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哥哥
的感觉。
小孩没有应声,依旧直gg地看着他。
果然太深了吧,对他说这些大道理……曲流觞苦笑。
「啊,还有,以防万一,这给你防身吧,下回等你脚伤好了,我再教你一些自保的武术,你以後就不用怕轩辕庆那家伙了!」曲流觞从腰间拔出一柄jg巧的短刀,刀刃很薄,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不过吓唬人应当足够了。
今日轩辕庆夹着尾巴跑了,不晓得会不会恼羞成怒,将怒气转嫁到这孩子身上,还是小心为上。
小孩垂眼望着那柄短刀,良久良久……
「轩辕焕。」他突然开口。
「什麽?」曲流觞一时没反应过来,扬起眉反问。
「我叫轩辕焕。」小孩这麽说,用两手接过了那短刀,看似很珍惜的模样。
「哦哦……」曲流觞恍然大悟地笑了。「有字或名号什麽的吗?」
小孩点点头。「尚真。」
曲流觞笑意不减,说:「很好听,母后取的吗?」
小孩迟疑了一会儿,才轻轻地点点头。曲流觞又伸手r0u他的头发—他察觉自己好像对这头柔软的发丝有点ai不释手,真是病得不轻。
「如果她真心觉得你脏的话,不会给你取这麽好听的名字的。」曲流觞说。
关於轩辕焕的母后心中所想,如今已不可考,但是,如果能让这孩子好过一点、坚强一点,给予他一些正面的讯息又何妨?毕竟,留在这g0ng里,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呀!不是吗?
所以说,过去那个小白花儿似的轩辕焕,成长过程到底出了什麽差错……不不,其实这十几年间他们偶尔也都碰得上面,对方言行举止都非常的正常,为什麽会在登基前,这样对他……?是要成为君王的压力太大,脑子不正常了吗?
曲流觞脑筋转着,手里速度也没慢—执着一把半钝的短刀,俐落地剥去一截y型枝枒的树皮,再雕饰成自己喜欢的手感和形状。他打小就会自己制作简易的弹弓,无论是用树g或是竹子都难不倒他,麻烦的是……他拿起削好的原型在眼前端详……
他之前拥有过的弹弓,弹绳的部分是上好的牛皮混杂牛筋所制,坚韧之余,扯动之後造成的杀伤力也大。可现在……上哪儿去找弹绳呢……?
没有弹绳的弹弓,就只是个废木材啊!
曲流觞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枝g。随侍一旁的小喜子见他停下动作,立刻机敏地上前。「娘娘,天气热,喝杯水吧。」
曲流觞赞赏地瞥了他一眼。话说这小太监颇忠心耿耿的,他在这儿做了多久,他就捧着茶盘陪了多久。这洛华沦落至此,身边只余两名佣人,人数虽少,可都是真心关怀他之人,b起其他嫔妃—虽然呼来喝去的随从一堆,能交心者却寥寥无几,也算是一种幸运。
曲流觞仰头将那杯茶一饮而尽。他咂咂嘴,清凉的茶水入喉才察觉到自己有多渴,索x拿起茶盘上的茶壶,咕嘟咕嘟地牛饮。
小喜子看得目瞪口呆。
话说,娘娘大难不si之後,好像……变了许多啊……之前,被那侍卫陷於不义,娘娘每天以泪洗面,哭哭啼啼。投湖被救之後,心情好似反而开阔了,不再纠结於此事,也不再哭泣,食量也……大增。还有就是……娘娘虽是男子,但毕竟是烟花之地的魁首,举手投足之间,总是带着令男人心怜的婉约之气,说话更是轻声细语,十指不沾yan春水。这个,在投湖之後……好似也……
小喜子想起今日娘娘竟然一溜烟便爬上了屋顶,自个儿修缮屋顶的破洞,然後又上树说要寻找材料……便觉一阵晕眩。
不过,娘娘经此大劫,连自己与秋水都忘了,会x格大变也……不该太意外。
才想着呢,身形纤细的男子便站起身来,伸了个毫无气质的懒腰,小喜子担心他又要一溜烟去做些危险的事,戒慎恐惧地直盯着他。
没想到他只是垂眼望了望自己一身雪白飘逸的长衫,唤道:「小喜子。」
小喜子抖了一下,连忙上前一步。「小的在。」
「尚……我是说,君上让我迁移至此,有限制我不得外出吗?」
小喜子一愣。「是……没有……但是……」娘娘不想受旁人指指点点,根本足不出户呀!这也变了吗?
「很好!」曲流觞压根儿没想理解但是之後小喜子想说什麽,他一个弹指,笑咪咪地说:「我出去一下,你,跟我对调衣服。」穿着这轻飘飘的长衫,感觉像是随时会踩着一般,反而是太监的装扮好,绑腿长k,够俐落!
啊!?小喜子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曲流觞一身太监装扮在g0ng中遛达,本是为了行动方便,後又察觉一个附带好处:没人会注意他做什麽。只是他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到g0ng里有什麽材料可用来做为他的弹弓绳的,真是伤脑筋……
这几天,他尝试过运气,发现t内如同si水一般,筋脉完全不运转。洛华不是习武之人,内力也不是天就可练就的,而他不习惯这样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自己。於是,他想起了自己小时擅长的玩意儿—弹弓。只要材料挑得好,再加上他的准度,小小的弹弓也能发挥极大的威力。
只是弹弓绳啊……该不会真要自己杀头牛来剥皮取筋吧,这未免太不切实际……脑子正转悠着,突被人从身後一把搂住了腰—
什麽状况!?
曲流觞一惊。来人竟然可以如此近自己的身!?除了自己想事情想入迷了之外,对方铁定是个练家子!
要糟!武器都还没个着落呢!这麽快就遇到仇家?
曲流觞一颗心提至了喉口,下意识想将对方摔出去,但他气力软弱,看起来只像是在做无谓的扭动。
曲流觞气结。
这洛华还算得上是男人吗?!这点程度的箝制也挣脱不开!真令他吐血。
气急败坏之下,身後传来低低的呼唤:「洛华……我真想你……」
「?!!」这声情意绵绵的呼唤让曲流觞起了一身的j皮疙瘩,挣扎稍缓。身後的男人却以为是他服了软,更加得寸进尺地抚0他的身躯,讨好地说:
「听说你为了我投湖了,我很是过意不去。那日我去探你,可小喜子和秋水si活不让我进。现在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探我!?应当是想探我si了没吧!?如果si了,ga0不好这桩通j事件会慢慢被人淡忘,你总有一天可以继续按正常管道升职……曲流觞冷笑。
洛华是无脑,为这样的人投湖;可这样一个爽完後,便翻脸不认,始乱终弃的败类,最是让曲流觞深恶痛绝。而且,他现在是在0他哪儿!?混账!
曲流觞反胃又愤怒,顾不上许多,抬起膝盖,用力踩下—正中对方的脚。身後的男人痛呼一声,松了手臂,曲流觞趁隙便逃,却不料头皮一痛,男人竟扯住了他的长辫。
曲流觞哀嚎一声,心中咒骂:娘的!自己没si这人是不痛快吗!?对一个弱男子?竟这般粗鲁,说有多少情分都是骗人的吧!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今日便来好好解决此事!
曲流觞忍着痛,用力扯回自己的辫子,转过身後退数步,拉出安全距离之後,抱着x,瞪着男人,道:「我乃君上的妃子,你一介侍卫对我动手动脚,该当何罪!?」即使一身太监装扮,但他凤眸灼灼,气势凛然,语气坚定,一时之间,男人竟愣住了,似有些不知所措。
而曲流觞一看清眼前这人的长相,更是想要捶x顿足,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