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珞姐姐!」在闪电劈中月珞的时候,月珞彷佛听见了月耀的声音,或许是错觉,也或许是真实的。
「月耀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月珞用尽火焰的力量,只为了传达那句名为思念的想法。
-说好了呦,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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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珞珞儿」
在月珞耳边传来的是一阵苍老却悲痛的声音。
嘴里满溢着铜铁绣的味道,她知道这是血的味道。
月珞睁开那疲惫的眼帘,看到的是一位身上亦是满身伤痕的中年男子。
「珞儿,我以为爹还以为你丢下我了,我已经没有你娘了,我」中年男子说道後面便是哽咽地抱着月珞那小小的身躯。
「爹?爹没事吧?」月珞看着月朔辉,脑中却还在整理着"原本"的月珞的记忆。
原本的月珞是si了,幼小的灵魂充满着无力感和悲愤消逝了。
而月珞被她的身躯抓了个替,身躯充满着不甘,於是便抓了原本漂在蓝se空间的她。
「你活着,爹就没事。快!趁现在,我们快逃出城外,留在这日耀城,就没有一日是安稳的。」月朔辉语毕,便背起月珞就想往城外走去。
月珞拍了拍月朔辉的身背,月朔辉随即听到月珞小声说了一句话。
「可是,爹,附近那麽多人,我们能走得了吗?」
可在月珞和月朔辉身旁,哪有其他人影,有的只是残壁枯树和一间老旧的快倒掉的老房子。
「珞儿阿,别瞎说,哪里有人?四周不就只有爹和珞儿吗?」月朔辉虽然心中感到一阵发毛,但自己的唯一子嗣便就在这,自己得做她唯一的依靠,所以便鼓起勇气安慰道。
「爹,我不骗你,那些人都闪着银se的光芒,有个b较大的人挥了挥手叫我们过去。」月珞便朝着城外的反方向指去。
其实月珞也觉得奇怪,为什麽在原主人的记忆里出现的那些坏人,身上四周围绕着或红或h的光芒,但也都参杂着一丝一毫甚至也有快要淹没自身的黑se光芒。
明明眼前也的确没有任何活人,却有几个闪耀着人形的光芒,彷佛那些便是纯净的灵魂。
「珞儿说的可是真的,你看到的是闪耀着银se光芒的人?」月朔辉内心大惊,想起了相传的一句话。
「爹不相信nv儿说的吗?」月珞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便布满水雾,彷佛下一刻就要滴落下来。
「爹爹相信,爹爹相信!」月朔辉兴奋的表情就这麽显露出来。
月珞指引着月朔辉来到另一处人烟稀少的地带,这里是位於日耀城的东北方,是有众多贫民的区域。
很多si了却没钱被下葬的人,亦或是杀人越货、不小心杀了人,都会在此处抛屍,或着往位於中央的枯树树洞扔下屍t。
「爹,往那个方向,然後往那棵树洞钻去。」月珞指着那明明快要枯萎的老树树洞中央。
「钻进去?」
「对,它们指着洞口,然後都往那个树洞钻过去了。」
那个洞口是相邻间相传的"深渊绝地",有人进去後,便再也没有回来。
月朔辉吞了吞口水,便背着月珞进到了树洞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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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珞、姐姐!」月耀满身大汗,摀着眼,想着自己来不及保护的姐姐。
月耀曾经以为的玩笑,居然还真的成真了。
只是月耀不是穿越到别人身上,而是转生了,直接保有原本的记忆降生在这个世界。
可是,这又如何。
自己的姐姐还是si了。
如果可以,月耀甚至想要和月珞交换,他si而她活。
现在,即便想那麽多又有何用。
自身都难保。
那日,母妃对着自己说相信尤文许。
虽说如此,被背叛过後的信任并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得到的。
即便被带回g0ng已经过了两年,尤仙师也教授他许多。
而他现在也已然五岁了。
「你,现在归在杨妃下,杨妃便是你的母妃。」
回到g0ng後,那所谓的皇帝,所谓的父亲,就只是冷冷地丢了一句话後便转身离开。
当年那个b迫自己母妃决然离g0ng,甚至母妃也差点si在他手下的"父亲"。
「啾啾-」月耀坐在窗边,看向自己手上的h雀,忍不住就多0几下。
「打扰了-」h雀被这声给惊动了,跳了几下,便展翅飞离月耀的手掌心。
「三皇子,杨妃娘娘已经到了天珞阁。」一名婢nv虽表面上恭敬,却时时刻刻盯查着月耀的行踪。
那婢nv是皇帝钦派的,名碧玥。
在这g0ng里,除了月姓子孙外,凡有月字的,便是皇帝钦赐,只听令於皇帝。
月字在後,是一等隐卫婢nv,而玥字在後,则是二等隐卫婢nv。
「耀儿,母妃来看你了,你可在?」
一名身穿h衫华衣的nv子,头戴一刻有凤的簪子,脸上并未涂抹过多的胭脂yan粉,看似一般妇nv,却又带点华贵不失礼德的气质。
「母妃找耀儿所谓急事?应当耀儿去向母妃请安才是。」月耀早已跳下窗边,替杨妃摆张椅子,倒杯温茶。
「耀儿阿,其实你不该对我有戒心的,该听句母妃的话,当年的错是怡妃…」
「倘若母妃是想说怡妃娘娘的事,那便就此打住,耀儿一会儿便会到练武场练武,请母妃不要怪罪。」
说完,月耀拱了拱手,便离开了天珞阁。
待月耀离开片刻後,杨玉便露出犀利的眼神。
「碧玥,三皇子可有异动?」
「依旧未有,只是最近更加慵懒,去练武场的次数更少了。」
「可有去其他地方?」
「便只有在房内以及书库。」
「书库?可有带书回来?」
「有,皆与历史以及天文地理有关,并未有其余书籍。」
「是吗?」
杨玉站起身,便离开了天珞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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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场上。
一名白发如仙人和一名稚童就这样对峙的站在练武场中央。
尤文许一派轻松地拿着树枝,而月耀则拿着沉重的短铁剑。
很快的,两人逐渐近身。
不到一刻,便有一人倒在地上。
「月耀,你的身手又生疏了。老夫曾说过,不可一日懈怠。」
月耀跌坐在地上,而他原本手上的短铁剑则被树枝打掉,cha入了练武场的石子地面。
「生疏又能怎麽样?练得再好,还不是要被利用到si。」
在月耀的眼里,除了自己的母妃外,皆是不可信的敌人。
「老夫说过,你大可不必对老夫有戒心…」
尤文许那严厉的双眸中,透着一丝丝的悲伤与…不舍。
月耀看不懂那种表情,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母妃如此信任尤文许。
「尤仙师,大可不必对我这麽好,倘若皇上怪罪下来,受到惩处的想必不会是您。」
月耀露出一副自嘲般的笑容,心中想着,连一个外人,都b得过身为亲儿子的自己,那该有多把自己不放在心上。
「三殿下,你…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