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
饭,韩式辣j爪,辣牛r0u豆腐汤,韩式烤五花r0u,配菜是生菜和苏子叶。小菜是辣白菜和腌萝卜,我姥做好了给我邮寄过来的,今年的新泡菜。对了,要喝酒吗?我姥酿的米酒,还有我酿的梅子酒……”
“停停停停停……你这还有客人吗?这两人怎么可能吃这么多!”
“没事,我算好了,分量都不大,吃的完吃的完。这些都是平时我很ai吃的,再者说你吃不完不还有我嘛,浪费不了。”
“那……为啥都是韩餐啊?”向北一头雾水,“锅包r0u我知道这是你们东北名菜,但这其他的也不像是东北吃的东西呀?”
齐锐同样一脸莫名看着她,“我做的就是老家的家乡菜。我不是和你介绍过我是吉林延吉人。”
“所以?”
“朝族自治州的家常菜是韩餐不是很正常?”
向北不敢说话了。
以前都是齐锐在她面前出糗,现在风水轮流转,她成那个无知的人了。虽然名字叫“向北”,可中国最北她也就去过念了四年学的北京,再北上的地方是一概不知,对辽宁省了解略多是因为钟ai赵本山的小品,从前跟父母看过几季《乡村ai情》,但谁还能想到会有个藏龙卧虎的朝族自治州。
齐锐从储藏室里搬出一个玻璃罐子,里面装着,给她和自己各斟了一杯,“梅酒还是不太应景,等哪天做日料或者江浙菜再喝。向北,喝点尝尝,我姥酿的米酒,特好喝,我从小就喜欢喝这个。”
齐锐的热情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中二时期的向北是个沉迷二次元的si宅,哈日的同时十分排斥哈韩,在北京念书的几年偶尔会和同学吃韩餐,可能是出于预算限制,也可能只是单纯运气不好,去的店基本店店难吃,以至于让她有了韩餐就是很难吃的错觉。后面自己单枪匹马闯到苏州,速食主义更让她从此和韩餐绝缘。以为今天会吃到预想中的东北乱炖,谁曾想到这个东北大汉居然一秒把她拉回了当年大学的踩雷现场。迎着齐锐期待的眼神,向北y着头皮吃了一块烤五花r0u,味道居然很不错,又惴惴不安地喝了一口汤,同样很鲜美。
两人面对面坐着,她的脚尖时不时挑逗着男人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团,能感受到他的兴奋。他的脸se微红,眼神却清明,丝毫没有被q1ngyu所沾染。反而殷勤地拿了一片生菜叶子,夹了一块五花r0u,又辅佐辣白菜和萝卜,给她卷好递给她,似乎对她的反应满怀期待。向北囫囵吞枣吃完,齐锐又换了一片苏子叶,继续重复适才的步骤。他给她拌好饭,盛好汤,不时给她卷几个菜叶子,自己甚至一直没顾得上吃,反而巴巴地望着她,就像是最条忠诚的大狗,眨着sh漉漉的眼睛,不停摇晃着尾巴,等待她对他的肯定。
印象里,男人看她的眼神从来没有这么亮过。仔细思考他们过去几个月的交往,齐锐贸然闯进了她的生活,成了她平凡日常的一部分。这显然是他有意为之,将彼此的生活节奏调到一致,但他还没真的向她展开过他的生活,她能获取的仅是些零零散散的碎片。向北不是好奇宝宝,男人不提,她也不问,毕竟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太多话题可以进行。而这次在他的主场,他有意识的向她暴露自己。
在外漂泊的自己,究竟有多久没吃过一顿来自身边人做的正儿八经的饭,她已经有些记不清。可叹男人好脾气地任由她玩弄了一上午,而吃饭之前她还在腹诽他的心意。
向北心里一酸,埋头苦吃,不想让他看出自己情绪异常。
齐锐心思单纯,向北闷着头一声不吭,他反倒傻乎乎地笑起来,“说实话,做的时候还有点担心你会不会不喜欢吃,觉得辣,看你的反应知道是我想多啦。”
向北突然哽咽了一下,头埋得更低了,“我。
项南向北。
文学社面试时他问她,“你知道看到你的时候,我想起了一部作品,猜猜是什么?”
她苦思冥想了许久关于南北的作品,斟酌着给出《南渡北归》,他却笑着在她的笔记本上写下六个字,“向左走向右走。”往后他们的人生确实如此,只在某个时刻有过交集,之后的她想一直留住,却怎么也没能让他们再次聚首。
她随手翻着集子,曾经让她那些一度沉醉的字句成了乱码,恍惚之间,项南出现在她身侧,白se敞口衬衫牛仔k,清新g净,是她喜欢的少年模样。
他坐在她身边,等着她的评语。
她却忍不住探头,在他脸颊落下一吻,r0ucu0他柔软的x口。心内涌上一gu令人目眩神迷的暖流,项南的脸se反而随着她的冒犯愈发沉重,最后彻底撕开了他和善的面具,神se刻薄而冰冷。
啊,没错,这才是他。
向北醒了。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由于起身的动作幅度过大,被子也一并蹬下床。齐锐失眠了一整晚,正是半睡半醒的迷糊,突然身t一阵冰凉,他也随之而动。暗淡天光里,素来风风火火的nv人难能流露出她的脆弱,惊魂未定的模样让人不住心怜。他大手一挥,将向北直着的身子强行按回去,胡乱亲着她的脸颊。
“别怕,我在你身边。”
齐锐的一句话,犹如定海神针般,稳住了她的心神。
向北心里酸楚,一个没控制住,泪水夺眶而出。
齐锐吻掉她的眼泪,也彻底清醒了。
“我不问你发生过什么,下次看到他,我会直接揍他。”
向北咧嘴笑了,“怕你进局子,我不。”
“你这……也发散的太快了吧。”
“不不不,你毕竟是退伍军人,下手要是没轻没重,我不管他的si活,我就担心你,我可不想独守空闺。”
齐锐一下翻上了她的身t,脸上侵略感十足,“现在就不算独守空闺?”
向北噗嗤一声笑了,伸展了身t,她拥住他。
“你又没那么可怕,何况有人不是宣称自己技术见长。试试也无妨咯。”
齐锐还真就怂了。
心中总觉得和向北的美好t验不应该在宾馆,他顺着她的锁骨向下吻,在sichu口舌并用,将她伺候舒服了,才又并排躺好。短暂的情动消弭了残留的睡意,他们索x放开双手,任由对方贪婪地抚0自己。
起了个大早,齐锐自告奋勇领着向北吃老北京特se早餐。向北在北京读了四年书,只对学校附近的苍蝇馆子和常去的几个购物广场的门店稍算熟悉,也曾跟着同学蹭过四季民福的烤鸭,但总t上她对老北京美食的一窍不通,齐锐的情况b她好了很多,早年创业得不少老饕指路,齐锐心里有自己对北京的美食地图。当然,他也苦着脸承认,这地图与上海苏州相b,着实小了不少。
许是因为齐锐在一旁鼓动,向北这次也下了决心,准备尝试一下传说中的豆汁。跟着齐锐胡同里左窜右窜,向北已经被绕的晕头转向,哪想齐锐还真就领着她找到一家早餐铺。豆汁味道不算坏,起码没有她想象中的难以下咽,可能因为自己是疯狂的螺蛳粉ai好者,这一点“泔水”味,根本不会影响她品味美味。
新一天有了好的开场,向北径自领着齐锐杀去大学最常去的西单大悦城,趁机血拼了七八件衣物,留着同学聚会搭配。齐锐陪着逛了一天,腰酸腿痛,看向北花钱大手大脚也委实心惊。
知道这个nv孩靠卖字为生,却不知她手中的真实积蓄有多少。两人在一起后,他的一切自然也属于她,齐锐一路悄悄记着账目,暗自盘算,在向北没注意的时候乐开了花。
他的收入经得起她随意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