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男神mylove
久……久仰大名?我握住他的手,感觉他充满力道地回握。欧世文见我这副吓呆了的模样,嘴角微g,伸手00我的头。有些人的脸孔真的天生适合笑,欧世文就是其中之一。他平常的表情容易拒人於千里之外,像个冰山帅哥,但一笑起来,我感觉自己从冬天进入了春天,甚至听见虫鸣鸟叫。
「你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样。」欧世文说。
「你……你想像的?你想像的?」简丹到底跟他讲了什麽?
「b我想像的傻。」欧世文收起笑容,直言不讳地说。
「……。」被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淡淡地b1a0了,我如遭雷击。
但显然欧世文没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把头转开,好像有想走人的意思。陪他下楼的途中,我和他小聊几分钟,得知他是男神妈妈的大学朋友的儿子,跟男神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男神甚至在认识简丹之前就认识了欧世文。
看着欧世文戴上安全帽,跨上那台小绵羊,全程动作俐落帅气,我不禁开始感叹:唉!不知道是谁说的:物以类聚,帅哥的朋友还是帅哥。这群高颜值的人类到底想bsi谁啊?
送走欧世文後,我又回简丹房间看他,顺便替他把棉被盖上。
听别人说,酒後模样通常是人内心最真实的映照。刚刚,我目睹流利的唐诗三百首、大爷想尿尿、disbabe……嗯,真实的模样。老天,这家伙智商到底多少?
「九九八十一。」碰到床,简丹就变乖了,他露出幸福表情,抱着自己枕头傻笑,背完所有乘法表後,他叫了我的名字:「夏宁甯。」
「g嘛?」我坐到床边,拍了他脸颊一下。
他抓住我的手,笑了:「猪蹄。」
「……。」醉成这样还能这麽讨人厌,真是贯彻始终。
他见我不说话,又继续傻呵呵地笑,然後把我的「猪蹄」放到嘴边吻:「夏瑾琛,我好难受。」
我没有把手ch0u回来,甚至有gu冲动,想把这个狼狈的简丹录下来给男神看。沉默几秒,我说:「简丹,我帮你追夏瑾琛。」也许得不到清醒中的答案,但只要是从简丹口中出来,就是答案。
「对,夏瑾琛还欠我一千块。」他松开我的手,抱着枕头嘟哝。
「让我帮你,好吗?」虽然你老是嘴pa0我,虽然你醒了可能会继续欺负我,虽然我也许会後悔说要帮你,但是看你这个样子,我莫名难受。所以让我帮你,好吗,简丹?
「夏瑾琛,我好难受,你骗我……」简丹还在说。
有些事情,真的是醉了b清醒好,例如说,感情宣泄这种很伤身的东西。
叹了口气,我关上他房间灯,在走出房间前对他说:「我们可以试着努力看看,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因为我们是兄妹,我罩你。」
我知道他不会记得这些话,但我还是想说。
里头传来简丹的醉言醉语,他重复我的话,用一种很畸形的理解方式:「n罩你、n罩你。」
……对啦,n罩你,简丹。
隔天一早,我call了秘密武器出来。行动成功的:「好,就这麽决定了,没做到的人是小狗。」
「当小狗会怎样吗?小狗很可ai。」换盼盼一脸茫然。
「为了你好,麻烦照我的话做。」我一脸悲痛。
「喔。」盼盼狐疑地看向我。希望她真的听进去了。
後来盼盼先回病房,留我一个人在长椅上发呆。
过没几分钟,一双脚出现在我面前,我抬头一看,是妈。她走到我身边坐下:「又想睡觉吗?你不是才刚睡醒?」
「妈。」看见妈那张和我神似的脸,我悲从中来,侧身抱住她。
「这麽大一个人了,还撒娇啊?」妈边笑边说,她把手放在我头上轻抚,我觉得非常舒服,因此安心地闭上眼。「哥哥能醒来真是太好了。我当时听见你们两个出事,心都快痛si了,幸好你们平安。」妈语重心长地说。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低声道歉。
「没事,你做得很好,有好好照顾自己,也有顾好哥哥。虽然你刚醒来那天真的吓到我了。」妈叹了口气:「我看你这几天都没怎麽开口说话,是不是有心事?愿意跟我说吗?我对你一直很愧疚,我的工作让我成了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妈妈。宁甯,对不起。这段时间,我已经跟医院告了长假,想好好陪你们。看着你跟哥哥受伤的样子,我心里好难受。」
我把头埋进妈的肚子里,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突然想起几年前的往事。
妈是重症病房轮班制的护士长,专门照顾癌症患者。还记得我小时候,妈请不起褓姆带我,也不想把我丢去安亲班,只好让我放学时去她工作的医院吃饭、休息。重症病房护理站有一个特别老旧的ch0u屉,里头放着我小时候画过的每一张图,折过的每一只纸鹤。我在那里认识很多得癌症的病人,有人平安出院,有人一睡不醒。而我印象最深刻的,却是其中一位从未亲身接触过的阿姨,她住在走廊尽头的加护病房里。我那时常常听妈提起这位阿姨和她的家人,说他们是非常幸福的小家庭。我满心期待,有一天能亲眼见到「幸福」的真面目,能和阿姨与她的家人说说话;可好景不常,当我终於迎来,作为「简丹」,我要是不确定该如何与别人应对,就乾脆不要说话,他作为「夏宁甯」也会照做。不过,因为怕在爸妈面前露出破绽,我跟简丹回家途中几乎全程安静,爸妈以为我们身t不舒服,甚至屡次回头看我们,忧心如焚的样子让我非常过意不去。
车子中途停靠休息站,爸妈说要下车活动筋骨,简丹和我则留下来顾车。
坐在後座的我转头看简丹,发现他嘴里咬着一根bangbang糖,左手举着手机,右手在一张白纸上抄写手机萤幕的字。
「简丹。」我试图引起他注意,但他完全不理我:「简丹。」我又叫了一次,这次甚至伸手拍他。
「等一下,等我写完。」他低声说。
「你bangbang糖哪里来的?我也要。」
「医院护理师昨晚送的。」简丹嫌我烦,直接拔出bangbang糖,往我这里递来,看都没看我一眼,继续写他的东西。
「很恶。」我把bangbang糖推回去,简丹耸耸肩,又把bangbang糖含回嘴里。
以前他也曾这样。在某个我被学校同学欺负,一路哭回家的愚蠢下午,他含着刚买来的冰bang,边捏我的脸颊,边含糊不清地说:「哭p啊,笨蛋。」然後他扒开我的嘴,将他嘴里那根冰bang塞进我嘴里,说:「吃。别哭。」超省字的安慰法。超恶心的食物慰劳法。虽然都是简丹的口水,我最後还是把那根冰bang吃了,因为吃坏人的口水可以壮胆。
然後隔天,坏人简丹跑去我们班,跟那个欺负我的男同学说了悄悄话。从此以後,没有一个人敢说我胖。当然,除了嘴贱的坏人简丹。
那是我哥哥,没有血缘关系,本人超级霸道,动不动就语言霸凌我,却不准别人欺负我的哥哥;妈眼中「又帅又可ai」的哥哥,盼盼眼中「温柔」的哥哥。
我看着他专注无b的侧脸,叹了口气:「说真的,如果我们活到八十岁还是这副德x,那怎麽办啊?我不想老了还要学男生尿尿,而且你也许会秃头又驼背,牙齿还全掉光……到那时候,我就不能再假冒你的脸骗吃骗喝了,我已经是个没路用的阿伯,走路走到一半还会闪到腰。医院里的小姐姐也不会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