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边撸串一边聊着近况,感觉也没说什么,很快就到了九点多。
小城没什么夜生活,明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就都各回各家了。
乌云也回去,帮着自己爸妈收拾关店。
关丽姝和乌江问了问咪咪的情况,知道问题不大后,又说道:“黄老三医药费赔了没?”
乌云没想太多,下意识就回答:“还没吧?咪咪还没出院呢。”
关丽姝就提醒他:“昨天他们家闹得太厉害了,今天一早他们就去找了神婆,听说过两天就要搬走。”
“啊?说搬走就搬走?”搬家那么容易的吗?“那孙子不是还在上学吗?”
乌江把店铺检查一遍,关上灯锁好门:“听说要转学。今天黄四眼回来了,被学校叫家长,应该没说什么好话,类似劝退吧。让他们自己转学,算是给个面子。”
黄四眼是黄老三的儿子,四眼是绰号。
“黄四眼是不是也在h市?”由于距离近,他们这里的人很多都会去h市发展,“想要转学到h市不容易吧?”虽然距离近,但不是同一个省份,黄四眼一家也没听说拿到了h市户口,不然自己儿子也不会在老家这里上学。毕竟教育资源,h市的要好多了。
关丽姝有个小姐妹就是在黄家孙子就读的初中工作的,一天下来,什么事情都知道了:“还转去h市呢?现在找关系转去下面县里的初中。据说怕再惹事,找了个管理很严格的寄宿中学。”又感慨,“要是能改正过来就好了,怕是本性难移。”
她说完,又想起刚才的医药费,“你赶紧跟养老院那边说一下,让他们快点找黄老三家结清咪咪的医药费,不然他们全家就跑了。过两天五一了,他们正好搬家也说不定。”
乌江也赞同:“他们现在还用等什么五一?家里什么都没有,人直接走就是了。东西直接在h市买,比这边买好了带过去不是更方便?”又对儿子说道,“这件事情你提一下就行了,反正你做到这样已经算是可以了。”
一家三口慢悠悠走回家,两夫妻才好奇问在外面不好说的话。
“你怎么弄的?”
乌云看自己爸妈一左一右把自己夹在沙发中间:“干嘛啊,搞得跟审讯一样。”一个白天就让他在家擦了天花板擦玻璃,还嫌弃他擦的有水印子,这会儿就变成亲儿子了?
关丽姝“嘿”了一声,手指就要掐过来。
乌云立刻变成乌鸦,然后被关丽姝仰天抱在怀里,眨巴一下眼,就被挠了挠下巴。
哎,舒服。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转了转脑袋,也不卖关子:“我找了个老鼠头头,让它叫了一帮小弟,进去黄老三家。本来我是想让它们只啃那孙子的房间,不过它们分不清,全啃了。”
关丽姝一听老鼠,就把鸟儿子递给了乌江:“怎么进去的?”
乌江也觉得有点嫌弃,但还是接了过来。
怎么办?亲生的。
总不能扔垃圾桶里。
乌云没意识到父母的嫌弃:“咬开纱窗,不就进去了?”这个季节,大多数人家都不会把窗户都关严实,就算不全开,仔细找,总能找到一两扇开着的。尤其黄老三家还是住底楼。
乌江想想在群里看到的黄老三家被咬得稀碎的东西,感慨:“那得多少老鼠啊?”
乌云蹬蹬腿,侧身示意老爸给他挠挠后脖颈:“也不全是老鼠,我还叫了蚂蚁、白蚁和蟑螂。”
乌江看了看大乌鸦后背闪亮亮的毛,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一般的蓝紫色,但一点都不觉得漂亮了,把儿子抱起来往厨房走。
乌云被老爸放进水槽里还不太满意:“我不要在厨房水槽里洗澡,你怎么也得给我准备个脸盆……卧槽!老爸,水太烫了!把84放下!我昨天回来就洗澡了,洗过了!杀菌的沐浴露刷了好几遍!真的,我每根毛都香香的!”
“叫什么叫!再乱扑腾,我真给你下开水退毛!”
关丽姝也在厨房门口看着:“没事,就42度的水,多泡一会儿。”
乌云觉得自己的毛都要被他爸搓掉了,破罐子破摔地坐在水槽里假哭:“我要熟了。”
亲妈说道:“那正好吃鸡汤。”还在边上指挥,“一会儿把脚指甲剪剪,再把嘴巴刷刷。我去拿把新牙刷。”
好多亮闪闪
假期快乐且短暂,乌云在家干了两天家务,就被父母无情踹出门。
一大早趁着天蒙蒙亮的时候,大黑鸟就往窗台上一站,准备起飞。
关丽姝和乌江夫妻俩到底有点不放心,一晚上没怎么睡好觉,一大早就起床穿着睡衣站窗口:“就这么走了?”
乌云歪了一下头,又顺势用喙理了理羽毛:“啊。”那不然勒?还要做个热身运动?
乌江看了看时间:“才四点多。”
大黑鸟在窗台上走了两步,脑袋往老爸老妈身边歪了歪,轻轻蹭了蹭:“这一片没猫头鹰。没事,我已经飞过一遍了,等到了宿舍,我发消息过来。”
夫妻俩就看着三斤重的鸟,张开翼展一两米的翅膀,像一块巨大的黑布一样从阳台跳出去,又在窗外盘旋了一圈,叫了一声:“拜拜。”才往远处飞去,一下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和回家时候的小心翼翼飞飞停停不一样,这一次乌云返程的时候没有任何耽误,反而有点想要测试自己的速度,心无旁骛地直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