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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是在讽刺傅靖琛,讽刺他这个只在自己面前禽兽大发的模样,傅靖琛平日里看着就重欲,宋云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矜贵稳重只是一种表面现象,浪荡的宋老师的内心,却能从那张脸,那眼神里,知道这个男人不会简单。

所以那时候听说傅靖琛性冷淡,他宋云谏才会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个性冷淡,他这眼神明明那么不干净,原来……是只对他不干净。

难怪别人看不出来了。

傅靖琛听出了其他的意味,抓着宋云谏的手不放,捧在唇边,说话时吐出的热气暖着宋云谏的指尖,“当初坐在我面前跟我说完全不吃我那初恋的醋,那叫一个宽容大度,现在不跟我装了?时不时跟我提起一句我人都想不起来的初恋,宋老师心里不爽啊。”

真正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吃醋呢?怎么可能不为他对别人好而心里不舒服呢?即使那是过去发生的事,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的。

宋云谏之前在他面前表现的就是那样的宽容大度,现在完全摊牌,他心里的确不舒服,他也承认他是在吃醋,但不愿嘴巴上输给傅靖琛:“我只是觉得你逮着我一个人折腾,很是倒霉,你那初恋不是很得你的意吗?干嘛不在他身上玩够了再来跟我谈?”

尽管宋云谏这话说的都是怨怼,但底层意思还是吃醋,傅靖琛那么精明自然听得明白,他不顺着宋云谏的意思,拆穿人道:“宋老师吃醋就吃醋,怎么还给自己找这么多的理由?喜欢我叫你很不能承认?”

宋云谏抽出手,满脸的不在意:“谁喜欢你了,我要是弄得明白那小玩意,真用不上你。”

傅靖琛笑笑:“好好好,那今天晚上我就跟小玩意比一比,到底哪个叫宋老师爽快。”

两人互相呛了对方几句,都是玩笑话,谁也不当真,宋云谏拍了拍傅靖琛的脸,说不过,也不打算继续说了,吩咐道:“饿了,喂我吃饭。”

傅靖琛将人拦腰抱起,手上的动作很轻,不敢再伤着人了:“这两天不折腾你,养好身体,我带你在这里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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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谏这两天没法动,鹿特丹的美景好,他一直想着去逛逛,但傅靖琛不让,歇了个三两天,他表示自己差不多了,傅靖琛还是要他再等等,办完婚礼后,宋云谏又在酒店里躺上了四天,才终于能跟傅靖琛出门。

答应买相机的事情傅靖琛也没忘,当天两人在本地购买一个相机,拍了些风景照合照,留在相册里,夜里有人邀请傅靖琛去玩,傅靖琛答应了。

度蜜月就是一种旅游,去哪儿都行,傅靖琛在荷兰有过工作朋友,知道他来了一直想邀请他,结果等了这么多天两人才终于能去赴约。

宋云谏跟着傅靖琛来到一个赌场,当地的赌场是否合法宋云谏也不确定,只是这赌场开得挺大的,而且一点不隐蔽,众所周知的,看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个约了傅靖琛的是个荷兰人,他正在跟别人做赌,身边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穿着红色吊带裙的美人在牌桌前给他喂酒,看到傅靖琛和宋云谏的时候,最先给出反应的正是这个红裙美女,她上下将二人打量一番,从那个荷兰男人身边起来,捧着酒杯走到一边,继续看着这两张面生的脸。

荷兰男人跟傅靖琛打招呼,两人有说有笑的,期间应该是提到了他宋云谏,宋云谏只看这男人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然后跟傅靖琛说话,傅靖琛看着自己回了一句:“naar。”

宋云谏一头雾水,他弄不明白这些语言,两个人像是打暗号似的,之后又来了一个荷官,也是傅靖琛交涉的,宋云谏欣赏着赌桌上的游戏,等着傅靖琛来安排。

“他跟你说什么?”宋云谏在傅靖琛走回来的时候问。

傅靖琛道:“问我们玩什么,百家/乐还是轮/盘赌?”

的确可以说成是百家/乐,全国各地的游戏不同,但本质却差不多,百家/乐是桌牌中的典型了,在这个规则基础上稍加整改就是另一个玩法,但本质上还算相同。

宋云谏纠正道:“我说的是你那个荷兰朋友,看着不像什么好人。”

宋云谏很少以貌取人,但那个荷兰男人的目光让他不舒服了,这时他听傅靖琛解释道:“他问我跟你什么关系,他觉得你很有魅力。”

“厉害,”宋云谏笑笑,“我猜一定是他想跟你交朋友。”

傅靖琛意外道:“你怎么知道?”

宋云谏丢下一句:“因为他在巴结你。”

之后那个荷兰男人带了朋友过来,请傅靖琛上赌桌,当地既然合法,宋云谏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且傅靖琛不是个嗜赌的人,两人也不过是来这儿度蜜月的,逛了一天的腿脚累了,此时有个坐下的活动也能缓解缓解。

傅靖琛没有选轮/盘赌,而是跟那些热情的当地人上了牌桌,他们用宋云谏听不懂的语言沟通着,傅靖琛负责给他翻译,时而在宋云谏面前说:“不该带你出来的,人人都在瞄你。”

宋云谏在他身边站着回:“是吗?刚刚那个红衣女郎,眼睛就没从你身上离开过。”

论男性魅力,傅靖琛自然是全场最佳,他的威严感是与生俱来的,不说话的时候就让人心惊胆战,怕自己哪里不小心得罪了他,他身上有着一种随时可以弄死对方的魅力,而男人的魅力就是可以简单粗暴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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