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闯祸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笨神君拂衣
“乖哈,没事。天塌下来,都有我给你撑着……”
温疏白的手臂迟疑了一下,之后也轻轻落下,将她抱住。
手掌从后脑到脊背,一下一下,温柔替她顺毛儿。
“以后,必定不会再叫你受半点委屈。”
他若不这样包容倒还好,越是如此,楚微凉反而越是哭得厉害。
她哭也就罢了,又偏偏性子强硬,不愿意轻易露出软弱,便狠狠咬着他衣裳,呜呜地低声呜咽,身子颤得不行,分外让人心疼。
他们越是这样,被吊在一旁的湮华就是越恨。
高高在上一辈子,什么冰清玉洁,什么至尊至贵,到头来,居然没有一个人肯站在她身边相护。
甚至连一手养大的孩子,都根本不关心她到底哪儿去了!
她咯咯咯咯地疯笑:
“楚微凉啊,可千万别再被男人蒙了眼。别忘了,你面前这个人,只不过是将你当成借以飞升的炉鼎!”
温疏白不耐烦地抬眼,如看一个死人般看着她。
你不说话,就不会死。
本尊好不容易重新将她抱到怀里,就被你这张烂嘴给说坏了。
果然,楚微凉倔强将温疏白推开,倒提十方劫,红着眼,转身来到湮华面前。
“说来也奇怪,我今日就想问问,我到底何德何能,能让整个北玄如此呕心沥血,劳你们生前演那么一场大戏,死后又殚精竭虑了千年。”
她挑起湮华的下颌,眼中猩红未去,声音压得极低:
“我轻易不杀人,刚刚杀了一个,十分后悔,所以,一定不会随随便便neng死你。”
湮华由着她捏着下颌,破罐破摔地瞟她一眼:
“呵呵呵呵,怎么?神子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这么重要的事,他没有告诉你吗?”
楚微凉眸子一厉,旋即又笑得比她凄厉,比她灿烂,“好,是你自己选的。”
她甩手丢开湮华下颌,向身后的道:
“君拂衣是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温疏白哑然失笑。
小骗子凶起来,都敢命令他了。
他懒洋洋从她身边走过,目不转睛看着她凶巴巴的小模样,薄嗔的眸光,黏着地仿佛可以拉出长长的丝。
“好啊……”
说罢,抬手,将手掌扣在湮华天灵盖上,毫无任何情绪,就如正在打开一只普通的匣子。
强大浩瀚的魔功,贯穿头顶心,强行搜魂,一瞬间横行遍湮华识海中的每一个角落。
湮华原本端庄华美的容颜,一瞬间扭曲如恶鬼,眼珠突兀出,凄厉尖叫,手脚乍开,全身疯狂挣命,扭曲,抽搐,挣扎。
就在她几乎快要死掉的时候,温疏白才猛地将手收回来,脸色并不好看。
“哈哈哈哈……”
湮华被折磨地,一瞬间仿佛老了三十岁,满脸皱纹,长发灰白蓬乱,奄奄一息,还疯狂燃烧最后的生命狂笑。
“怎么?君拂衣,连你都觉得不好受了?哈哈哈……,她那一辈子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害的!哈哈哈哈……”
温疏白一瞬间狂躁地不耐烦,反手捏住她脖子,几欲掐断,让她喀喀喀地痛苦怪叫,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楚微凉目光不确定地在两人之间游移了一下,眼巴巴望着温疏白,“你看到了什么?”
温疏白将湮华扇晕,轻轻揽住楚微凉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却是不想给她忽然跑了。
“我们出去说。”他打了个响指,两人进了三倍时间的秘境。
“说啊,你看到什么了?”楚微凉急切追问,“不管是什么,只要是真相。”
她再也不想活在别人的阴谋里,再也不想成为全世界最后一个知道秘密的人。
温疏白不知该从何说起,“阿凉……”
她推开他要走,“你不说,我去找她,用尽手段,不信她不说。”
“别去了。”他反手将她捞住,从后面将人抱住,用力吻她的头发:“阿凉,别去了……,你安静一下,我来说。”
她现在的情绪,已经是强弩之末,若是再被湮华刺激,怕是会真的崩溃疯掉。
他用力抱着她,直到等到她慢慢平静了,乖了下来,才悠悠道:
“他们认定,你是魔皇楚云深再世之人,他们……,灭你楚氏满门,再由方寂雪带回千机宗,亲手抚养……”
楚微凉:……!!!
她瞬间红了眼,“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楚云深与我何干!!!”
她刚刚压下去的心头火,有一次冒了起来,挣命地挣扎,心头悲愤,不知该如何嘶吼才能爆发出来。
“是因为我,因为楚云深对我很重要。”温疏白用力抱住她,不叫她挣脱掉,声音颤抖,“她对我很重要……”
“她对你重不重要,关我屁事!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就是她,你对我很重要,我非你不要——!!!”温疏白也咆哮。
“……”
他……非她不要……
一瞬间哑然无声,只有温泉流水喧嚣。
温疏白得快抚平情绪:
“楚云深,是古楚国的最后一个公主,而我,就是她献祭了全部寿元,请来的那个笨神。我为她召唤了魔族大军,帮她复仇,奉她为魔皇。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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