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浅也曾飞马驰骋,但她未分化前是同乾元一同打马球,分化后,蹴鞠,马球,极少再碰过。
她看着萧北棠少年青春的洒脱样子,回想起自己十六岁那年也是如此意气风发。不由得心生怅惘。
曾经那个留着鼻涕,跟在姐姐后面的跟屁虫张定远,如今也已长大成人。可她回想一番,自己如今也不过二十二岁,张定清,她的儿时玩伴,十六岁分化后就随母去了边疆建功立业。自己也曾是那群玩伴中的佼佼者,如今却只能在书院中占一席之地。
风卷残云,日头均匀的撒下来,她们每个人都沐浴着阳光。唯独她,最好的归宿是这看台的凉亭下。如今的她,连日头都不该晒,连日头都觉得她羸弱。
场中马声人声喧嚣,比分追评了。众人欢呼雀跃,只是即是比赛,自然要分出胜负。
萧北棠执着缰绳,晃晃悠悠到场边,满不在乎的样子,悠悠唤了一声:“宋清浅。”
宋清浅抬眼看她,一脸茫然。
“你过来。”
宋清浅缓缓起身走到场边,看着她,淡淡问:“殿下有事?”
萧北棠身子向前一伏,双臂撑着趴在马背上,一副不羁的模样,悠悠问道:“你,会打马球么?”
“会一些。”
萧北棠好似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她扬唇一笑,坐直身子道:“去换衣服。”
“换衣服?”
“怎么,你不愿与我们打?”
“给我一个打的理由。”
“她受伤了,你顶替她。”她看也不看,随手指了一个方向,指的甚至有些偏。
被指的那人也一脸茫然的指着自己:“我?”
萧林看她没眼色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的嚷道:“愣着干嘛说的就是你,还不快下去歇着。”
那人满腹疑逗的下马走向场边,不知道该不该装瘸。
睁着眼说瞎话,果然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我瞧着她可不像伤了的。”宋清浅笑道。
“你若是不愿,那孤再寻别人。”萧北棠睨了她一眼,牵马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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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宋清浅叫住她。
萧北棠又懒懒回身,一副不明所以得样子:“嗯?”
“殿下,若我赢了,你答应我三年之约如何。”
萧北棠又趴下来看着她,嗤笑道:“宋清浅,你未免有些自大了吧。”
“殿下只说答不答应。”
“若你输了呢?”
“我若是输了,此后唯殿下之命是从。”
“这可是你说的。”
“殿下答应了?”
萧北棠孤傲道:“若不答应,岂非显得孤怕了你!”
“容我去换个衣服。”
萧北棠勾唇一笑,牵着马又回了场中。
宋清浅换好衣服径直入场,朝着萧北棠走去。萧北棠怀抱着双臂悠哉的靠在柱子上。
萧北棠朝着一匹纯白色的马扬了一下下巴:“这是孤的另一爱鞠,名唤踏雪。你就用它。免得你输了,怨马不好。”
她自顾自说着,也不等宋清浅说话,走到一旁先上了马。
宋清浅走上前,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用手抚了抚马鬃。踏雪乖巧的用脑袋蹭她掌心。
萧北棠又骑着马晃晃悠悠的荡到她跟前,有些得意:“看来,它很喜欢你。踏雪可是万金难求的良驹,今日便宜你了。”
“那就多谢殿下了。”宋清浅拍了拍马身,飞身上马。动作之干脆利落,萧北棠也为之一震。
“驾。”宋清浅拍马向场内去,萧北棠也跟了上去。
太女与太女妃分列两队,同场竞技,这种场景,属实罕见,场边人声鼎沸,议论纷纷,连守在边上的侍卫都不自觉向前挪了挪。
“殿下,我们是否需要让一让太子妃?”萧林欠欠儿的问。
“不必。”萧北棠斩钉截铁的答着,目光如炬的看着宋清浅。
宋清浅与同队的张定安在讨论战术,二人有说有笑,关系看起来十分熟络。
锣声响起,双方拍马向前奋力拼抢,宋清浅并未参与拼抢,而是随着混战的众人移动,等待时机。
张定远得球后首先就是将球远远传出去。宋清浅得球后,无人盯防,精准将球送进去。
“呜呼~”张定远高兴的欢呼起来。
萧北棠脸色不太好,黑着脸转身,萧万琪看了她一眼,跟在她身后不敢多言。
“奋力封堵她们,不让她们得球。”萧北棠近似命令的口吻。
“是。”众人应下。
人多的优势下,张定远凭一己之力已难挽狂澜,萧北棠得球后,一击命中。
张定远失落的摇了摇头。
萧北棠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宋清浅。却见宋清浅到张定远跟前,温声安慰道:“不必气馁。”
张定远点了点头,目光中燃起熊熊烈火:“再努力些,誓死捍卫太女妃。”
“是。”众人同仇敌忾。
“别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萧北棠冷冷道。
“是。”
战火一触即发,两边皆神情认真,目光炯炯。
凭借着张定远和宋清浅的默契配合,宋清浅再得一分。
之后萧北棠再次奋力追回一球。
两队之间你追我赶,比分咬的很死。
时间快要终了,两队也越发着急。宋清浅鲜见的参与拼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