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洋来了兴致,上下打量他说:“真厉害,我之前还怀疑你是个什么变态,竟然能跟男人处,现在不意外了,你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为什么要留长头发?跟女人一样。”
“你混成这样我都没摔门离开,还质问起我来了?”宋云谏风轻云淡,面上从容,没见得什么波澜。
何洋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骂你,我只是觉得你生得挺漂亮的,难怪被人家大老板看上,是不是他也误以为你是女人?”
宋云谏拿出手机,点了几下,放在桌子上,“继续。”
何洋一看,是录音界面,他嘴巴一下打了结,腹诽这人生得漂亮,心肠歹毒,于是乖乖拿出课本,往桌子上一砸,没话讲了。
宋云谏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开始了对何洋的“学习辅导。”
何洋前半个小时老实了一会,那过程中他母亲还来盯情况,看见两个人和睦相处,何洋挺像回事呢,就放心走了,他是没想到这辅导里夹着的问题有多荒谬。
“宋老师,你看过a/片吗?”何洋面对着课本,心思却不端正,身边这个人一度让人误认为是女人,他长得太来劲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何洋就能理解男人跟男人那回事了。
宋云谏懒得搭理他,母亲早给他打了预防针,知道这个学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也不意外他说出什么来了,只是冷淡地提醒:“你公式套错了。”
何洋收回草稿,重新在上面计算,嘴上却跟算数无关,不可教化地说:“有些a/片就拍的学生跟老师的那回事,可来劲了,老师借着补习的名义跟学生发生关系,就跟我们现在这种情况一样。”
宋云谏的头发垂落下来,在何洋的手边,带着似有若无的勾引,何洋心思歪了,他盯着宋云谏的头发自顾自说:“宋老师生得这么好,大老板都能看上你,外面不少人追求宋老师吧,都是男的吗?”
宋云谏将头发撩到后面去,铁面无私,根本不搭理何洋,他看着他的课本说:“这么简单的题都弄不明白,心思还能放在别的上面?”
考牛津?他看是烤牛板筋都费劲。
何洋抬头看着他,正对上一张俊俏的逼人的脸,他看了几秒,又低下头,他甚至能闻到宋云谏身上的香味,心思越发不正经:“我就是怕你勾引我,我对男人可没有兴趣。”
宋云谏笑了一声,是明晃晃地嘲笑,他在何洋身侧说:“你是有钱还是有权?放着那个人我不勾引,我来勾引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何洋被堵了一句,心里越发烦躁,在这之前他可没想到这个宋老师是什么角色,以为就是个考上牛津的书呆子,学习厉害点罢了,结果脸厉害,身段厉害,这嘴上也是个厉害的,短短的一小时,何洋觉得自己差点就误入歧途了。
辅导结束的时候,宋云谏冷漠地抽身离开,何洋的母亲还问他何洋怎么样,宋云谏嘴上没收着,让她别光注意何洋的成绩,还要注意何洋的人品,否则迟早有一天得犯事不可,这可把何洋的母亲吓坏了。
宋云谏一走,何洋母亲就找上了何洋,问他干什么了,把何洋一通质问,何洋就说别听宋云谏瞎说,他什么也没干,然后抱着手机打游戏去了,说是学累了要放松,何洋母亲骂了他一句烂泥扶不上墙,说宋云谏这种在外面是请都难请的,不知道珍惜之类的。
何洋切了句,关上门没打游戏,倒是被勾得神魂颠倒的,找了个小片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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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谏从何洋家里离开后,傅靖琛给他打了电话,问他是不是今天回来,他说是,正准备,傅靖琛让他回来的早就过去找他,宋云谏答应了。
他接上宋雨凌,两个人跟母亲告别,下午四点,两人离开了家,踏上了返回兰宁的路程。
后座大包小包是宋雨凌打包的东西,宋云谏在开车,宋雨凌在副驾跟同学打电话,室友们知道她要走了,邀了晚上一起吃个饭。
“跟你同学关系还挺好的?”宋云谏在电话挂断后问了一句。
宋雨凌说:“室友都挺好的,班上其他人还没怎么熟悉。”
来不及熟悉他们缘分就断了,小姑娘心里有点伤感,宋云谏拍了拍她的脑袋,他知道这种感觉,就跟刚到英国一样,离开了熟悉的环境,什么都是新的,什么都很陌生。
到了兰宁以后,宋云谏把宋雨凌送到了学校,明后天去办理手续,然后就可以离校了,宋雨凌让他留下一起吃个饭,宋云谏说不了,他还有事,就没耽误几个小姑娘的时间,他说的有事是去见傅靖琛,天色不早了。
把宋雨凌送进学校以后,宋云谏就走了,跟母亲发了消息报平安,然后开车往傅靖琛那儿去。
他到的时候,傅靖琛还没回来,宋云谏只好在楼下等着,结果傅靖琛的人没等来,倒来了一个未曾谋面的。
宋云谏当时正靠着车身看手机,迎面而来的男人瞧见了他,两人都不解地盯着对方,宋云谏没先开口,那人主动问道:“琛哥呢?”
他估计把他当傅靖琛家里的什么人了,宋云谏不知道面前这个人的身份,保持距离地说:“还没回来。”
对方盯着他看了会,怎么也不觉得熟悉,痞里痞气地问了句:“你是他什么人?”
宋云谏至今也没想好该怎么向外人解释他跟傅靖琛的关系,但莫名出现在傅靖琛的楼底下自然说不过去,他思来想去道了句:“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