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任喜
「往後啊,你得坚强,趁这时候发泄发泄也好。」轻轻拍着任晴月的背,陈夫人知道不用多说甚麽,她知道未来的路要如何走下去,这几个月的相处,了解她是个有主见的个x,凡事不轻易麻烦别人,所以才放心与她往来。
冬至,阖家团圆的日子,任晴月站在走廊下,把手伸出去想接一些些细雪,另一只手0着孕肚,在这里她没有任何亲人,这孩子是上天带给她的惊喜,总算有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人,能陪伴着一起过日子,灵机一动,不如孩子就叫做任喜吧。
她低头轻声说:「任喜、任喜,宝贝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突然,一阵疼痛袭来,肚子也感觉一丝僵y,任晴月大感不妙,该不会要生了吧,还在怀疑的当下,第二波阵痛又来,她大叫:「彤彤,快扶我进产房,我要生了。」
刹时之间,全员出动,两名稳婆架着任晴月扶到产房躺下,紊序不乱的指挥,该烧热水的,准备乾净衣物的,一屋子的人呼x1急促,几个小丫头没见过这样生产的大场面,个个紧张不已,幸好有稳婆稳住场面。
任晴月口里咬着布,让自已不浪费t力,肚子的疼痛一次b一次还大,也越来越密集,其中一个年稳婆安抚着说:「夫人,头一胎总会慢一些,才开了两指,尽量深呼x1,省些力气,等等才好生。」
这时候陈夫人还没出现,声音已经在门外大喊:「情况如何了?」接着,一踏进产房,已经看见任晴月满头大汗,一把接过丫鬟手上的帕子,亲自擦乾任晴月的汗水。
稳婆说:「才开两指,还得再等上一段时间。」
陈夫人握住任晴月的手,安抚着说:「小月啊,你得撑住,别怕。」
任晴月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心中无数次咒骂那个男人混蛋,要不是为了救他,怎麽会怀孕,受生产的痛,也骂自己心软,突然,一阵b刚刚都疼的阵痛,让她再也忍不住,出声大叫。
「啊!」
宁静的冬夜,任晴月的叫声更显凄厉,折腾近三个时辰,孩子的啼哭声划破天际,这时候天空已经蒙蒙亮出鱼肚白,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一直坚持到看了孩子一眼,才昏睡过去。
而在凌月山庄喝酒的冷煜,打了一整晚的喷嚏,耳边也一直出现骂他混蛋的声音,突然心跳不自觉得越跳越快,似乎被一种特殊的满足感,从头贯穿全身,他摇摇头,酒真的喝多了。
任晴月眼睛睁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房间也已经清理乾净,只有些许的血腥味,彤彤一见到她醒了,赶紧喊人去厨房端粥过,也喊了n娘抱孩子过来。
「夫人,您终於醒了。」彤彤将任晴月扶起来,靠在床边。
任晴月抿了一口水,有气无力的说:「孩子呢?」
这时候,n娘正好抱着孩子进来,任晴月接过孩子抱着,脸se微变,这孩子居然一点也不像她,也就是说像亲生父亲,亏她挺着九个月的肚子,还离乡背井到金陵来,往後还得独力抚养,想着想着就跟孩子生起气来。
「哇…哇…。」孩子大哭。
这一哭,把任晴月的心都哭软了,她轻轻摇着孩子说:「你叫任喜,以後就叫小喜,你要认清楚我是你娘,知道吗?」
接着让孩子靠近x前,就亲自喂n,并示意彤彤不要开口阻止,开玩笑,自己千辛万苦生下孩子,还没时间好好相处呢,况且孩子喝自己的n,才会更亲,下意识的害怕,总有一天会有人来带走孩子,直到彤彤端着粥要来给任晴月喝,n娘才将孩子抱回去。
隔天一早,陈夫人就急冲冲的过来,叫下人们将她带来的补品收进仓库,之後才进任晴月的房间,对她说:「妹妹,恭喜你平安生下孩子,身t可感觉好些了?」
「芳姐,我欠你的可多了,要没有你,我就不知道得慌成甚麽样了。」原本任晴月想下床,立即被陈夫人阻止。
「对了,我带了些补品来,让彤彤她们弄来给你补补,冬香,叫n娘把孩子抱来让我看看,取名了吗?」
任晴月点头说:「发作的那天,我正好想了一个名字,结果这孩子就吵着要出来,叫任喜,希望喜哥儿一辈子都欢欢喜喜,而他也是上天给我的惊喜。」
陈夫人一听马上就皱眉,随即叹了一口气後才说:「原本还想问你,怎麽孩子随你姓,又想到你那婆婆已经把你休离,又不愿意承认孩子,那我又何必多管闲事,罢了,你跟喜哥儿快快乐乐才是重要的。」
「再多的言语都无法形容我对你的感激,谢谢你,芳姐。」两人双手紧握,此时一切尽在不言中,n娘正好抱着孩子进来。
陈夫人马上起身,接过孩子,笑眯眯的说:「这才出生第二天,就能看出轮廓了,想来长大以後,不知会沾惹多少桃花呢,明日洗三,一定得好好弄。」
作了一个月的月子,任晴月舒服在澡桶里洗澡,幸好是在冬天,要是在夏天不被臭si就是奇蹟了,为了亲自喂n,汤汤水水可喝不少,出了月子,她决定要好好动一动,得赶紧瘦下来。
满月酒只简单在院子里,摆了几桌,陈员外也出现了,这是任晴月到金陵这几个月,头一次见到陈员外本人,第一印象就是沉稳、冷静,他的眼睛彷佛可以洞悉一切。
任晴月抱着孩子主动上前说:「您应该就是陈员外了吧,芳姐经常提起您了,也谢谢您大方得让芳姐来照顾我们母子两,小月在此向您行礼了。」
「我和阿芳来这金陵也不过十年,大家都是外乡人,互相照应这是小事,阿芳也说你挺坚强的,以後别叫我员外了,既然你喊阿芳姐姐,就叫我姐夫吧。」
这时候夫人也来到陈员外身边说:「夫君,既然有缘,乾脆趁着今天摆满月酒,咱们就认下小月为妹妹,你意下如何?」
任晴月连忙挥手说:「你们对我的照顾已经够多了,怎麽好意思再跟你们攀上关系呢!」
陈员外说:「阿芳也没有兄弟姊妹,难得她与你投缘,你就当报恩吧,我生意忙碌,帮我多陪伴她,多带孩子来家里热闹热闹。」
见两人盛情难却,任晴月也就从善如流的点头答应,并暗暗告诉自己,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们的恩情。
於是,满月酒接着变成认亲礼,任晴月奉茶行礼,从此以後,陈员外夫妇便是她的姐夫跟姐姐,任喜也得喊阿姨跟姨丈,任晴月母子在金陵不再是举目无亲。
过了半年,天气越来越热,任喜也开始学坐,任晴月凭着前世的印象,坚持自己哺育n水,所以n娘的功能就变成保母一样,随着任喜开始学习吃粥後,她也为了生活大计计画如何赚钱。
现在孤儿寡母,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摆摊卖面,思来想去,最好的方式就是像茶楼那样,可是手上的银两又不足以支撑一家店,突然灵光一闪,她想起前世最ai逛的夜市形式,固定地点的小面摊,
又能顾到孩子,又不用风吹雨淋,越想越觉得好,任晴月立马行动,去了陈家找陈夫人商量。
「你这想法挺好,我可从来没想过,可以开卖面的店铺,现煮现吃,再卖些生的面条让人带回家自己煮,越想可越觉得这是条赚钱的好契机。」陈夫人凭藉着敏锐的触觉,一般人想开茶楼,总是希望越大间越好,而像任晴月这样的做法,却更贴近家常的需要。
於是两个人从中午就一起讨论到天黑,到陈员外进门了,都浑然不觉,而陈员外很久没看见陈夫人,炯炯有神的样子,开口就问:「你们两姐妹再聊些甚麽,都一副斗志高昂的样子?」
任晴月一看天都黑了,不好意思的说:「唉呀,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