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是无语，抄着手道：“老哥，闭着眼睛怎么看啊？”
“用心眼看。”令狐暄也一副无语的样子。“这是妖都会的。”
燃溪：“……我不会。”
令狐暄面无表情：“哦，我忘了，你是个小笨蛋。”
燃溪：“……我不是笨蛋。”
他高考快七百分，能是笨蛋吗？
令狐暄随口安慰道：“好，你不是笨蛋。”
“听好了，我现在教你。”
“闭眼，深呼吸，鼻子呼气，长呼，然后嘴巴吸气，长吸，触发腹中内丹。”
“然后看着月亮，用内丹转圈吸收月华。”
他闭上双眼，示范了一下，浑身随即笼罩在一片淡淡的红光之中。
而悬挂在天上的月亮竟然随着他的呼吸，有一缕淡而朦胧的白光遥遥与他相连。
燃溪看呆了。
好厉害啊！
令狐暄示范一下，立刻结束。
他其实并不能吸收月华。
吸收月华则是壮大他体内的妖力。
会让他更快成为嗜血的妖魔。
但是他并没有说出这对于他的不利之处，只是默默问道：“你看会了吗？”
燃溪想了下他说的，其实大概就是腹式呼吸，以前太爷爷手把手教他针灸的时候，有让他练呼吸，要一呼一吸与患者相协调，在呼吸交换之际，也就是阴阳相交之际，快狠准下针，可调和阴阳。
他也练过太极拳，这个也很讲究呼吸，他对于腹式呼吸还是很熟练哒。
于是他闭上眼，开始尝试吸收月华。
可是立刻遇到了困难。
鲛人呼吸好像不是用鼻子呼吸来着，是用藏在耳鳍后面的连接颈子的腮。
可是他的鼻子好像也能呼吸？？？不然长个鼻子干嘛
燃溪慌乱的进行各种尝试，发现不得其法。
无论怎么尝试用嘴呼气吸气，用鼻子呼气吸气，都是他耳后的腮在呼吸。
他无奈地抠着耳后的鱼鳃，满脸都是苦恼。
令狐暄立刻明白了。
“你无法像我一样呼吸？”
燃溪可怜兮兮地点头。
令狐暄：“……”
“好吧。”
他双手捧着小鲛人，把他捧在自己的心口处，长发无风自动，口中吐出一枚赤色内丹，悬浮在身前。
月亮上降下一道极粗的银色光华，将他们笼罩在光柱之中。
赤色妖凤内丹，缓缓旋转，发出金色光芒，直直射向燃溪。
燃溪只觉得一股温暖的力量将自己罩住。
他的三肢百骸都被那股力量激荡的发热。
令狐暄问：“感受到内丹了吗？”
“感受到了。”燃溪清晰的看到自己小腹有一颗银色的小珠子，在缓缓旋转，将那股金色的力量化为银色。
青麓正在窗前看书，突然感到灵气巨变，推窗一看，被那月华之力震撼住了。
“令狐暄，你他妈疯了！是不是马上就变成妖怪啊！”他立刻飞身而起，袍袖一扬踏过宫阙楼顶，来到行宫边缘的这座楼阁。
可是他发现自己无法登楼。
令狐暄预料他回来，用妖力做了一个屏障，挡住了他。
青麓：“……”
他一气之下用拂尘轰碎宫殿一楼的半边墙。
可是在令狐暄妖力维持下，楼阁悬而不坠。
“咦，地震了诶。”在被灌注灵力的过程中，燃溪感觉到好像地震了，担心地问：“是不是你搞得这声势太浩大了，会引发地震呀。”
文都是说的修炼会引发山崩地裂的，他也是很有见识的呢。
令狐暄温柔地回应：“没事，有人捣乱，不要在意，你试着引导自己的水系灵力，改变身体状态。”
改变身体状态？
燃溪满头雾水。
这种事他以前都没有做过啊？！
令狐暄想到了以小鲛人的笨，可能还是不明白，补充道：“看见你的经络，移动它们。”
说经络，燃溪就明白了，他以前背经络穴位背的好苦。
他试着专注去看去想，就看见了自己全身的经络。
人的经络是双手双腿，都有三阴经三阳经，与人的经络不一样，鲛人下身经络是旋转着缠绕在一起的三阴经三阳经。
出于职业强迫症，燃溪想将那些经络分成两束，变成人的那样。
然后他成功了，好像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唔。
他感觉踩到了地板上！
成功变大了！
燃溪睁开眼，看见令狐暄也睁大眼看着他。
其实令狐暄的眼睛挺大的。
此时因为吃惊而变得更大了。
燃溪从他明亮的瞳孔看见自己现在的形状。
一个顶着银色鱼头的裸男。
身材挺好，腿很长。
燃溪几乎要晕倒了。
老天爷，他穿越而来为什么总是遇见更坏的情况！
“别慌。”令狐暄面无表情，但言语间竟含着难以掩饰的窃喜。
小鲛人没了出众的容貌，还会有那么多女子围着他转吗？
他还会想撩什么野女人就能撩什么野女人吗？
令狐暄一身轻松，甚至安慰起来：“你看，这样也挺好的。”
燃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