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
好像所有人都沉浸在欢爱的世界中。
白玥正从秦松的小叔,秦万历的怀里醒来。
只有唐生一个人优雅地坐在棠雪的大房子里,慢悠悠地喝茶。
茶水氤氲了他的眉眼,他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弹奏肖邦夜曲。
竟是一眼都没看向缩在角落,不敢吭声的棠雪经济人。
鸟语花香的日子里,暗河涌动。
棠雪也没想到,短短两天时间,世上的事情会变得这么快。
她的白玥,骄傲的白家公主也被迫进入了这个权谋边缘,不断游离攀附。
后来,在某个崩塌的夜晚,白玥声声泣血,问棠雪:“为什么当时她给她打电话,她没有接,为什么在她人生最难的夜晚,她不在她身边?本来她可以拉她出来的,以唐家的实力,怎么会护不住她呢?”
棠雪无力反驳,若是人家有心设计,唐家连她唐雪都护不住,何况是白玥呢?
到底是她没保护好她。棠雪很是内疚。
可认命吗?棠雪觉得白玥其实是认的,她没有点出来这个让彼此难堪的现实。
她自小就知道这个世界是个崇尚力量的世界。大部分人除了认命,并没有其他出路。
人一旦被欲望野心金钱权势蒙了眼,自然只能做它的奴仆,甘愿听从它的驱使。
如此,不如索性坏得彻底,也好过夜深人静时辗转难眠。
棠雪终究还是跟她哥哥唐生开口,给白氏一条生路。
唐生看着他妹妹,沉默许久,最终只能开口说自己无能为力。
这一场对白家的绞杀,不是唐家能沾染的,这里有上面人的意志,他们白家千不该万不该是在这种关键时期还去站队。
唐生没告诉唐雪,他之所以会在北城长待,其实只是来当个“质子”罢了。将自己送到上面那些人的眼前,让他们安心。
不过是想要明确地告诉他们,自己不会偏帮一方,在他们背后搞“小动作。”
这也是为什么唐生不让棠雪跟宋家走太近的原因。
宋家跟上面的关系错综复杂,无法像唐家一样明哲保身。
唐生不跟棠雪讲这些,棠雪自然是不懂的。
她从16岁就被他哥送出国,对国内的情形自然看得不够透彻。
白家的男人每种,一出事就拿自家的女人出去挡枪子。
别说白玥一个千金大小姐,本就是那群变态老男人的最爱。
就连白家的主母,都沦落到要陪睡的地步。
这些隐秘,唐生更无法对棠雪说出口。
她16岁那年,是他没保护好她,才让她被那群唐家那群禽兽得了逞。
他又该如何告诉她,现如今她最好的朋友的处境呢?
肖邦的夜曲弹到一半,咖啡也见底了。
唐生问棠雪的经纪人:“她在国外的行程和工作安排好了吗?”
棠雪的经济人唯唯诺诺地应道:“可国内今年春夏刚签了几个秀场还有代言……”
违约金……经纪人一想起来就觉得肉疼……
这赔下去,怕是这几年辛苦赚的钱都不够还的。
无故毁约,还有可能被业界封杀……
经纪人有些不理解,唐生这时候为什么要把棠雪送出国。
在她看来,棠雪能搭上宋家,简直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前途无量。
很多资源别人抢破头都拿不到,棠雪勾勾手指头就到手了。
有这样的参天大树不抱,还跑国外去干吗呢?
棠雪也不想出国,经过协商,唐生默许了棠雪完成国内的工作再出国。
算下来时间,刚好她的行程卡在双方交战最激烈的时候。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唐生不想唐家趟这趟浑水,并不代表唐家其他人会跟他同心同德。
也不代表上面的人就希望看到他中立不站队。
唐家出事的时候,棠雪还在秀场。
唐生还来不及跟她交待点什么就回南城去了。
唐家出事了还是秦松告诉她的,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报复他在白马会所吃的亏,要不是宋义拦着,他早就让她生不如死了,哪里会管什么唐家。
唐家算个屁啊,除了有钱……秦松愤愤地想着。
上面要他们死,他们敢活着吗?
这棠雪也真是不知好歹,也不知道他们宋哥到底看上她什么~那么傲,现在她背后的大老板快倒台了,看她还拿什么傲。
秦松自己自然不会对棠雪做点什么?可她身边唐生这个庇护伞没了……
只要他透露出那么点意思,自然底下的人会帮他想尽办法为难她。
棠雪没去理会秦松的想法。
她更担心的是唐生和唐家。
自从十年前,她差点被他们伯伯一家轮奸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回过唐家了。那个地方,她一想起来就觉得恶心。姓唐的除了她哥,其他人她都恨不得他们去死,包括已经死去的父亲。三心二意,害得她和她哥从小支离破碎,家破人亡的父亲……
棠雪咬了咬嘴唇,她没由来的觉得心慌,可是如果唐家真的出事?又有谁能帮她呢?她哥哥如果出事,她又该怎么办才能保全他呢?
突然间,她就痛恨自己平时一副游戏人间的模样,到头来脑子空空,竟不知从何下手。
但棠雪夜不傻,她很快就从他哥平时的蛛丝马迹中推断出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继而直接找到宋家。
要说权势,他们宋家在北城如果认第二,谁又敢认第一呢?’
宋义回家时就看到棠雪倚在他的门口睡着了,他认命地摇了摇头,将她抱进去。
其实他抱棠雪的时候,棠雪就醒了,只是她一时不知道要怎么放下身段去求他,索性装睡。
宋义也不拆穿她,把她放进卧室就钻进书房忙起来。
整个卧室静悄悄的,棠雪装睡装不下去了,只能起身去书房找他。
她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刻,她觉得羞耻和惧怕,可她还不知道她惧怕的是什么?
宋义其实在书房等她主动等了很久了,只是他没想到她来求他,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宋义感觉从小到大都从没像现在理解到酸涩这种感觉。
他这一生或许经历过冷漠,蔑视,奸险,暴戾,算计,身边各种人带来的不痛快和伤害,但从没一刻像现在这样感觉到酸涩。
他嗤笑着想着,原来他宋义居然有一天需要动用权势去困住一个人。
更可笑的是,即便如此,他居然还庆幸自己姓宋,还好有了能困住她的筹码。
宋义在就坐在椅子上,看她婀娜多姿地朝他走过来。骑坐在他身上,抢过他手里的杯子,将酒灌进嘴里。侧过小巧的脸,凑到他嘴边喂。
棠雪站起身,挑开吊带,裙子直接滑落在地,露出轻薄的内衣,随后抽出宋义的皮带丢在一边,低下头,用绵软的唇叼起还没苏醒的阳物,含进嘴里。
湿软的舌头勾着冠沟。
嘴里的肉棒很快就肿胀了,充盈了整个口腔,硬实的肉感直顶喉头。
棠雪轻盈卷曲的头发耷拉在他的腿上,明艳的红唇包裹着他,用极暧昧的韵律吞吐着青筋盘绕的肉棒。
这个女人,在一步步瓦解他筑好的理智高墙。宋义想着。
“你想要什么,棠雪?”
棠雪抬起脸,不理嘴唇上沾粘的银丝,解开胸前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