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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留狐狸(发烧/PTSD/哄睡)

 

在那里,又哽咽着躺下,咳嗽着拉上毯子。

是不是得清洗一下来着?

曲秋子过去,掀开他被子的一角,看他被凉的一阵发抖,又不得不用含着泪的眼睛看自己,不由得有些愧疚。

“吃药。”曲秋子递给退烧药。

“唔……”绥眨眨眼:“苦……”

绥漂亮明明是他一开始就知道的,可这次仔细看过后,他才发觉这家伙还实在招人怜爱,那双眼睛总是楚楚可怜的,含着泪,又从不敢抬头看人,垂眸的样子又让人觉得别样可爱。

“早点休息。”曲秋子赶紧把被子盖在他头上,看起来分外慌张。

绥反手拽住他的袖子。

“您、您不要丢掉我……好不好?我、我知道我配不上您,但我、我可以伺、伺候您……”

没人能和自己长久相处的,曲秋子知道,自己是个杀手,感情是多余的。

唯独这次他动摇了。

他拍拍绥的脑袋。

“先休息吧。”

射进体内的脏东西让绥发了烧,迷迷糊糊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沉睡,直到月亮都爬上来的时候,绥才睁眼,吞咽一下坐起来,简单用毯子盖住腿。

他看到曲秋子正在换衣服,穿的是救他离开红灯区那天的衣物,背着金属剑匣,准备出去。

其实绥经常能听到半夜曲秋子离开,每次他都想起来送送曲秋子,可对方浑身散发的杀气让绥望而却步。

这次,他却没觉得那么凌冽,小心翼翼的趴起来,试探着问:“您要、要走?”

“嗯。”曲秋子语气意外柔和:“你接着睡吧。”

绥忽然抓上他的手,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许久,他低下头,小声说:“注意安全。”

这算是关心吧?

曲秋子哑然,抬手想摸绥的脑袋。绥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抬手想挡,意识到不对,又赶紧道歉:“对不起,我、我……”

曲秋子不言,微微蹙眉,又将手落在绥的脑袋上,不怎么熟练的摸了两下。

可能是过去从没有人这么摸过他吧,绥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惊讶又胆怯地望着他,随后颤抖着抓住曲秋子的手腕,不断用头和脸颊去蹭他的手。

像一只被丢弃过后,便分外乖巧的猫一般。

闹铃响了,曲秋子强硬的抽回手,一句话都没有,便转身离开了。

好暖和。曲秋子站在门口,盯着自己刚刚被绥疯狂蹭过的手,陷入沉思。

“喂,秋,你出发了吗?”耳机里的阿兰开始催促他。

“嗯。”曲秋子简短回应,翻身从楼上一跃而下,消失在夜色中。

“动物园”是个专门为各个权贵服务的杀手组织,不管是想要寻仇杀人,还是需要什么被禁止的高科技产品,甚至你想要个生化人做保镖,只要钱给的够,他们都可以为您服务。不过大家总是戏称“动物园”是“孤儿戒备军”,因为组织里的大部分杀手都是孤儿。

曲秋子是没有五岁之前的记忆的,这很正常,毕竟没谁记得自己刚出生的那些事儿了。他的记忆只是无休止的训练、和同伴杀戮、以及和最后那些小孩一起,进行后期的训练。

最开始似乎有一百人吗?最后杀来杀去只剩下了十个人,完成训练又没有背叛组织的,到目前只有包括曲秋子之内的五个人了。

他帮“动物园”杀人,“动物园”给他钱,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

他也去寻找过父母,叶老板没隐瞒,直接告诉他:你父母穷的揭不开锅了,我的上一个身体正好路过,他们把你塞给我后就跳楼自杀了。

叶老板算是他的养父,可他不敢完全相信,毕竟他也是自己的管理员,上下级和父子,这关系他总是得再小心一些。

然而又调查了一年,他发现叶老板说的是真的。于是也就不找了。

他开始老老实实的过自己一个人的小日子,接任务、完成任务、上报、回去,然后吃饭锻炼看看手机再睡觉。

他没什么物欲,对食物也只追求填饱而已。接受了改造人手术后,他的药品需求也减少了,受了伤,伤口也会很快愈合,生病感冒更是不见得了。

钱对他来说似乎也没太多用了,于是他攒了一笔十分可观的积蓄,却不知道要干什么。

然后现在,老天爷告诉他,可以用这笔钱来救一只狐狸。

绥实在是太奇怪了,和他过去人生里认识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那是个弱小的生物,没什么尊严,似乎是卑微到了骨子里,总是道歉、祈求,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才变成今天这样,还推着几乎报废的身体,有着人人看不起的兽人基因,是完全没法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那种人。

但他活下来了。

卑微至极却还是活下来了,手脚并用的活下来了。

最便宜的药能让他好受起来,最简单的衣服能让他笑很久,甚至一个摸头都让他看起来高兴了不少。

他很好养活,甚至比曲秋子自认为的自己还好养活。

而且他似乎被囚禁惯了,在家中不愿出去一步,又把曲秋子平时从不打理的房间弄得干净极了。

那是什么感觉呢?

曲秋子忍受了很久了,一种酸涩,又心跳漏拍的感觉。特别是看着绥总是小心翼翼的时,他就烦躁又酸涩。

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是生病了。

“那只狐狸把我搞病了。”曲秋子在耳麦里对阿兰说。

“什么?花柳病要治的!还治不好力!”

花柳病……哦,性病吧?

“扶桑说他体内plj6813的残留度极高,这辈子就是被玩脱垂都不会得花柳病。”

“那药不是禁止了吗?说是百分之百隔绝性病,结果却会引起高度精神压力、关节炎、肠痉挛和肺病嘛?怎么可能有那么高啊?”

“试药?”

“哦,也对,兽人被拿去试药很正常。”阿兰一顿,戏谑地问:“你怎么对那只狐狸好像很上心的样子?”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上心啊。

“他住在我房子里。”

“那又怎么样?都说了是你的房子,你想赶走也可以把他赶走嘛。”

“他帮我收拾房子。”

“你把他当免费保姆?也挺好,给他治病应该也花了不少钱吧?他做点家务伺候你,你也用不上我的单身狗御制机器人了。”

“我觉得他很痛苦。”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

“你别再这么上心了,你是个杀手。平凡的日子不适合你。退一万步来讲,一个被玩烂了的兽人,配不上你。”

“怎么才算配得上?”曲秋子又适时提出询问。当然,他是真心实意的好奇。

“这个嘛……”

阿兰话音未落,曲秋子忽然从桥上跳下,从剑匣里抽出一把唐刀,狠狠砍下,直接将桥下经过的那辆红色豪车一批为二。

“闭嘴。”曲秋子警告那头的阿兰:“专心工作。”

曲秋子一天没回家了。

从昨天晚上出去,到今天晚上十点,这是从没有过得情况——至少他住在这里的这些时间里是从来没有的。

桌子上的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最终,绥终于把他们全部放进了冰箱。

为什么呢?因为讨厌自己,所以连房子都不要了吗?因为自己太脏了?

他也洗澡啊,每天都洗,很努力的洗,从内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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