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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食街

 

再次见到ike是一个周五的傍晚了,当时我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一行人正准备去eatsreet逛逛,吃点东西。

eatsteet,顾名思义就是当地的夜市一条街,只有周末晚上才开放。其间汇集了世界各地的街头小吃,还会有别具风格的liveband表演。

ike白天就发来了消息告诉我说,他已经忙得差不多了。

当时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多,ike直接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

对了,我和ike最近的相处突然加入了电话环节。

起因是,有一天我告诉他我做了g锅。他说他吃不到,但是可以看着我吃。然后我们就视频通话了,再之后就语音通话了,慢慢地,电话时间就成为了我们每天的必要联系。

我接起来,告诉他,我现在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我们正准备去eatstreet。然后我又问他,有没有吃饭。

他说,他也正打算去吃点儿什么。

我的朋友们就站在我旁边,听见我用英文讲电话,就都凑了过来。

当然,用这群损友的话说,我当时是用极度矫柔做作的声线在说英语……好吧。

我从没有刻意隐瞒,他们都知道有ike这个人的存在。有些朋友也在之前我和ike约会时,偶然撞见过我们,打过招呼。当然,ktv事件是要记一分的。

有好事的人一下就听到了他的名字,气氛有些闹腾起来,几个人连带着就起哄说让他直接过来和我们一块儿。

其中一个和我玩的挺好的男生,直接就顺走了我的手机,问ike要不要来。

说起来我和ike又有几天没有见面了,说不想见到他是假的,于是我放任了朋友们的起哄,在心底也隐隐期待起他的反应。

他没多思考就应了下来。

我们约在城市植物园门口见面,没过多久ike就来了。

一看这厮就收拾过自己。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茬都没了,头发梳理得很自然,套了件短袖t恤,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的。

各自介绍着认识了一下,免不了又是一番打趣。所幸一帮子人都处于差不多的年纪,大家也玩得开,几句话就熟悉了起来。

到达eatstreet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小吃街正是气氛浓厚的时候。

霓虹灯牌闪着五颜六se的光,各个摊位前都门庭若市,空气中飘满了食物的香味儿。

ike一直紧紧地拉着我的手,隔一会儿又转过头来确认我的存在,我像个小朋友一样安心地被他领着往前走。而他呢,就仗着身高优势不断地梭巡着各种食物,一一把小吃名念给我听,又问我想要吃什么。

我们都来过这边几次了,很快就找到了我想吃的那家中餐。

ike很自觉地加入了摊门前等待的队伍,其他男生也带着任务各自排队去了,nv生们就负责去专供吃食的区域找空位。

甫一落座,章雨然就一脸贼笑地看着我,说:“可以啊,乔乔。这相处,是够’暧昧’的啊~”

我笑了笑,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和nv生朋友们又嬉笑着闲聊了几句,男生们就陆陆续续回来了。热气腾腾的食物上桌,一帮子人围成一大圈,气氛热络非常。

我是不太相信命运论的,不过呢,看着身边一张张年轻的脸庞——

是一堆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我们相聚在异国的街头,谈论着彼此朋克的生命,躁动的心脏和带着摇滚se彩的梦想。

这感觉,还真有点儿奇妙。

席间有人散烟,往ike这递了一根,ike摆了摆手,说他不x1烟。

那人笑着揶揄了句:“难怪li喜欢你呢,是不是啊,林乔?”

我笑了笑,直接用中文叫他闭嘴。

ike猛地扭头看我,神情有点闪烁,yu言又止的模样。

我也看着他,一脸的玩味。

他猛地凑过来在我唇上啵唧了一口。

我倒是猜到ike是怎么想的,我们刚认识那会儿探讨过这个话题,当时他问我ch0u不ch0u烟,我说不ch0u的。然后那天晚上我们za,他又在我书桌上看见了陈黎忘记带走的烟,多半是觉得我把他给耍了,所以后来弄我的力道格外凶狠。

我原本就是想解释的,没成想这误会在今晚就这么被说开了。

“光吃有点儿不过瘾啊!”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嚷了这么一句。

立马有人接道:“走啊,喝酒去呗!”

“老地方老地方,走起!”

附和声越来越高了。

因为多了ike这个“假洋鬼子”的加入,我们的语言模式也切换成了英语,不过地道与否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ike凑过来,在我耳边悄悄问我:“你朋友说的「oldpce」是什么地方?”

我笑着告诉他,是当中几个朋友一起合租的一个六人间,地方大,位置就在市中心,算是我们这个小团t默认的聚会去处。

周围又有几个损友在起哄,我轻声询问ike要不要去。

他爽朗地应了下来。

bne正处于几将入夏的时节,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夜里吹来的风都带有温度了,城市里的空气也浮动着令人燥热的因子。

才进门没一会儿,派对的场地就被布置好了——依然是立在各个角落的小音响,依然是躁动的金属音乐,依然是花花绿绿的霓虹光。

酒杯与酒瓶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音,纸牌被抓在手里不一会儿又落回了桌上。

有人在高声地喧哗,狂叫,有人在跟着节奏摇摆身t。

派对氛围渐浓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又把话题引到了我和ike身上。

有道男声对ike说:“老兄,之前你不是甩了li吗?她可是伤心了好久,一见到我们就抱怨。”

另一道nv声附和:“是啊,ike,怎么回事啊你?”

呵呵……这帮损友……一个个带着看好戏的眼神对着我和ike的方向。

不过我承认,我默许了这种行为,甚至隐隐有些暗爽,就想看看ike的反应。

谁知道这货竟然转过头来看着我,然后饶有兴味地问发问的人:“她都抱怨了些什么?”

章雨然一把把话接过去:“不提那些。按照规矩,你是不是应该替li喝酒啊?”

于是一帮人又闹着灌ike酒。

我乐得看他那样,他也倒是来者不拒,大大方方地接了各盏带着戏谑的酒杯。

章雨然凑过来跟我低声耳语:“我跟你说,乔乔。还算他接了这些酒,就是不知道是图个乐呵还是怎么着?”

眼见觥筹交错越来越频繁,ike坐在我旁边,脸又是r0u眼可见的红了,这次甚至连目光都带了点浑浊。

我连忙出声阻止说差不多行了,人群又起哄了几声,也渐渐消停了下来。

好吧,ike的酒后病又来了。

他靠在我身上,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嘟囔起来。

我伸出手背去碰碰他的脸,有点烫。

他又把我的手拉下来,放在他的手心里把玩,他好像叫我的名字叫上了瘾,嘴巴一张一合不停地念着“li,li”,然后又神情委顿地说都是他的错。

他的呼出的热气都打在我的耳畔,我已经不去想是霓虹灯还是酒jg的缘故了,总之我被他哄得有点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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