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萧北棠有些不确定:“我怕不是真的。”
景帝忽然想起些什么,问皇后:“若是真的,你的信素便会对她产生影响,朕记得,宋清浅前几日是否身体不适,闭门了几日?”
“是,说是染了风寒。”皇后有些起疑。
“儿同太医求证过,是风寒。”萧北棠答着,虽然她仍有疑心。
“以宋清浅的本事,想瞒着你,轻而易举。”景帝厉声道:“去,召张太医来。”
赵岩应了一声匆匆去了太医署。
张太医眼皮跳了一路,到了坤宁宫,便觉得事情不大对。
太女也在,赵公公来的时候也是说陛下召见,并非谁有恙。
她正色行了个礼:“臣叩见陛下,皇后娘娘,殿下。”
“免礼。”景帝探究的看着她:“卿可知,朕召你来所为何事?”
张太医心中有直觉,只怕跟太女妃的事有关。
“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太女妃前几日身患何病?”景帝直截了当的问。
张太医心中一紧,吞吞吐吐道:“太女妃,偶感风寒……”
“还敢欺君!”景帝一拳砸在案上。
“臣……”张太医战战兢兢的跪下来。
“你如实说来,朕便恕你无罪。”景帝语气温和下来却带着浓浓的威逼之意。
张太医闻言俯首一拜:“回陛下,太女妃确非风寒之症……”
“那是什么?”萧北棠急了。
“太女妃实乃潮期,因而命臣遮掩。”
皇后厉声道:“还敢胡说,潮期何以称病六七日?”
张太医头也不敢抬:“臣万万不敢再欺君,殿下的信素对太女妃影响颇深,不仅潮期提前,来势凶猛,持续时间也变得长了,虽然太女妃服了抑泽丸,仍效果甚微……”
“你说,棠儿的信素影响了太女妃?”景帝抓住了重点。
张太医又解释道:“是。据太女妃所言,往常她的潮期不过三日,且反应不大,服用抑泽丸便可,但此次确与以往大相径庭。因而臣推断,殿下与太女妃的信素吻合度很高,才会影响如此巨大。”
萧北棠呆愣住了,所以她这几日不见自己是因为这个?闭门不出也是因为这个,她闻到的兰花香气,是她的信素……
“今日之事,你装作不知,只当是来请了一次平安脉,你可明白?”景帝狭长的眼眸睨着她。
张太医如履薄冰应下。她忖了忖又道:“还有一事……”
萧北棠抬眸,仔细听着。
她吞吞吐吐道:“太,太女妃今日命臣为她开一副猛药,臣拿不定主意……”
萧北棠急不可耐的到她跟前,问:“什么药?”
“太女妃想要比抑泽丸药效猛烈的药,此药并非没有,只是……”
“你再要吞吞吐吐,闪烁其词,孤现在就砍了你。”萧北棠疾言厉色道。
“臣不敢,此药极伤身,若是服食过多,只怕日后难以有孕。”
“你给她了?”景帝拧眉问她。
“还未曾,此事臣心中后怕,只推脱需寻上些时日。”
萧北棠沉声道:“你明日回话,就说找到了。把药给她。”
“棠儿……”皇后和景帝讶异的看着她。
张太医也抬头惊讶的瞧着她。
萧北棠淡淡道:“把药换成补药,你替她诊过脉,当知她体寒。对症下药。”
“不过,你仍要同她说明,此药伤身,其中厉害,别漏了破绽。”
“臣明白了。”
“若过段时间她再向你要,你告诉孤。”萧北棠想看看,如果宋清浅知道这个药伤身,会否放弃服用。
张太医蹙眉问:“可,若无药效,太女妃问起……”
“药效会很好。”萧北棠似在思量着什么,眼神中透着一股笃定。
张太医一头雾水却也不敢多问,只连连应下。
景帝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萧北棠,突然有一点欣慰,她开始对这些事上心了,看来她对宋清浅,非同一般。
萧北棠走后,景帝暗暗出神,皇后见她魂不守舍,问:“怎么,高兴傻了?”
景帝一把将她拉进怀中,腻腻的看着她:“自然高兴。”
皇后也点头:“如此,棠儿心里或许能少些对你的怨恨。
景帝笑笑,温声问:“你难道没觉得,棠儿似乎对宋清浅的事,很上心?”
皇后欣慰的叹了口气:“上心自然更好,你我能早些抱上孙女。”
“但愿如此。不过,事在人为,我不好做什么,你倒是可以帮帮她们。”
“如何帮?浅浅待棠儿的心意还不知如何,此事,怕也急不得。”
“那就静观其变吧。”景帝将她打横抱起,向着寝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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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棠回了梓晨宫,她有些愧疚又有些暗喜。她坐在窗沿上直勾勾的瞧着西厢,看了许久。
原来她前几日闭门不出是因为这个吗?
潮期如此久,很难熬吧,昨日她眼下得乌青隔着粉黛也看得出来,是不是很难休息好。
萧北棠越想越烦闷,得不到任何回答。
她正暗暗懊恼,宋清浅一身寝衣从浴房回来。打眼便能瞧见萧北棠靠坐在窗沿上,她冲着萧北棠笑了一下问:“殿下怎么在外头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