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最後一夜的蛇星与猎犬(131)
「但是,你并没有那项禁药,这是事实,难道说,有人要求你检验吗?只要没有做到这个程度,就可以了。」罗兰回的并不是问题的重点,也的确,萨兹最在意的事情她很聪明,并没有说出口。
在罗慕利亚大陆的商业协会对於n用禁药一直是相当抵触,萨兹出身家族寡至今却没有任何反应,这对萨兹来说,不是个好的发展。
他盯着罗兰,但罗兰居然睁大眼睛回看,像极了盯着青蛙的蛇,由於是背光,身t周遭散出的红光和莫名高亢的情绪,几乎让人感到她整个人随时可能会撕掉人类的外皮变成什麽怪物。
「没有人要检验我,但你拿走了我的头发当样本,你很清楚我t内有什麽。」萨兹把视线转开,室内很温暖,简直到了闷热的地步,像是有一层膜把整个人包裹住。
罗兰两手交叠着撑住下巴,这个动作却像是瞄准猎物,危险x更大於之前,萨兹往後退,这不是他该会有的反应,但他很确定,自己看到了罗兰眼瞳蓝绿的se彩。
「你刚才对自己做了什麽?罗兰。」他问。
罗兰没回答,只是站起来,往萨兹踏近一步:「我什麽也没做。啊嗯,你身上有种香味,那是什麽?香粉?」
如果是平常,萨兹很擅长应付这种就字面上附有挑逗意味的问句;就算是罗兰,他可能也不会处理得太差,但现在……
「我没换香水。」萨兹摊开手:「你ga0得我很紧张,罗兰,退後。」
罗兰的眼球转了转,突然的,她伸手摀住脸,声音低沉彷佛古钟:「我去把通风口打开,你晚点再过来。」说完,她转身,摇摇晃晃走出香调调配的主室。
现在原地只有萨兹一个人了,他是很想跟在罗兰後过去看发生了什麽。
不过在此之前,萨兹先走到桌上,拿起科穆特的那叠文件,他当然是看过了,包含那段:三名检验者,其一为费德脱谷症患者,核对结果为同等。
他必须说,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但他却很介意,瓦勒斯堤还有其他感染者存在的话,还会有谁。
时间似乎差不多了,萨兹沿着走道找过整排房间,都没看到罗兰,他实在不想每间储藏室──还是被当作什麽杂物室之类的房间都打开来找人,所以乾脆直接原路折返,边把右手塞进外罩口袋搅弄带回来的那块火翡翠。
上面有不少擦裂痕,不过还是可以判断出来是很少见的等级。
他非常确定,这只有可能是桑家族的东西,不过追究到底外流管道,反正不是萨兹要去想责任归属的问题;但这东西和尼加的异变有关,他不得不留着。
地下室的光线向来不好,萨兹已经习惯用记忆去决定步伐的大小和距离。在最初的时候,罗兰会把一些箱子又或空瓶扔在某个角落作为无心的陷阱,当然,几次後,那些总是发出乒乓响的东西在萨兹的监督下,罗兰学会了丢在工作站那整排的杂物间里──最近确实是因为太忙了,萨兹没有b着罗兰把那些东西清出来扔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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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1507:39浏览5回响0推荐0引用0
更不用提,这些不间断消息显示出,萨兹开始接受法官的质询了。
就连那些为了牲验祭到来的旅客,也无法忽略日渐声名大噪的嫌疑人:萨兹寡。
前几次出席都还算普通,安华度妥约又或是里帝斯奇顶多只在旁观席出现,进行质询的还是总督府直属的法律官。
自从把粉末和火翡翠交给柯穆特後,萨兹觉得自己就无法显得这麽理智了,不时的,他深夜会醒来,然後怎麽也无法睡着,这麽情况在指控正式成立後只是变本加厉,但在他某晚到罗兰那里去後,眼睛几乎只能看到一大片黑青se的罗兰终於醒悟了。
她把装花魄的木盒子摔到桌上,拿出削刀唰唰唰连续刨了几片,再用磨杵搥了又搥,搥了再搥,接着把这些东西一gu脑丢进蒸馏瓶,捞过一大把木边角还有断枝,咕嘟咕嘟开始炼起香调。
「明天开始,把这些松弛剂消耗到完,睡眠不足,昏沉,焦虑都是些什麽,我怎麽就不记得副总管会被区区几次庭讯影响?」罗兰每说一个词、一段句子就用手上的木枝戳向火焰深处。
萨兹忍住了没回话,在罗兰从蒸馏平接口盛好浓缩的松弛剂,封好瓶口後,他才说:「娜渣和莫拉在这一次下的赌注都太大了。」他停顿一下,扫过罗兰卷起袖子的前臂上淡去的斑块说:「把罗慧弄出来是谁的意思?」
罗兰把药瓶塞给他,这个动作已经表示这并不是她会回答的问题,然後转身打开柜子:「我已经把检验结果交给金泽,裴柏尔那边会有代表送上去给中央法院。没有意外的话,明天我们就会知道是谁负责对你进行指控。」
在瓦勒斯堤的律法里,贵族对一位自由平民的指控,是可以用金钱来承担诬告的罪罚的,也可以说,假使一位贵族要指控一名自由人,必须提供基本规定的额度来作担保金,而假使最终指控不成立,将会由评审员们进行分配和归还。
绝大多数,这些担保金不会是多麽诱人的数字。判决被明确的落实,才是进行控诉最主要的目的。
但萨兹寡,并不是平民,这代表家族的信誉。
而这也就是萨兹视为目标的重点:没有b安华度妥约更适合这麽做了;原因很简单,前面说过了,里帝斯奇适合作为背後参谋,却不是这麽适合被笼罩在公开的视线中。
由两方对同一方进行指控,也正是这种情况最容易引发的结果:究竟谁适合出面承担责任。
他憋了一阵子,还是问:「克利考姆会来的是谁?」
罗兰转头看他一眼,好像耸了肩才说:「我以外的人。」可能是发现萨兹没反应,罗兰移开视线,叹了口气:「好吧,你撑到最後一场,我会去的,一定去。」萨兹对此只接着喝了口茶,他确实是什麽也没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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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开始他使用那瓶松弛剂,这导致双方正式对质那天,他到达会场下车时,启兴叫住他:「你这种迫不及待的样子哪里像是要去被指控!摆出点受害者的姿态来,姿态!」萨兹挥挥手,算是打发走车夫,启兴绝对对此翻了白眼,不过萨兹没空再管了。
他对着守卫释出证明、出席书,搜身是小事,假使要藏什麽,对萨兹来说也不难,但这种事做不做对现在这种状况来说并不重要,更可能会是种阻碍,所以这次搜身,他需要注意的,反而是有没有任何不该混进来的东西。
他先被引导到传候室,在那之前,在转角那里他看到了里帝斯奇,他旁边跟着一个神情生y、身型高大的男人,大概是他的辩护士。
萨兹不能不说自己是失望的;但显然他把事情想得太乐观了。
里帝斯奇没让安华出面,肯定是考虑到萨兹所有的说词都会针对安华度妥约;事实上,不能否认的,可能确实如此。
说起来,自己的辩护士,呃──萨兹没有权力去过问关於自己的监护家族,也就是裴伯耳的决定,要说到辩护,他知道裴柏尔内部是有几个人选,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