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就像太阳一般,虽然没有什么轨迹,可日升日落早晚会有人看见,何况还有那么多图片和录像资料,所以天宫路过到没什么可惊讶的,最主要是叶听白刚刚在那个诡异的世界看到了天宫,那个被扭曲之物束缚着的天宫。
难道刚才自己看到的都是真的吗?
似乎天宫的到来让几人都陷入了不同程度的紧张之中,而且这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了色调,周围墙壁整体的颜色在变白。
“天宫来了,会怎么样?”
“天宫之下,普通人污染指数会自然升高,暴力犯罪率会显著提高。
污染物实力更是会被加强,所以在天宫路过的时候,所有执法机构必须保持高度紧张,本来今天早上我收到通知了,我们在天宫可能路过的范围内,只是没太当回事,没想到还真的路过了阳城。”
污染升高,污染物活跃,叶听白一下就懵了,为什么一直被宣称为人类守护者的天宫,现在更像是一个毒瘤?
一个徘徊在世界上空,不断游走的巨型污染物,或者说是拖着天宫行动的那个怪物才是这一切的源头,天宫被那个不可名状之物拖着的感觉就像是放风筝,天宫是那个风筝,而在放风筝这个活动中,风筝从来没有主动权。
本来天宫路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就在刚才他们为了摆脱花莉的纠缠,放出了暂存室中污染物,这才是最要命的。
这些猜测虽然可怕,但叶听白更在意的是刚才司幼序说的那句话,没想到天宫路过了阳城,他用的是阳城这个名字,而不是我们这里。
他们这座城市,是一个二线城市,常驻人口也有几百万,但这座城市却没有名字,从来没人敢提及这座城市的名字,他们一般聊天也都会说我们这里,我们这,这些字眼来代替城市的名字,而他们一切官方文件,个人资料,所在城市那一栏都会是空,也就是说他们这里没有名字,是天宫认可的。
可阳城这个名字,是真实的,这个名字也勾起了叶听白一些儿时的记忆,他似乎应该早就知道司幼序,只是竟一时没想起来。
那个守了阳城十五年的年轻人
秩序所虽然神秘,但毕竟是被所有人类熟知的执法机构,它的存在有时候更像是定心丸,而作为阳城秩序所的老大,司幼序这个人却很少露面,而且现在他估计已经四十多岁了,所以叶听白一直没把他和记忆中的那个年轻人联系起来。
那年叶听白还是个孩子,大概也就是十五年前,那个时候他们这里就叫做阳城,记得村里老人说那时候城里出了瘟疫,要封城,而且是断绝一切补给的封死,那个时候叶听白还是个下等民,没资格进城,反而得救了。
一整座城市,被封了半个月,每天晚上都有哀嚎声传出来,听起来就渗人。
后来上边派下来了一个官老爷,一个人进了城,进去了一天一夜,再后来那座城就解封了,没人知道那一天发生了什么。
老人说那个官老爷就姓司,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因为那场“瘟疫”,这座城消失了一半的人,在那之后官老爷就在阳城留下来了,而且下了禁令,以后这座城不可以有名字,而且阳城这个名字更不可以在提。
阳城禁令在当时是空前的严格,只要有人说,就会被抓起来,甚至一些人在家里说悄悄话,都能被人找到并且抓起来,仿佛所有人身边都有一个看不见的人,一直都在盯着一般,无时无刻。
一时间人人自危,阳城这个名字很快就从这个地方消失了,没人在敢提及,所有人的个人资料也都在那一晚被改了,所属城市:空。
“我们这里,那座城,那里如何如何,都是这样代称的。”
也就叶听白他们不能居住在城市内,才能在闲暇之余聊一聊。
现在想想的话,那个空降的官老爷多半就是司幼序了,而那场所谓的瘟疫,可能就是某种影响范围特别大的污染。
十五年前,那时候司幼序二十多岁,现在四十岁左右,倒也说得通,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甘愿在这个小地方,心甘情愿的呆了十几年,甚至要死了,都没离开。
“你刚才……说了阳城,所以你是十五年前来这里的吗?”
司幼序背着身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嗯,你怎么知道的?”
“听说的,那年有场大瘟疫,所以你禁了这个名字,刚才又听你说起,想起来了。”
“倒是我自己不注意了,不过一两个人说出来也没大影响。”
叶听白疑惑的问了一句。
“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现在还太弱了,有些东西知道了也没好处,过些日子吧。”
叶听白也是知道的,有些强大的污染物,只是呼唤其名字,就可以被拉入其中,甚至扭曲现实,知道的少一点,的确是安全很多。
司幼序走到门前用手摸了摸隔离间墙壁,竟然摸出了一些碎末出来,这个隔离室要撑不住了。
“暂存室里有一个售票员,我的确是有意放它出来,让花莉吃个亏,本来咱们靠着隔离室没多大问题,但现在因为天宫突然路过它可能被增幅了很多。”
售票员是司幼序几人前阵子才解决的一个污染物,不是很强大,但很难缠,是对拍电影有着扭曲追求的电影售票员,他的污染形式就是拉人拍电影,能力范畴就是五到十个人,当时距离售票员最近的人就是花莉那几人,所以他们自然会被找上,而被隔离室保护住的几人却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