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闪光的八点半
赵一凡系好安全带,包放在大腿上,看向左侧:“好了。”
袁伟点点头:“吃早饭了吗?”
赵一凡一愣:“没啊。”
她已经很久不吃早饭了,刚开始是因为没时间,也不好意思带饭到办公室,后来就习惯了,最多喝杯牛n吃片吐司。
袁伟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探身从后座提了个袋子给她。
“早饭。”
赵一凡接过来一看,里面一杯豆浆和一个饭团。
“谢谢,不过我们办公室不准带饭进去的,还是算了。”
“……在车上吃。”
“啊?会弄脏的。”
“那你小心点?”袁伟半是无奈半开玩笑地说。
“噢,好。”赵一凡看着男人眼中的笑意,也觉得自己是呆了点。
镇定的点点头,擦掉口红,拿出豆浆,隔着塑料袋打开饭团的纸袋,咬下一小口,是r0u松的,味道还不错。
边吃饭团边喝豆浆,不知不觉间竟吃了十之,其实也有赵一凡不知道该跟袁伟聊什么的原因在里面,但是她吃着吃着就投入了。
没多久就到了办公大楼前的路口,袁伟找了个不近不远的位置停下了,等着赵一凡做完最后的清理。
赵一凡迅速咽下嘴里的饭团,喝掉最后一口豆浆,好让饭团更顺畅的滑过食道。
拿纸巾擦擦嘴,又翻出口红,刚想对着黑掉手机屏幕补妆,余光看到左边伸过来只手,上半身反sx往后让了一点,却发现那只手是往她斜上方去的。
“咔哒”一声,她面前多了面镜子。
“……谢谢。”赵一凡从善如流的对着镜子擦好口红,对左边的人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我下午过来接你,六点一刻可以吗?”袁伟又把遮yan板扣回原位,“然后一起去吃个饭。”
“好。那再见。”赵一凡无所谓地点头。
“凡凡。”
“啊?”赵一凡解开安全带,刚准备下车,就听见男人的声音,疑惑的回头看。
“我能叫你凡凡吗?”袁伟觉得自己有点紧张。
“都可以的。”赵一凡在这种事情上一贯没什么想法。
袁伟倾身过去,怕破坏她的妆,嘴唇只在她面颊上轻轻印了一下:“下午见,凡凡。”
赵一凡状似轻松的一笑,不做停留地迅速推门下车,她站在路边向车内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袁伟看着她的背影即将拐入大门,看一眼时间,得走了,suv汇入车流。
直接回头太突兀,赵一凡趁着转弯进大门,假装随意地回头瞟了一眼,正好看见袁伟的车开着左闪准备并道。
早上八点的yan光尚不炽热,但足够耀眼,给黑se的车身披了一层金甲,亮晶晶地闪烁着,让人心生喜悦。
赵一凡进入办公楼,在打卡处碰见同办公室的孙晓爽刚打完卡,看见她后等她一起上楼。
赵一凡打了个招呼,找个人少的机子,按完指纹就听见孙晓爽带着调侃:“一凡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是吗?”
“对啊,你自己看看你脸上这笑,往常可不是这样。”孙晓爽指了指一楼大厅侧面的风纪镜,示意赵一凡。
赵一凡顺着她的话看了一眼,确实挺开心,眼睛都闪着光。
“你是不是谈恋ai了?”孙晓爽声音压低,像初中生一样拿手肘捣她,“刚才我可看见了啊,快说,是不是?”
赵一凡无奈看她一眼,笑着点了头。
“哎,你这终于有对象了。前段时间我差点让我老公给你介绍几个。”孙晓爽感叹一番,八卦之心燃起,“他是哪里的,做什么工作,叫什么,改天我叫上我家那个一起吃个饭?”
“……你g嘛?八字没一撇,等关系稳定了再说吧。到时候再认识也来得及。”
“也是。”
赵一凡其实不太想让同事们知道自己男朋友是袁伟,一是他的项目还在她们办公室走着流程,即使她行得正坐的端,可被别人知道了容易说闲话;二是她跟同事交情本就不深,唯一有来往的就是孙晓爽,可她嘴上总没个把门的,倒不是乱嚼舌根,只是经常大家一群人说着说着话,她就说漏了嘴,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说错了话,也叫说话不过脑子。
因此赵一凡和她说话总挑着说,维持着这份友谊又不至于走得太近。
不过她也是真讨人喜欢,她们这层的几个办公室就没人讨厌她,她ai笑又不跟人计较,总带些自制的小点心到办公室——味道不重的小零食还是可以吃的——主任也竖大拇指说好吃。
孙晓爽有个从大学就在一起的男朋友,准备国庆结婚,感情特别好,叫刘家钰。赵一凡见过一次,刘家钰来接她下班,两个人腻腻歪歪,像刚在一起没多久的小情侣。
赵一凡当时就想,她谈恋ai从不会这样,说得好听点是不在乎他人眼光,可在这么个小城市,被那些老古板在背地里骂得多难听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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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了。
日更我做不到了,我觉得隔日更挺好的,我相信你们也这么觉得。
她不是对公共场所的亲密行为有偏见,只是有些时候,光明磊落的耳鬓厮磨也会被解读为举止轻浮,街上散步的老头老太可不管你是情难自抑还是放浪形骸,一bang子打si了事。
他们对你一无所知,但你的故事会被这些八卦了一辈子的老太太用鄙夷、傲慢、厌恶的语气,说给她的牌友听,添油加醋、反反复复地说。
就算你问心无愧,又能怎样。这种思想已经在他们脑海中扎根,两x之间的一切事情都不可言说。“x”是脏,是w浊,是低级,是上不得台面。一切男nv之间的八卦,最终都会化为众人嘴角的怪笑和写满“你懂得”的眼神。
千百年的历史,最终却在“x”一事上发展出这种扭曲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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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周一,办公室仍一如既往的清闲,扯扯闲篇,说说周末见闻,时间成小时的溜走,一眨眼就到了下班的点。
袁伟五点五十给她发了条微信,说到楼下了,在马路对面等她。
赵一凡瞅着时间去了厕所,磨蹭一会,回办公室时果然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不紧不慢的收拾好东西,跟孙晓爽一起下楼。
在大门口跟冲她挤眉弄眼的孙晓爽告别,赵一凡咔哒咔哒的踩着半高跟,步速均匀地走向马路另一边。
袁伟正在车里处理文档,半低着头,突然耳尖微动,像是听见什么声音,直直地抬起头来从车窗看出去。
并不意外的看到了正往这边走的人。夏末傍晚的光线依旧明亮,她姣好的脸庞,流畅的脖颈线条,都清晰的呈现在袁伟的视野中,越来越近。
他突然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仿佛他在何处经历过这个场景,一样的车,一样的人,一样的慢慢靠近。
赵一凡很快坐上了副驾驶,边系安全带边问:“晚上吃什么?”
“海鲜怎么样,最近螃蟹不错。”
“行。”
袁伟拂开脑海中不着边际的想法,发动汽车上路。
九月末的梭子蟹确实肥美,r0u紧膏h,皮皮虾也到了一年中最可口的时节。清蒸多汁,爆炒味浓,炖汤做粥都让人沉浸味蕾,食yu饱足。
袁伟的车又一次停在了赵一凡家楼下,不过他这次没停在单元楼门口,而是找了个树影昏暗的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