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琛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出现在了彦文修的后面,只是来得晚一点,他们之间有一条鸿沟,叫对高层人士情感的不信任。
他错过一次,再心动,都不得不慎之又慎。
宋云谏扶着额头,坐在沙发上,看着傅靖琛喝过的水杯,心里一阵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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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靖琛离开后,没有回家,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行进,路上有人给他打了电话,他应付了两句,目光凉薄冷漠地继续开车。
来到一栋别墅里,还没下车就感受到气派与一片的喜气,别墅的庭院里站满了人,他们对傅靖琛点头哈腰,其中包括许久没见面的秦良也出现在这个宴上,傅靖琛下车后一路向里面赶进去,他是个冷面罗刹,即使在这样的热情欢迎中,也没有一点的笑意。
于是秦良也没敢吭声。
进到一个房间里,傅靖琛插着口袋站在身着白纱的女生面前,镜子中倒映出傅靖琛的影子,新娘站起身惊呼回头,喊了声:“哥!”
其他人都保持着静默,看着女生跑过去抱住了傅靖琛。
傅靖琛掏出一样东西给她,冰块脸上见了笑容:“新婚快乐。”
女生接过去,没有先拆礼物,热泪盈眶地望着傅靖琛说:“谢谢表哥。”
傅靖琛跟新娘说了会话,没有多打扰,门外有小朋友认出了他,吵闹着对傅靖琛叫哥哥,要陪玩,傅总一把将小孩抱进怀里,孩子的母亲不好意思地说小孩不懂事,希望傅靖琛别介意。
傅靖琛说了句没事,带着腿高点的小女孩在沙发边玩洋娃娃。
不多时,一个穿着正经,胸前带花的男人出现在客厅里,这一片区域像是特地给人留出来的,傅靖琛站在这,没有别人靠近,他陪着小姑娘玩得自在。
“你迟到了。”男人在一旁坐下。
傅靖琛余光瞟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着女孩说:“新娘不介意就行了。”
男人盯着他,似有若无地提起:“明明前两天上我这儿哭说自己知道悔了,你何必心那么硬,以前喜欢成那样,真能做到无动于衷吗?”
“敢情还是嫌我来得不够迟?”傅靖琛冷声,一点没客气。
男人笑了笑,摇摇头说:“靖琛,差不多行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明明这孩子心眼不坏。”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傅靖琛转头看过去,冷冽的目光丝毫不避讳什么,在大庭广众下反问,“您也知错了吗?改了吗?向你伤害过的人致歉了吗?”
男人的神色一凌。
他手里有一根烟,掐的变了形。
傅靖琛却像是看不到似的,他将女孩抱起来,摸着她编起来的发,漫不经心地说:“明路如果再去你这儿哭,干脆把他也收了吧,都是一路人,集体面壁思过挺好的,还能交流交流心得。”
男人冷声:“不规矩了。”
傅靖琛伴随着一声低笑,得寸进尺道:“知道我为什么迟到吗?来的时候去见了个人,您的老熟人,我跟他说让他考虑好关于我们在一起这件事,不然我就玩硬的,本来没想着逼他,想着循序渐进的,但碍于您的影响太强大了,我醋得很,最迟三天,我跟他必有一个结果,无论是哪种情况他答应了我,都不会改变他将是我的人,届时我带他来跟您叙叙旧?”
男人默默掐断了烟。
这时,远处一身白色的新娘走了出来,对着傅靖琛这边喊了一声爸和哥,一群人看过来,无论言语的炮火多么猛烈,两人面上都是那样和谐。
傅靖琛揉了下怀里女孩儿的脸蛋,面不改色,在众人眼皮底下是逗弄孩子的温心,可言语早已经刺穿心脏,他冷不丁地提醒:“女儿要出阁了,舅舅还愣着做什么?”
您疼疼我……
傅靖琛离开之后,宋云谏就心不在焉的。
谭明回来问他出了什么事,宋云谏还茫然着怎么会突然问这个,谭明说他脸色不好,自己坐在沙发上发呆,一看就是有心事的,宋云谏摸了下脸蛋,随便扯个借口把这事给搪塞过去了。
晚上谭明跟他分享了一件事,说兰宁有个很大的人家女儿要结婚了,宋云谏对这些知之甚少,而出入高档酒店的公子哥们分享着这些私密事不避着人,一整晚大家都盯着这件事。
有人说新娘很漂亮,嫁给了另一个什么财阀的独生子,有人说两人情感不和,是为了利益勉强凑合在一起的,这些小道消息说的确有其事似的,谭明跟宋云谏分享这些的时候,宋云谏时而听着,多数出神。
“你真有心事?”谭明歪着脑袋,宋云谏今晚相当反常,他忍不住问道:“我能知道吗?”
宋云谏打量了下谭明,犹豫了很久,还是选择把这件事摊开说:“傅靖琛过来了。”
谭明站直身体,他那些小道消息顿时就没了吸引力,昨天晚上两人还谈论着和傅靖琛的情感进展,谭明来到沙发前坐下,一脸期待说:“展开说说。”
宋云谏没有隐瞒,这的确是他的心事没有错,他是为难住了,目前知道他和傅靖琛关系的只有谭明,他最好的倾听者也只有这么一个人,宋云谏把自己的犹豫纠结都一并告诉了他。
“他说的没错啊,”谭明听完后,也赞成傅靖琛的说辞,“宋老师,你的确算是人群中的佼佼者了,而傅靖琛能说出这些,证明他人还不错,你为什么不同意跟他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