看管。但是子翔的父亲只有更加反弹,最後因为追求心中的理想而抛下阿嬷,从此断别母子关系,这更成为阿嬷心里的痛。」
睿妮的语气悲伤,「後来子翔的父亲si了,亲情重新回到身边,阿嬷更是全心全意照顾着子翔,但身t长年不好加上内心累积的郁闷,情况时好时坏,终於在子翔高二那年倒塌了。」
我一惊,高二那年?想起那时候陈子翔反覆的态度和全国独奏赛他毫无预警的弃权,我似乎明白了什麽,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麽滋味。
这难道就是陈子翔放弃的原因?
睿妮看了我一眼,继续说下去:「过不久我和子翔在一起,他简单地告诉我家里的情形,我永远记得他说的最後一句话我们欠她太多了。那时起,我就决心要陪伴在他的身边,为他一起分担所有的责任。」
陈子翔与他的父亲一个因为执意追求梦想而辜负深ai的人,一个因为深ai的人而痛苦放弃梦想,到底哪一个人b较幸运?又或者该说不幸?
听睿妮叙述着我所不知道的过去,与我的回忆不约而同重叠,我有些恍惚,「睿妮,你辛苦了。」
「为了他,一切都值得,既然我无法进入他的内心,这是我所能为他做的事情。」睿妮低着视线。
睿妮这句话是什麽意思?我皱着眉头,「为什麽这麽说?」
睿妮抬头看我,嘴角苦涩,「关妍,我和子翔生活那麽久,不可能什麽都没有发现,他的心里并没有我。」
睿妮发现了什麽吗?还是她都知道了?我一愣,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