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砚下车。
这里的房子并没有一栋挨着一栋,反而相隔足够远,如果让阮砚现在选择住的地方,他会选择这种远离闹市,安静舒适的地方。
阮砚下车,车里的几个alpha也跟着下车,他们还把行李拖到了屋内。
最开始跟阮砚说话的那个男人语气平缓的说,“阮先生,明日我们会再来接你去a大,这里很安全,你可以放心居住,当然,如果你有意向,也可以在这里常住。”
阮砚说,“多谢,不必了。”
这里不是他该住的地方。
alpha没再说什么,看着阮砚走进屋子。
帮阮砚他们搬行李进屋的人出来了,他们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站得板正,而是一个个懒洋洋的靠着车。
有人忍不住开口,“这就是烬哥的alpha啊,不得不说,他也太厉害了,一个人就搞出了那么多牛逼的研究造福社会。”
“你们说,我们瞒着烬哥偷偷的跑来接他的alpha,被他知道了我们会不会挨揍?”
“不用说会不会,是一定会挨揍,可没办法,这是上头交代下来的事,我们不得不从啊。”
“这明明就是我们自己揽过来的差事,保护一个人而已,哪里需要我们全部一起出动。”
“所以这件事一定不能让烬哥知道,幸好他一个人去做任务了,不知道我们背着他干了什么。”
“说起来烬哥也真是够怂的,亚联盟都成立半年了,他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去找自己的alpha,他怎么就不去呢?明明自己的身体都那样了,他很需要自己alpha的信息素啊。”
“所以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不知道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其他人视线投过来,最后都很中肯的点点头。
邬歧是一开始跟阮砚说话的那个alpha,他笑骂了一声,“好了,你们都别乱猜了,都打起精神,这段时间务必保护好他的安全。”
“‘腺体再生’对亚联盟很重要,有人也打上了‘腺体再生’的主意,在这期间不能让他出一点事。”
所有人齐齐开口,“是!”
受伤的萧烬?!
深夜一点,阮砚把明天讲座的内容归纳放好,按着疲惫的眉心抬眸,将手边的咖啡喝尽。
余晚就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办公桌前,趴在桌上已经睡过去。
阮砚起身走过去,叫醒于余晚,让他去房间休息。
余晚醒来揉了揉眼睛,“阿砚,你记得吃了药休息。”
阮砚点头,“嗯,我记得。”
余晚起身往外走,一边走嘴里还不停叮嘱,“你一定要吃啊,之前我们不看着你,你都不吃药。”
阮砚难得有心情跟余晚开玩笑,“你当了爸爸怎么变得这么啰嗦。”
余晚见他还能跟自己开玩笑,唇边含着一丝笑意,“那还不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去睡了。”
“好。”阮砚应声。
余晚离开,阮砚并没有去找药,最近一年他的胃已经没再怎么犯病,时间才是治疗一切的圣药。
‘嗡——’
震动声拉回阮砚的思绪,他垂眸,是心理医生给他发的信息,想跟他确认下一次的心理疏导预约。
阮砚跟他确定了下周的时间。
这个心理医生是温璟逸介绍的,但他们从未碰过面,只在线上视频疏导。
对方也跟他说过很多次,希望能见面聊,但都被阮砚拒绝了。
他不愿回一区。
这时,心理医生又发信息给阮砚,【阮砚,我希望你能接受一次见面疏导。】
阮砚看着这话,每次问预约时间,对方都会说这么一句。
阮砚拒绝,【不必了,预约时间到了,我会主动联系你的。】
心理医生看着阮砚回的拒绝消息,第n次觉得头疼,两年多的心理疏导,每次视频疏导时,阮砚都会主动配合,但防备心却非常重。
两年来,每次疏导,他也就只能让阮砚好好的睡一觉。
两年!
两年的时间都没能让他弄清楚阮砚心理上真正的问题,只从温璟逸那儿得知阮砚的心病是一个人。
但那个人又在阮砚那儿是个禁区,提不得。
让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水平不够,可是病人不坦诚以待,他也没办法去帮阮砚做疏导。
只能在每次心理疏导时,尽量让阮砚放松好好的睡个觉。
疏导完后他又去找温璟逸诉苦。
阮砚切开跟心理医生聊天的页面,发现a大那边给他发了消息。
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八点发的信息,那时他在整理讲座的内容没有看见信息。
点开a大发来的消息。
【很抱歉阮同学,学校这边临时出了点状况,讲座可以往后延两日吗?】
阮砚看着信息愣神了一会儿。
余晚为这次讲座的事准备了很长时间。
他回信息,【好的。】
阮砚起身走到窗边,似有所察,他闭上眼睛。
“喵~”
猫叫声在空旷寂寥的书房里响起。
阮砚垂首,小白在他的脚边轻蹭着转来转去,时不时的叫一声。
他蹲下身子,双眸里的疏离冷漠扩散出一点笑意,他伸出手揉了揉小白的脑袋。
信息素分化兽也是单个的主体,但阮砚并不会时常的让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