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了呢。」她看着萨满嘎l斯在俞大介身後伸手的动作就怕他们俩跌倒一样，一看到自己坐稳和从她怀里传出的哭声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柳碧安低头0了0俞大介的背後边问着在一旁椅子坐下的人。「他刚刚跟你喝的时候就哭了是吗。」
「嗯。」要说哭他其实没看见他甚麽时候哭的，但从俞大介说了第一句开始他就知道这人为什麽会在院子里喝闷酒了，原来那些三姑六婆说的话他还是都听见了，萨满嘎l斯朝柳碧安点了点头没有要多说甚麽，他知道俞大介有很多话想说。
「你看那些人都祝你早生贵子，原先就因为你的身世他们就老是要跟燕德说嘴，这样怎麽对得住燕德啊。」
「大介，你突然这麽说，这我们都不是说过了没事的吗。」萧燕德远远就听见俞大介的哭声，一过来就看到两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哭倒在地上，听俞大介边哭边说着他更是着急了，赶紧的坐到柳碧安的旁边。
「哥哥，你别担心，我的夫君待我很好，他会保护我的，而且你也在啊。」
一手轻抚俞大介的後颈一手更在他背上轻轻的来回安抚着，柳碧安放柔了声音也放软了嗓音哄着他，她没有对他出过这个待客才会使用的嗓音，却觉得此刻自己身分的改变更是该用这样的嗓音让俞大介放心。
「对不起碧儿。」边说着他边抬起了泪sh的脸看着那笑得如此温柔此刻又是如此美丽的新嫁娘，过了几年後他终於能直直地看着她嘴里重复着无数的对不起。「我当初不该这麽莽撞的，我也对不起燕德。」
「哥哥，别哭，别说对不起，我能遇见我的夫君是因为你带我成功离开，碧儿很感谢你的。」看着俞大介一道一道留下的眼泪她忍不住自己的眼眶都红了，那很久没听见的哭腔更是让她心疼的这个人总是压抑着折腾自己。「碧儿知道你当初是为了我好才不顾一切要带我离开的，你知道碧儿一点都不想看到你这麽愧疚的，没有你，哪有今日的碧儿呢。」
「呜呜，燕德对你这麽好，我也心疼他啊。」那用大拇指不断替自己拭去眼泪的小手是如此粗糙，看着柳碧安快笑不出来的模样俞大介才想起今日的新嫁娘可一滴眼泪都还没掉，人家说出嫁日要哭才会旺可是他俩兄妹又不是要分开。
「没事的大介，既然是夫妻自然相互扶持，我们是一家人自然会同舟共济。」
「呜呜。」看着萧燕德一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对自己笑的让人如此安心，俞大介更是被那可靠的模样给感动的哭了，那沉稳又自信的嗓音像是与柳碧安一起给了自己最大的回馈。「将碧儿交给你真是太好了，我们碧儿一定要幸福快乐的过日子。」
「这是…补拜别的仪式是吗……大介别哭了啊。」那又躲进自己怀里大哭的人让柳碧安一脸无奈的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泪还是掉了下来，让她伸出一只手想拭去自己的脸上的水滴怕妆花了，她们夫妻俩还有事没办呢。
「呜呜。」
「他太久没哭了，总是会需要一下子的。」看着都没说话的萨满嘎l斯终於出声了，看着三人像是解了一桩心事的模样他心里也不禁替他们开心着，就看萧燕德还看向自己问了他们刚刚到底在庭院聊了甚麽。
「你们刚刚聊了甚麽吗。」
「我跟他说了我在族里发生的事，谈了我唯一的弟弟。」他们今晚其实没有聊甚麽，他真的觉得是俞大介听见了甚麽而留在心上了，不过闲话他也没有多说的必要，就看柳碧安看向了自己想翻了一个大白眼。
「他睡着了。」
待续
33
「我来。」
「没关系，就这样一下子也好。」看萨满嘎l斯站起身似乎要将俞大介抱起来，柳碧安终於停下了眼泪朝那人笑的一脸温柔，抬手阻止了他的搬运。「我也好久没看过大介哭了，仪式都结束了酒席也结束了还以为他今天都不会哭的呢。」
萨满嘎l斯又坐了回去看着柳碧安似乎打算要说甚麽的模样，看着柳碧安低垂着眼看着怀中终於不再哭不再ch0u泣的人，笑得如此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但新嫁娘的妆容与装扮更显得柳碧安散发着母x的笑容。
「你看他心里一直很担心我的呢，其实我相信他更担心在他家乡的姐姐，听说他们是被挟持之下的环境长大的，在他经历这麽多又还没能回去，他肯定心里压抑的事情还多着呢。」
听柳碧安所说萨满嘎l斯这才想起不大ai谈自己的俞大介确实是个秘密很多的人，他也确实还有一件事没有与自己谈呢，对战事的见解对他曾经坚持参与的想法做解释，看来这跟他从小的环境有关啊，但也许是谈的时间还没到呢。
「其实你知道大介是一个非常害怕孤单的人，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应该说他清醒的时候，我正在帮他清理身子。」柳碧安抬起眼对上了萨满嘎l斯真挚的眼神，像是他知道自己即将要说甚麽，却似乎又在与自己确认将俞大介的私事说出来这样好吗的模样。
「他从慌张害怕恐惧，意识到自己离不开後，边哭着边让我完成了手边的事，冷静下来後反倒问我为什麽不逃走，我说我不能逃走，因为我爹娘是因为我在这才能好好的被安葬，他又开始哭了，我还说我们穷苦人家娘病着爹伤着我们做子nv的还管得着别的吗。」
看着柳碧安坚定的眼神诉说着她们曾经的过去，就好似他不得不听一样，尽管俞大介不会愿意自己说出口，却必须都得让他知道一样，萨满嘎l斯纳闷着俞大介真有这麽容易哭吗，还是这麽巧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正直指着俞大介最脆弱的心呢。
「他问我怎麽可以说的这麽轻描淡写，一点都不感到伤心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姑娘家吗，我说，在我还没有来之前哭得够多了，爹娘的身子也不会好起来，我也没读过书，怎麽会知道花酒之地和买卖有什麽差别呢，看看来这里的那些人有哪些衣冠楚楚家里没有娇娘呢，爹娘知道我在这学唱学舞，将来如果好心人买了我成为家妓也不一定得卖身，至少我日子不难过，还能有饭吃。」
看着柳碧安就如她形容般淡淡的说着，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般一样冷静，嘴里的嗓音却是暖暖的像是倾诉给自己的郎君听，萨满嘎l斯看了萧燕德一脸不舍反而没有错愕与不解就像是早已知道，就是不过少听了些细节罢了。
「他突然抱住我哭得更厉害了，我知道他心里听了难受，我也知道他是被骗被卖来的，他刚来的时候反抗的激烈，但我当下知道他想脱离卖身的痛苦，就问他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学艺，好在大介相貌好身子好学艺也不怠惰，虽然不能不卖身但是他自然接的客就少了，来的人他也有话可以说了，他也愈来愈脸上带着笑。」
萨满嘎l斯的脸上逐渐出现了疑惑，从他第一次知道俞大介曾是官妓的那刻，他便知道这个人是卖过身的，男人可以轻易地将之搂在怀里，照理说俞大介对於男人的触碰与靠近都会非常敏感才对，可他却不知从何开始习惯了自己的，毫不闪躲也不闪避，虽然自己也没有对他做什麽踰矩之事就是了。
「这几年大介开始教我读书识字，我也以为在我上得了台面，大介也小有名气了，我们离卖身的日子会愈来愈远，没想到面对於自己初夜价的大介b我还要生气的千万倍，他不能接受怎麽能因为初夜高价就断送了我的清白，当然，花楼怎麽会这麽想呢。」
也许他拼凑了故事的轮廓，却还是听着柳碧安一点一滴地将他曾猜测的一切给连结在了一起，为什麽俞大介会这麽在意在宴会上听到的那些话，肯定没有那麽简单只是身分只是不能生育的问题，莽撞的离开肯定发生了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