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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力降十会 第227节

 

“哦,彭城王也死了。”

“哦,是大姐姐杀了太?子,那太?子也太?弱了。”

“骆校尉,”骆意无奈:“你能认真听我说话吗?”

“我听着呢。”骆乔很无辜:“太?子抽风搞逼宫,莫名其妙去围攻彭城王府,最后被大姐姐反杀,弱爆了。彭城王是个倒霉蛋,被好弟弟东海王推去挡刀,死得很冤。席蛮奴是个大混蛋,居然说我把传国玉玺给?捏碎了,找机会我要揍他一顿。还有其他的吗?”

骆意:“……”

骆乔评价:“没想到建康京的人日子过得很精彩嘛。”

“太?子之死,皇帝恐会迁怒大姐姐。”骆意说出?自己的猜测。

骆乔这才正色起来:“你这么说,那就是必然了。”

太?子之死怪罪在骆鸣雁身上在骆乔看来实在是牵强,屠刀都砍下来了,不奋起反抗难不成坐以待毙?

至于?太?子就这么死了,只能说明他太?弱了,或者用一些人最喜欢的说法“福薄”。

可上位者想要迁怒是没有道理可言的,权力实在是个好东西。

“阿娘已经派人去建康,以你的名义请大姐姐来许昌散心。”骆意笑?着说:“好在姐姐你拿下了邯郸,且还俘虏了楼容,如此大功,建康京想必也不好驳你面?子。”

骆乔面?上却没有轻松的颜色,她望向北边,轻声说:“还不够。”

骆意瞬间就懂了她的意思,他上前?一步,与?姐姐并?肩而立,也望向北方,说:“不着急,咱们一步一步地?来。”

闻敬就是在这时候找过来的,建康京剧变,他得回去了。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闻敬语气遗憾却不沉重,他对骆家姐弟俩说:“回到建康,我会照看三嫂,你们且放心。”

骆家姐弟俩奉手称谢,情真意切。

待送走了闻敬,骆乔问骆意:“你怎么看?”

骆意沉吟:“南康王的城府出?乎所?有人意料得深,五皇子如今在军中的威望却是南康王无法比拟的。一个布局建康京多年,一个深耕军队,也算得上是势均力敌吧。”

“你看好谁?”骆乔问。

“大姐姐的儿子是叫闻瑾对吧,”骆意回答得很狡猾,“小孩儿也是正经的王子皇孙。”

骆乔长?眉一挑,笑?了。

骆意也露出?同款笑?容。

两张相似的脸笑?得一模一样。

邯郸大捷的喜讯送到建康京三日后,林楚鸿派来接骆鸣雁去许昌的护卫镖师也到了,领头的是墨琴,在代表骆都督和夫人给?已故彭城王上了香送上奠仪后,便当着众人的面?说了林楚鸿叮嘱的话。

姚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心中狂喜,上前?去握住墨琴的手,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笑?出?来做哀戚状,边感?动骆乔的姐妹情深,接着问骆乔在邯郸可有受伤,又夸赞骆乔有勇有谋,把骆乔夸得是武神在世天下无敌,有稍微夸张一点点。

来吊唁的人暗中交换着眼?神,没想到远在邯郸的骆校尉消息如此灵通,这彭城王妃看样子是保住命了,只是从此孀居,也不知这算好还算不好。

说起来,彭城王妃的亲娘也是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这母女俩可真是亲母女呐。

这个念头一起来,就压制不下去了,没几日甚至隐隐有姚氏、骆氏克夫的流言出?来,成国公府和平国公府的女眷都被牵连了进来。

流言传到姚莹的耳朵中,她气得不行,喊着要去撕了那些胡说八道的嘴。

“母亲,”骆鸣雁拉住她,劝道:“嘴长?在别人身上。”

“那也不能胡说八道!”姚莹气道。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骆鸣雁听了也生气,可人家又没当着你面?说,你跑去计较,不仅没理反倒显得自己心虚落人口实。

这样恶毒的流言就已经够让人生气了,现在婆家娘家都对姚莹有埋怨,认为是她四处上门?求人才惹来这等是非,姚莹人前?竖起全身的刺,背过身不知抹过多少眼?泪。

然后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徽音殿内侍毛彬柄到了彭城王府,传张贵妃的话,让彭城王妃安心在府中为彭城王服丧。

姚莹强撑着不让自己失态,等毛彬柄走远了,她才拉着骆鸣雁的手,凄惶问:“贵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是不让你去许昌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恐怕不是贵妃的意思。”墨琴到建康后一直在彭城王府照应骆鸣雁,毛内侍来传话她也在。

骆鸣雁惨笑?了一声:“皇帝这是一定要我死!”

姚莹抱住女儿嚎啕大哭:“我的雁儿啊,咱们娘俩的命怎么都这么苦。”

骆鸣雁面?色虽苍白,却没有流半滴泪,眼?底反而是以前?的她没有过的坚毅。

皇帝要我死,我偏不死。

要不你皇帝下旨啊,否则我就熬着,反正我比你皇帝年轻,一定可以熬死你!

墨琴退出?院子,把空间留给?母女俩,她去前?院找到带来的镖师,让他们安排人送信回许昌,将此变故告知林楚鸿,越快越好。

大姑娘得尽快离开建康才行,时间一长?,就怕皇帝没了耐心派人暗中下手,由来只有做贼千日,哪有防贼千日。

墨琴也是没想到皇帝是如此偏执之人,自家姑娘攻下邯郸这样的大功都不能叫他高抬贵手,她计划是等彭城王的梓宫入了地?宫就立刻启程呢。

邯郸城外宋军大营, 被俘的楼钦从侄楼容就关押在中军大帐旁边,骆乔亲自看守。

“能让我亲自看守的人可不多,你的待遇很不错了。”

同为俘虏, 楼容可没有当年的杜鸿渐识时务, 打仗不行?,搞事方面却是花样层出?不穷, 看管的士兵被他搞得一个比一个暴躁。

从这一方面来说, 也是个人?才了。

楼容对骆乔的威胁并不以为意, 他知道骆乔是要拿他去?交换利益,无论?他会被交给谁,他都?是有价值的, 有利用价值他就不会死, 既然如此他可不得让自己过得舒坦一些?。

还有就是,他想试探出?骆乔乃至宋国的底线。

“我的待遇要是不错的话, 你现在应该奉我为座上宾。”楼容倨傲道。

旁边看守的士兵气不过,甘彭更?是指着楼容切齿骂詈:“羌奴安敢狺狺狂吠, 尔阶下之囚,便该当?场打杀了,扔去?乱葬岗了事。”

楼容冷嗤:“你们校尉都?没?说话, 轮得到你一个尖头奴!”

骆乔摆了摆手, 示意士兵不必争吵, 她打了个唿哨,没?一会儿,一颗毛茸茸黄灿灿的脑袋探进帐中。

毛茸茸看到骆乔, 慢慢悠悠走到她身边站定。

如果是骆意在这儿, 那颗毛脑袋此时就已经蹭他身上去?了,骆乔可没?这等待遇。

楼容瞠大了眼, 指着面前黄黑相间的毛茸茸,抖得话都?说不圆了。

骆乔捏了捏手边的毛耳朵,毛茸茸冲着楼容张开血盆大口就是一声虎啸:“嗷——”

楼容腿一软,咚一声坐在地上。

“你既不想叫我看守你,那便叫我家找找看守。”骆乔撸着骆找找的脑袋,嘱咐:“你把这个人?看牢了,他要是不对劲儿,你就把他吃了。”

也不知骆找找听没?听懂,反正它应了一句:“嗷!”

白着脸的楼容:“……”

骆乔笑眯眯,搓着虎头说:“我家找找不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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