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寂雪针锋相对:“我倒是也想看看,她要是看见你背着她干了这么多事,会怎么样。”
他转身掠上湖面。
“至少她看见你这身行尸走肉,会特别开心!”君拂衣要追,夺下圣血衣。
“看好你的真身。”水面上,远远飘来方寂雪的声音。
“干!”
君拂衣悬停在水面,脚下一个急刹。
还真就不能再追了。
万一真身出了事,他不但连狐狸都做不成,还要跟阿凉抢身体。
干干干!
君拂衣回到被打得乱七八糟的房间,生气!
可余光从打歪的妆镜里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又骄傲地一扬下颌,不气了。
“阿凉从里到外都是本尊一个人的!”
他晃了晃脖子,出去找人,“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红漫别墅里伺候的婢女有点不乐意。
不过是留宿的客人,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这天都快凉了,您忽然要沐浴,不太好吧……?
她话音未落,大地隆隆晃动,原本已经显出鱼肚白的天,忽然沉入一片黑暗之中,一种无边无际的恐怖,呼啸着袭来,疯狂贯穿七窍,能把人逼疯。
之后,唰!
一切又恢复如常。
婢女死里逃生一般抱着脑袋,惊悚地看着“楚微凉”:……
“楚微凉”和善一笑:“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是是是是是……!!!”
没多会儿,君拂衣终于可以洗上澡了。
用绵绵的身体洗澡哦~
他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纱衣,坐在歪斜的妆镜前,左右欣赏楚微凉这幅曼妙身体。
透过镜子,看到婢女见了满屋狼藉时,嘴角疯狂抽搐。
“我比较喜欢这种风格,凌乱中透着狂野,有助睡眠。”他解释道。
说着,撅着屁桃,扭腰转身,手肘撑在被砸烂的妆台上,手背妖娆托腮,等她们将浴斛摆好。
婢女:……
麻木做自己的事。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人都出去了。
君拂衣赤着脚,一面走,一面去了身上披着的薄薄纱衣,入了水。
好舒服,他忍不住喟叹了一声。
用楚微凉的嗓子发出来,就是“嗯~~~”
君拂衣:……咳……
他挑着眼梢,向歪歪扭扭的铜镜里望着自己。
识海里,阿凉还在此起彼伏地索取,赖着他,缠着他,跟饿了多久似得。
君拂衣抬起楚微凉水淋淋的手臂,在空中模仿她抱着他脖子时的姿态,蛇一样地绕了绕。
忽然,目光落在她漂亮纤细的手指上了。
“短了点儿。”
他动了动她的中指,之后,美滋滋将手探入了水中……
!!!rt
漾了满地水。
-
楚微凉一夜好梦。
睡得筋酥骨软。
早上醒来,一睁眼,看见小狐狸蜷成一团,用大尾巴盖着脸,睡在她枕边。
好可爱啊。
人间最幸福的事,就是一睁眼,身边有只毛绒绒。
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它爪爪的肉垫上,又闭上眼,跟它一道再眯了一会儿。
大尾巴下面,狐狸醒了。
但是不敢动。
生怕她主动跟自己接触的这一点点连接,给动没了。
又过了一会儿,楚微凉轻轻起床,临掀开帐子,还摸了摸它。
它好满足。
紧接着,“啊——!!!”
是楚微凉惊悚的咆哮声。
意料之中。
狐狸吓得扁起耳朵,赶紧用尾巴把脑袋包好。
“啊——!!!什么情况?啊?”
楚微凉看着满屋子狼藉,目瞪口呆。
整间房,除了她睡的床是完好的,就没一样完整东西了。
最离谱的是,还有一只浴斛摆在地中间,成了两半儿,水洒了满地,都渗到楼下去了。
什么情况?
狐狸把自己团得更紧:昨晚,折腾地劲儿大了点,没想到你这么敏感,那大木桶那么不禁晃。
楚微凉下床,踩了个不知什么东西的残缺部件,腿一软,差点崴了脚,也顾不上多想。
这屋子到底什么情况啊?
谁能告诉我?
她回头看狐狸:“你成精了?”
狐狸假装睡眼朦胧,眯着眼,懒洋洋站起来,撅着屁股,伸了个懒腰,“呜~?”
楚微凉疑惑:“不是你?难道是我?”
“温夫人有何吩咐?”昨晚伺候烧水的婢女听见吼声,在门外候着。
楚微凉推开门就看见她,指着屋里,“什么情况?谁干的?”
婢女小心翼翼朝屋里看了一眼,想到昨晚经历地那种毁灭般的恐惧,不敢多言,深深低着头,默默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楚微凉:你。
楚微凉:……???
他是你男人呀?
但是,她现在没空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因为今天就是血衣祭的正日子。
该问的,已经都问过青女了,接下来,只需抢了圣血衣,拐走红漫,就完事儿。
楚微凉回房,打算换身衣服,身形一转,忽然又顿住了。
她鼻翼动了动,问婢女:“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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