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未曾见过夫人,夫人是?”
“妾身是宋相二妹,嫁于定国侯府次子张抚顺为妻。”宋慰将自己介绍一番。
定国侯府?她是张定清二婶?萧北棠一想到张定清便没了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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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又快20万字了呢,好想结束在这里,存稿也没了……可是好像又有几位朋友在追更,好不忍心让一个故事没有结尾!
“哦。”萧北棠很冷淡的连寒暄都没了。
宋慰心里顿时七上八下,难道是宋清浅在她耳边吹了什么风,她怎的一听自己名号,态度急转直下?!
“说起来,定清和太女妃还是同窗挚友,前两日还听嫂嫂和定安提起……”她眼珠子转了半圈打量着萧北棠,故意停了一下。
宋清浅蹙眉看着宋慰,她想说什么?
“说下去。”萧北棠懒懒道。
“呵呵~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也就是说定清和太女妃感情深厚,上回定清走,太女妃还亲去送了。”她试探着说着,频繁观察她脸色,还以为抓到了宋清浅什么把柄。
宋清浅皱着眉头,若此事她没提前和萧北棠说,宋慰这番话可谓居心叵测。景帝给了她权利随意出宫,萧北棠也不拘着她,可旁人不知。
宋夫人气的咳了几声。
“哦。”萧北棠仍是冷淡的一句。“张将军为国尽忠,孤本想亲送,奈何身子不爽,才劳浅浅代孤去送。”
“原……原来如此……”宋慰干笑了一声:“定清为国尽忠,实乃侯府砥柱。”
她硬着头皮继续说:“妾身今日有幸得见殿下,心中感慨万千,宋府尽忠朝堂,侯府尽忠边疆,妾身这一双女儿,也日日念着报效大禹。”
张定涵和张定芷闻言也上前一步跪在当中,叩了个首。
“臣女见过殿下。”
这一下,众人便知道她打的什么心思了,她想这一双没着落的儿女一飞冲天。
萧北棠不喜欢,却也念着宋府和侯府的脸面扯了一下嘴角,说:“不错,起吧。”
不错?宋慰似抓到了救命稻草,立时拉过小女儿往前站站,直接挡在宋夫人身前。
宋夫人被她挤得退了一步,一个趔趄。宋夫人气不过,宋濂却拉着她胳膊,冲她无奈摇了摇头。
宋清浅见母亲受了委屈,起身牵过宋夫人的手,拉着她到自己位置边按着她坐下来,说:“母亲身子刚好一点,不便久站。”
宋夫人屁股才沾凳子立时弹起,她如何能与萧北棠平起平坐?
宋清浅不理,又按着她坐下来。自己则站在她身侧,手搭在她肩上拍了拍。
萧北棠心生愧疚,方才被宋慰打断,她竟忘了赐座。
“是孤疏忽了,宋相,你们也坐,不必拘束。”
宋濂谢了一声坐下来,宋慰只能退了一步坐在宋濂身边的一个位置,眼神示意张定芷站到宋濂的椅子后头。这个地方离萧北棠已是最近。
其余长辈也坐下来,小辈皆站到后头,屋里看起来才没那么拥挤。
“兄长今日不在?”萧北棠找了一圈也不见宋清许。
宋夫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宋清许。
“殿下恕罪,许儿不知殿下今日来,他今日……今日……”宋夫人也找不到很好的开脱理由。
今日是王雨嫣生辰,宋清许一大早便出去了,不用想也知定是去祭拜她去了。
萧北棠笑道:“无妨,孤只是不见兄长随嘴一问。”
“殿下有所不知,许儿年近三十,还未谈婚论嫁,成日念着王府那个王雨嫣……”宋慰浅笑着,语气却阴阳怪气的。
萧北棠听着不舒服,便未搭理她,又问:“兄长可有中意的人吗?若有,孤可请母后为他赐婚。”
宋夫人苦涩一笑,若是早些,若是早些!多好!
“殿下有所不知的,王府家中有贤妃做靠山,心气儿大,雨嫣是坤泽又是嫡女,清许一个中庸,王府怎会应允,妾身早劝过他断了心思,清许非是不肯听,如今雨嫣也走了,他还是不肯放下。”宋慰语气虽是惋惜,但话里话外透着讽刺。
宋濂看了她一眼,她也不知收敛。
宋夫人被她气的用帕子掩住口鼻重重咳了几声。宋慰从前哪是劝?身为姑母,却在幸灾乐祸,谁能看不出来?
宋清浅也不是软柿子,往日父亲总教她莫要理会,但她今日却不打算纵然,她刚想开口,萧北棠冷声问:“怎么?夫人此刻在此说风凉话是为了惹孤和太女妃不快?”她脸上得和善便已全不见了,剩下骇人的寒意。
“妾身无此意。”宋慰慌神了,站起来战战兢兢道。
她气定神闲问:“那夫人的意思是中庸不配娶坤泽?”
宋濂看着她这个样子,恍惚间以为见了景帝,她这副神情,眉眼间的游刃有余,下一步就该下套了。雷霆万钧只一瞬,黑云笼罩却良久。
“妾身也不是这个意思。”宋慰声音发抖。
先帝在位时,乾元地位至高无上,整个大禹,中庸只能娶中庸,是绝对不可能娶得到坤泽的。但坤泽数量只占十之一,因此有些乾元也只能娶到中庸,但总归是下下之选。
景帝登基后试图改变顽固不化的思想,提示中庸地位,严令禁止此等言论。虽说难以改变固有想法,但也杀了杀这些冥顽不化之人的锐气。逐渐中庸也有娶到坤泽者,只是毕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