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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酒()

 

来吧。”嘉文帝背手走到位上后,方慢悠悠的抬了抬手。

“是。”太监轻点了下头,退出去了。

“不必行礼了。”

季离方进来,嘉文帝便说了这话儿,只得挑个得宜的地儿站定了。

依旧是月牙白的袍子。

站在面前的年轻人,垂着眸,一如初见时的模样,内敛镇定。

“想让朕赐你哪个位置?”嘉文帝不动声se打量着,掩在龙袍下的手指微动,一下一下抚着椅身。

“圣上之意,岂能是臣能觉察到的,在其位谋其职,臣定会竭尽全力办好分内之事。”

若是直戳了当的说要何官职,那才是真真儿的傻了,也不能只当是为了赐个官职这般费周折让人入g0ng,不,肯定还有旁的事。

“你啊。”嘉文帝听得意料之中的话,笑y了声,这般回答,还真是让人挑不出半分错来,“那朕定是要派个好差事给你了,你这般聪明,可不能让明珠蒙了尘。”

“谢陛下。”

嘉文帝话里未有所指,但定是不会差到哪里去,故季离先行谢恩了。

“你做阿笙的太傅有些时日了,若是再为东g0ng太傅,如何?”嘉文帝面儿上是带着笑的,手指却是摩挲着那椅身儿,琢磨着一会儿要来一杯茶。

“太子聪颖十分,而又与臣年纪相仿,怕是不能为太子傅,太子爷的学问应在臣之上。”季离话中仍是稳而平淡的,也不似朝堂上慷慨激昂的老臣,反倒是潺潺的流水,一点点淌过来,听来不让人心烦。

“朕问你要何官职,你谢恩时未跪,怎只说了东g0ng太傅,你便跪了呢。”这些工夫,仍是够嘉文帝尚品上一口茶了,他慢悠悠拖着茶杯子,另一手还盖在上面,生怕那点儿热气跑了去。

“量力而为,相较于太子殿下,臣确是不如。”

听听这话儿,再瞧这跪得端端的人,嘉文帝下意识便生出几分自己是否是拿错主意的错觉了。

不过也确实,太子允聪颖,与他那弟弟b起来,确实不是个需要太傅再来教导的,不,应是不需要年纪相仿的季离来教,这般想来,嘉文帝便敲定主意让那上了年纪的李太傅去好好教导顾允了,毕竟阅历多些,经验也多些。

不过这季离?着实是个需要安排的,阿笙那边,再让季离回去?

嘉文帝思量不出来,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摆摆手,让季离先退下,回去等着听旨便是了。

谁曾想呢,季离方合上那门儿。

便见太子顾允一身墨袍相迎而来,袖子都未放下来,内里绣的游鱼惹眼得很,真真儿是行se匆匆了。

“见过太子殿下。”季离先停了脚,行了一礼,仍是垂着眸,不肯看顾允一眼,恭敬得很,恭敬得让人想撕下他那层假意的面具来。

“季大人何必与孤如此疏离,大人与孤可是有好些日子要相处呢。”顾允亦是笑着点了点头,话间不知透了何意,奇怪得很,反倒还有几分势在必得之情。

“殿下是东g0ng太子,臣是臣,自是有日子相处。”季离仍是端着礼,往侧边让了步,“殿下如此匆忙,想必是有要紧事,请殿下先行。”

话至如此,自是不好再僵在这里,何况还有许多小太监在。

顾允假意笑了笑,这便走了。

嘉文帝见他来了,头也不抬的说了句:“坐。”

不咸不淡的一个字,听不出什么情绪。

顾允行了一礼,就此落了座,当然,在嘉文帝眼皮子底下将卷起的袖角给重新放下来,他应是个胆子大的。

“季离如何?”嘉文帝执笔在纸上涂涂抹抹的,不知在画甚。

“是个可堪重任的。”顾允向来是不掩饰对季离的赞赏的,尤是在嘉文帝面前,一是明白季离的才华,一是明白季家现在要的是什么。

只画了寥寥几笔,便已是g出形了,嘉文帝嘴角翘了翘,以笔尖儿点了点研好了的墨。

“朕把李ai卿赐予你,望你好好听其教导。”

“季大人呢?”顾允当即是坐不住了,猛然站起身来,袖子一甩,险些将那热茶给打翻了。

李太傅固然是好,经验也丰富,可顾允要的只是季离。

“怎么?连谢恩都忘了?越发是没规矩了。”嘉文帝抬起眼皮子瞧了眼顾允,放下笔来,冷嗤了声。

“儿臣谢过父皇。”顾允这谢礼行得是心不甘情不愿了,眉头也皱巴巴的。

“当朕不明白你为何要求他做太傅?阿允,莫要太贪了。”嘉文帝如是道,再瞧这纸上一美人面,柳眉已是g勒出来了,眉间一抹朱砂痣,与顾允竟是十分相像了。

“父皇不也是与儿臣一般吗?心里想着手上画着。”顾允一瞧便知嘉文帝在感怀什么了。

嘉文帝已是这般做了许多年了,若非顾及着母后的颜面,怕是要挂上千副美人面,日日夜夜瞧着了。

“放肆!”不知是哪句,戳到了嘉文帝的痛处,茶杯在盛怒中飞过来,泼出的热茶打sh了顾允jg心挑选的墨袍。

“父皇不过是因儿臣说了实话,何必如此动怒呢?”顾允倒是毫不畏惧这熊熊怒火了,淡淡拍了拍袍子,转身走了,刚合上门,便听得里头是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这小太监,自是不敢进去的,低着头,见太子爷出来了,行了一礼。

“先去慈宁g0ng,瞧瞧母后近来可好。”顾允低低笑了笑,转脚往后g0ng走。

再瞧嘉文帝桌上,只余下了那副还未完成的画,他呢喃了声,我们儿子也长大了,可惜你是看不见了。

渐渐还传来低泣声,像极了夜里g0ng猫的呜咽,让人听了j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凄凉得很。

嘉文帝是个拿定主意便毫不拖沓的人,这不,圣旨便下来了。

季老爷子领着人,颤颤巍巍跪下了,再一听这圣旨的内容,当即是软了腿,身子一歪,跪也跪不稳当了,倒是季离神se极淡的接了旨,还令季绍送上一袋金叶子,全当是辛苦跑一趟的茶水钱了。

“你……你满意了?”季老爷子被人搀起来,说话都不利索了。

“皇命所在,何来儿子满不满意之说。”季离将明hse的圣旨捏在手里,转过身来,看季老爷子。

“若不是你亲口应了,皇上会派你去?”季老爷子抬起手来,点了几点,眸中也满是指责之意。

去顾小王爷那个地方再为太傅,是天要亡我季家啊。

“父亲知晓便是了,说出来岂不是无趣?”季离垂眸笑了声,抬手扶了下季老爷子,复而淡淡收回手来,领着季绍入了府。

怎可,怎可在那种地方为官两次?

季老爷子一想便是两眼发黑,身子骨也是愈发撑不住了,在一众吆喝声中倒了下去。

若说这两次圣旨有何不同?一是任职,一是常年教导顾小王爷。

这一品,便是要去多年了,多久?年岁未知,怕是与顾小王爷那‘无召不得入京’可相与了。

“季大人,近来可好?”见季离重新回来,最高兴的是毛管家,他领着人早早在官道上等着了,接到人乐得翘起眉头来。

待至王府处,沿街铺了鞭pa0,瞧着人来了,噼里啪啦放起来,热闹得很,倒是将马给惊得半晌不敢迈蹄子了。

掀帘下来,将挤在王府处迎的人扫了一遍,季离复而垂下眸来,摩挲了下玉扳指,顾笙,不在。

“来来来,季大人,今晚上可不醉不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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