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陆心媛点头表示理解,但她又注意到ka口中一个古怪的词,“您刚才说的慈父……是谁?”
“你不知道慈父是谁?”ka的表情中带着一丝玩味,“那你来柏林是为了见谁呢?”
“我是来把老师的遗作带给他指定的人的。”陆心媛说,她比较谨慎,没透露更多的信息。
“伱的老师是……?”ka好奇的问。
“是吕国楹。”陆心媛说。
“是吕先生啊,老爷子算是我的师爷辈呢。”ka觉得这挺有趣的,“的确,你应该是吕老爷子的徒弟,如果不是这位老爷子的徒弟,反倒不对劲了。”
陆心媛觉得ka肯定知道一些她自己不知道的事。
自从来到柏林,就觉得很奇怪。
“您觉得我来柏林是做什么的?”陆心媛问。
“当然是结婚。”ka给了陆心媛一个她绝对想不到的答案。
陆心媛马上脸红了,“怎么会?我还没有男朋友呢!”
“哈哈,开个玩笑~”ka虽然这样说,脸上也带着笑,那笑意却没有达到眼神中。
这一刻,ka的眼神甚至有点冷冰。
这让陆心媛有点害怕。
“请柬也不必找了,我去问安娜·阿玛斯馆长再要一张请柬吧。”陆心媛说。
“你可以再去要一张,但那张必须找到。”ka说,“否则会有大麻烦的。”
“什么大麻烦?我给你们惹麻烦了么?”陆心媛有些担忧。
“很大的麻烦,但和你无关,你能来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大的福音了,但不是每个看门人都欢迎你,虽然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但你最好还是小心些。”ka说着陆心媛听不懂的话。
所以在陆心媛再次回到国立博物馆,找安娜·阿玛斯拿请柬的时候,他就把遇见ka的事,都跟安娜·阿玛斯说了。
“我究竟长的像谁?”陆心媛问安娜·阿玛斯。
回到博物馆的路上,陆心媛觉得这一切似乎都与她非常相像的那个人有关。
“你像辛未,慈父的恋人。”安娜·阿玛斯说,“看门人认为慈父用了全部神秘创造你,以至于在这三年里,没时间回应他们的祈祷,因而可能会对你心生怨言。”
大画家高凡
安娜·阿玛斯的解释,更让陆心媛如坠梦中。
“那慈父究竟是谁啊?”她惊讶的问。
“他是这一切的创造者。”安娜·阿玛斯提起‘慈父’时,嘴角的笑容,显得亲切起来,像是融化的新雪。
一切?陆心媛仍然不明白。
“柏林国立博物馆,德国,欧洲共同体, 欧共管理委员会,当下世界的和平,这所有的一切,都庇护于慈父的恩泽。”安娜·阿玛斯说。
“那他岂不是……神?”陆心媛喃喃的说,“可我为什么没听过这个名字。”
“请柬上的时间和地点,就是全世界都要知晓慈父伟大的一个聚会,你拿的这张请柬,是进入核心典礼区的出入证,在那时,慈父会向世界宣告他的存在,以及他对整个世界接下来的安排与计划。”安娜·阿玛斯说。
“那您为什么要把请柬给我?”陆心媛惊讶的看着手中拿到的第二张请柬。
“因为你跟我要了啊。”安娜·阿玛斯说。
“可我只是要把吕校长的遗作送给他最杰出的弟子……”陆心媛声音越来越小,可意识中的一个名字却越来越响亮,她小小的失声惊呼:“慈父是高凡!”
……
‘高凡’。
陆心媛在电脑上输入这个名字。
很快,一连串资料网页就弹了出来。
‘21世纪最伟大的现代油画艺术家’、‘恶魔派创始人’、‘人类有史以来艺术拍卖最高记录持有者’,这些资料,对于美术系专业的陆心媛来说,并不陌生。
但她从未想过,这样伟大的艺术家,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我长得像高凡的恋人?
于是陆心媛再搜索‘高凡的恋人’,但出现的却是一個条目‘安娜·阿玛斯’,没错,如果说高凡有恋人,就应该是‘安娜·阿玛斯’,在高凡生命中最重要的助手、学徒和亲密战友。
陆心媛搜索到了一堆关于高凡与安娜·阿玛斯这对21世纪最著名艺术灵魂伴侣的轶闻传说, 甚至搜索到了19年前两人在波士顿进行一幅恶魔派代表作《波士顿人》创作时的照片和录像。
《波士顿人》的遗失被视为21世纪最大的艺术悬案之一,也让很多艺术评论家扼腕叹息。
紧接着, 陆心媛又搜索到了17年前, 在纽约召开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高凡和安娜·阿玛斯的照片,这张照片陆心媛也不陌生,很多艺术报道、学术论文或者八卦新闻中,一旦出现‘高凡’这个名字,都会援引这张照片。
这照片的确拍的很棒,高凡西装笔挺,半长的头发披落肩头,面庞瘦削,充满了当世无双艺术家那种锐气与骄傲,而美丽但安静的安娜·阿玛斯则像是他的影子一样,优雅的坐在那,她望向高凡的目光,常被用来比喻什么是爱情。
所以,高凡的爱人应该是安娜·阿玛斯啊,为什么会是我……不……陆心媛自己把自己羞的脸蛋儿烧红。
但高凡的确太帅了。
当然,帅的照片只有这个时期的高凡。
如果翻起高凡在艺术史中留下的影像,大多数时候都是非常不拘小节甚至是落魄的, 比如在波士顿时期,他在街头为波士顿人画画, 画到骨销形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