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100万还作数么?
从医院一口气跑了不知几百米,才靠在一棵大树上喘气。
他浑浑噩噩回到自己的小破出租屋,躺在床上不知道几点睡着的。
他睡得很累,梦里是袁青梅的谩骂以及二哥被警察带走的场景,心口一阵阵的疼。
第二天一早,沈庭海的电话叫醒了他。
疲惫地拿起手机接了电话后,沈庭海的话犹如一道霹雳,劈碎了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倔强。
“小锦,你二哥在看守所估计还得待几天,周老板的律师听说挺厉害的,咱们要请个差不多的律师起码五万,还没法免去赔偿。周老板狮子大开口要15万赔偿金就可以不起诉庭书……他一开始其实想要30万的,我都快跪下了才讲到15万,爸爸气得又病了,要不你回来给妈妈道个歉?他也气得饭都不吃。”
沈庭书和沈庭海虽然是亲兄弟,但二人全然不同。
沈庭书知书达理,成绩优异,不出意外的话他明年一毕业就可以直接进设计院领高工资,带着一家人从拮据到富裕不是梦。
如果因为这件事留了什么案底……说不定还会被学校开除。
他的未来,就没了。
如果不是为了他……二哥也不会这样。
可几万块的律师费不是说拿就能拿,15万的赔偿金更是不可能一次性凑齐。
沈雪锦颤抖着双手,在手机上找到一个名字。
电话接通后,听筒里男子打着哈欠,懒洋洋的拖长声音说,“干嘛?”
“我就问问……”他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像风中飘零的树叶,“两年100万,还作数么?”
一次两次,和三次四次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这么安慰自己后,沈雪锦来到欧德公寓。
他按了按门铃,很快里面传来脚步声。
皇甫越打开门,一手撑在门框上,居高临下的审视他,“怎么?才拒绝我就自己送上门了?”
“能进去说么?”
沈雪锦垂着眼帘,嘴唇被寒风刮得发紫,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这次发情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好多天了还没结束,沈雪锦还特意在超市买了贵一点的阻隔贴把后颈遮住。
皇甫越侧过身子,让出一条通道,沈雪锦低头走进了屋。
“说吧,你想做什么?”男人背靠在宽大的沙发靠背上,两条大长腿懒懒岔开着。
他身上穿着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服,看似正要出门。
沈雪锦只好把昨天的事情简单讲了一下,讲到他想拿酒瓶戳周老板时,皇甫越笑道:“我可真得谢谢你,这么多次了只打过我一巴掌。”
明显带着的奚落和讽刺意味的玩笑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更显得玩味且冷淡。
原来这人一直记着那一巴掌。
“两年100万,你真的想好了?这段时期内你就是我的小情,随叫随到,跟我上床,伺候我,这样也行?我随时可能会给你临时标记,要知道多标记几次oga可能会被信息素影响,或许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
“想好了,怎么都行。你帮我找个好点的律师,保我哥哥不会留案底。但我只是借你的钱,还清了一百万,契约随时终止。”
两年太久,他可不能把大好青春都奉献给这人。
沈雪锦一点没在意什么这辈子离不开,医院清洗标记影响不过疼了点又不是没有法子。
只要能解燃眉之急,他就满足了。
经过这一遭,家里的人应该也不会再让他去相什么亲了。
皇甫越揉着眉心,轻笑道:
“和在床上一样,你可真会要啊。”
沈雪锦咬着唇,在床上从来都是他主动,他像个木头一样,几乎是不为所动。
因为除了胀痛,还是胀痛,即使有一点点爽,也比不过卖身的耻辱感。
沈雪锦再次小声问道:“那,你能帮我么?”
他悄悄摸了摸自己后颈,扯下那片阻隔贴揉在手里。
淡淡的荒漠玫瑰香气瞬间从腺体散发出来。
“现在才想来纠缠我,有意思么?”
皇甫越拿上次他打击他的话还击了,就在沈雪锦以为没戏时,他又说:“本来对你都快没兴趣了,这样吧,你取悦取悦我,说不定能行。”
“好。”
沈雪锦生怕对方反悔,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他蹲到沙发边上,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一身干净整洁的西装,他怕给人家揉皱了。
眼神落在那条皮带上后,沈雪锦用两只手开始解皮带。
他从来没系过男士皮带,手脚笨拙地又按又扯了半天,才成功解开。
西裤被他拨开到两边,露出里面黑色的男士内裤。
鼓起的东西无比招摇,他咽了一下,发着抖去触碰……连信息素的释放都不稳定了。
皇甫越冷硬的声线传来,“我今日欲望低沉,只有手,怕是不太够。”
沈雪锦抬头望了望alpha面不改色的脸后,他羞愧地低下头,低头、俯身、把脸凑过去靠近那根滚烫的肉棒。
张开嘴将眼前的东西一点点含了进去。
舌头在龟头顶部轻柔得打着旋,卷着边缘沟壑轻啄慢点。
淡腥夹杂着铁锈味的前列腺液咸咸的,沈雪锦皱了皱眉。
整个动作都显得硬邦邦。
许久后,皇甫越突然开口道:“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沈雪锦口中含着东西,他埋头不看他,摇头。
“是我的易感期。”也是我妈的忌日。
一句话犹如一盆冰水浇在他头上。
alpha易感期一般来讲是不会和结婚对象以外的oga玩的,因为易感期的alpha也极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oga往死里折磨。
操一顿都算轻的。
但法律也规定,alpha若是没能在易感期控制好自己,需要对oga进行赔偿等,重则坐牢轻则罚款。
沈雪锦吐出嘴里的阴茎,抬起脸来,“那……那……还要不要”继续?
“你说呢?难不成你打算被操哭了还要去告我?”当然oga不去举报的话,并没有什么好怕。
皇甫越的易感期很少。
几乎每年都固定在母亲忌日的那几天。
他还记得当年白音大着肚子跪到家门口,他妈就病倒了。抑郁、焦虑伴他走完剩下的人生,白音便住了进来,还带着个两三岁的男孩。
所以自从母亲去世后,一到忌日前后,他就开始变得不稳定。
“你知道么?你长了一副会勾引人,会犯贱的脸。”
虽然带着高定手环,但alpha闻到oga的信息素后已经变得躁动。
沈雪锦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新的阻隔贴,想要给自己贴上。
早知道今天是皇甫越的易感期,说什么他都不敢取下阻隔贴。
皇甫越抢过他手上的阻隔贴,直接扔进垃圾桶。
“来都来了,还怕什么?”
沈雪锦抿唇不说话,还半跪在沙发前,望着那根直挺挺、沾满口水的性器。
“小三的儿子,你说我要不要一直可怜他,给他钱用?况且等会儿我还要去给我妈扫个墓,今天是她忌日。”皇甫越声线撩人,比平时说话多了一点温柔,但语气里又很是不屑。
虽然第一次并不知道沈雪锦和白音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