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阿弃跟着章扬在西关做生意,他什么都不懂,章扬有时候会教他,不过商场的人心太复杂了,他觉得他还是不适合这种生活。
“十七,你有目标吗?”
章扬问他。
“没有。”
自己离开他算是吧。
“人活着还是得有自己的目标,这样的日子才有希望,有盼头。”
阿弃茫然。
章扬失笑:“没关系,你要是不想跟他们打交道便不说话,反正又不缺你这口吃的,等你何时有了目标你在与我说。”
本就不是主子与护卫的关系,阿弃也乐得自在。
西关最热闹繁华的街道是玉安大街,街上有条快活巷,里面有两排的秦楼楚馆,章有次谈生意的时候带他来过一趟,不过那次,他没有去那个叫楚馆的地方。
沿着玉安街,这里最高的楼便是秦风楼,阿弃坐在楼里面,眼前是一群男子穿着或清爽或魅惑的衣服,耳边是不堪入耳的声音,这里的烛火殿=点到每个角落,灯火通亮。
王爷那样金尊玉贵的人,怎能有自己这样的污点在。
阿弃坐在那里,任由耳边的声音充斥着,一遍遍的让这些声音糊住自己的耳朵。
似乎这样才能冷静下来,不去想谢长青。
如今已经过去几月,那楼国公主是否已经进京,他可以不去听谢长青的消息,他现在应该已经迎娶王妃了吧。
真好。
他就呆坐着到半夜,正欲起身的时候,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公子,楼上有位公子要见您。”
阿弃的视线向上望去,眼睛猛然睁大,那个背影。
“主子?”
阿弃的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主子怎么会在这里。
“我担心你,找到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谢长青也怔怔的望着他。
那时的气早就没有了:“你在外面这么长时间,你。。”
谢长青想问,在外面这么长时间,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吗?为什么不回去看看他?在他心里,自己又是个什么人。
话到嘴边,又噤了声,嘴巴好像有千斤重,怎么也问不出口。
谢长青今天也是冲动了,总想着见上一面,说说话。
“不打算回去了吗?你师父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
“回,我还要回去看看他呢,王爷和王妃挺好的吧?”
阿弃问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不是笑着呢,他一瞬间又补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在脸上,看起来有点怪异。
“什么王妃?”
谢长青看着他。
“王爷不是迎娶了楼国公主吗?王府里不久就会变热闹了吧,肯定会有很多小主子,还没恭喜王爷。。。”
阿弃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谢长青的脸已经黑的像锅底了。
“谁给你说我会娶楼国公主?”
就算不是楼国公主,还会有别的人,总归不会是我,一个身份底下的男人。
见阿弃又沉默,谢长青感觉自己有些耐心告罄。
闷葫芦!闷葫芦!为什么什么也不说。
谢长青猛然上前,扒开阿弃的前襟,一个通透的玉佩挂在那里。
这个举动吓他一跳。
“还记得本王送你这个玉佩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阿弃茫然。
谢长青的脸又黑了一下。
那会两人刚胡闹了几次,阿弃他困的睁不开眼,谢长青在他的脖子上挂了一个晶莹通透的玉佩。
“这是皇家传儿媳的玉佩,给你带了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同意吗?”
“只要你别再来,我什么都同意。。。”
看着谢长青的脸色越发的黑,阿弃更不敢说话了。脑子里在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
想不起来。
这让谢长青努力平复的心湖再起波澜。
“这个玉佩很重要吗?”
“不重要啊,就只是给王妃戴的而已。”
“啊?那。。那是不是王爷要送给王妃啊,我这就摘下来。”
说着,就去够后面的绳子。
谢长青身上的怒气已经不可控的溢出来了,偏偏罪魁祸首还一无所知的还玉佩。
谢长青一把抓住阿弃的手,生气的看着他:“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傻,本王的心意你是当真不知道吗?”
阿弃挣脱谢长青的手,手一伸就把玉佩取了下来。
“王爷对阿弃好,阿弃自然知道,可是阿弃不能让王爷的人生因为阿弃有了污点。”
玉佩是阿弃一只随身带着的,猛一离身,阿弃只觉得身体好冷啊。
“污点?什么污点?谁是污点?”
阿弃索性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一会就脱了个精光,然后在谢长青的腿间跪下,隔着那几层的衣物,轻轻的咬了上去。
谢长青被激的捏住阿弃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怒视着他。
“主子硬了。”
谢长青气急,这小东西几月不见,倒是胆子大了许多。
阿弃继续低着头用户嘴胡乱的去蹭,一边用手解着谢长青的衣服。
啧,还是这么生涩。
谢长青眯着眼睛,大手轻抚着阿弃的脸,阿弃将他的肉棒慢慢的,深深的吞了进去。
“嗯。。”
感觉到谢长青的反应,阿弃继续着动作,向后撤吐出一段,舌尖在顶部绕圈,再跑到龟头下面摩擦,如此反复,让谢长青舒服的快忘了刚才的气。
“从哪学的这些,你。。。”
阿弃的嘴吐了出来,手圈住肉棒的下半部分,轻轻套弄着,竟然还一边用手抓着棒身,然后去舔下面的肉球。
谢长青将手放在阿弃的头顶,忍耐着阿弃带给他的舒爽。
他只感觉全身的衣服实在是太累赘了,穿在身上好热,忍不住闷哼出声。
阿弃像是在玩闹一样,时不时重含一口,折磨的两个人都气喘吁吁。许久后,谢长青终于摆在阿弃的一记重吸,阿弃就感觉嘴里的肉棒突然变大,一股股的滚烫的阳精就打在了他的上颚。
久违的味道。
谢长青沉默了,他居然在阿弃这里乱了阵脚。只片刻,他就将手向下探,触手再拿开,就是道长长的银丝。
“王爷想我吗?属下与这楼里的小倌比,又如何?”
阿弃的声音有点抖,但面上还是在勾引。
这几个月的时间,谢长青大概也明白了阿弃的顾虑,于是一把把人拉起来。
“我没有娶那楼国公主。”
阿弃看着他,眼中是不解,只听他继续说道:“我从来没有过别人,只有你这个没有心的啊。”
“这里迎来送往,却都是无情之人,你怎可拿他们与你我相提并论。”
“也怪我,你心思单纯,却从来没有与你明说。”
“我心悦你,很早以前就是,喜欢你每天跟在我的身边,我的伴侣只会是你,无论你是男是女,只是因为是你。”
阿弃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猛的扑进谢长青的怀里。
什么东西在崩裂,漏出里面柔软的内壳,内壳欢呼雀跃的跳动着,迫不及待的想出来与眼前的人拥抱。
这几个月的思念化作强有力的拥抱,这是离开时的阿弃不敢想象的,此刻他的身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