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明的玻璃窗后,销魂的声音传来,秦昆大声道:“婴母,出来,我问点事。”
神庙中,不少人转向这里,然后怒目。
这厮谁啊?!想插队不成???
扎耶被七八道目光看的有些心虚,有几个宿主自己都不敢惹,这个新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庙门口被人拦住退路。
前面又有几人压了过来。
两个冥河级宿主,只能算个屁而已,重点则是五个黄泉级宿主。
扎耶看到他们凶相毕露,流着冷汗道:“各位,我是食尸鬼扎耶,卖我一个面子。这是艮山狱的新人,我这就带他离开!”
一个白灰纹身的老祭司一口唾在扎耶脸上,将其推开,扎耶高了那老祭司三头不止,此刻只能面露难堪,不敢吱声。
那老祭司走到秦昆面前,冷笑地看着秦昆:“你是……艮山狱的?”
“嗯。”
“知道这里是哪吗?”拐杖顿了顿地。
“摧骨神庙。”
祭司白灰纹身,图案如同骷髅一样,下半身缠着兽皮,拄着法杖,秦昆心中鄙夷,一把年纪了,还来寻欢作乐,不怕成为婴母的裆下亡魂吗?
“知道你还敢如此大胆?”
老祭司须发怒张,还待说什么,玻璃后,一个女人娇弱地走出。
又年轻了。
此时的婴母魅力四射,秦昆都有些看不透她了。
这个女人不知道采补了多少,现在的她不仅年轻漂亮,还有一丝丝霸道的错觉,之前婴母在他和海奎因面前一直是娇弱的形象,属于弱者依附的状态,今日一见,好像甜美的外貌下,一些带着野心的气质已经隐藏不住了。
婴母慵懒地朝自己扇风,似有似无地瞟了秦昆一眼,轻笑道:“原来是你啊……”
说话间,忽然一个黑影带着破空之声飞来。
是一个巫杖!
那巫杖挂满稀奇古怪的东西,底部微尖,似乎是一整根兽骨打磨而成,之前被长年累月的摩挲有些发黑,但也透出与众不同的玉质感,但现在,那巫杖仿佛取人性命的凶器,擦过婴母耳畔,钉在背后的石墙上。
神庙鸦雀无声,只有巫杖的嗡声震颤。
婴母慵懒的姿态收回,额角冷汗流下,老祭司没意识到自己巫杖什么时候离手的,此刻看到被秦昆用来当凶器,又准备伤害婴母,勃然大怒。
“万恶的咒业,全部施加于你,死吧!”
“聒噪!!!”
秦昆抬手用力一扭,老祭司脖子断掉,倒在地上,被秦昆一脚从庙门口踢了出去。
老祭司的尸身撞破大门,扎耶浑身冰凉。
那可是格林恶巫啊!怎么跟死狗一样被踢出去了?
暴力的一幕被所有人收入眼底,秦昆没理会周围人的反应,对着婴母冰冷道:“现在不会好好说话了吗?”
婴母此刻,才意识过来面前是何等凶人。
“没……没有……昆仑魔,我刚刚失礼了……”
“出来,问你几句话。”秦昆冷着脸转身。
“好……”
二人离开神庙,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
昆仑魔?
刚刚那个年轻人……是艮山狱目前最凶的宿主?
冷汗流下,他们居然想堵那个人,天呐……嫌命长吗?
十死城的魔徒
摧骨神庙外,婴母看着秦昆不苟言笑的脸庞,不敢说话。
老熟人了,她知道秦昆脾性,这人是个合适的朋友,前提是他得把你当朋友。
“刚刚的事……”
“臭魁怎么了?”
秦昆不需要婴母解释,开门见山。
婴母发现裂痕出现,心中叹了口气:“他去了白屠那里,你知道食尸泰坦脾气的,他喜欢挑战强者。”
“什么时候去的?”
“我上次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
十死城的时间线和现实不同,婴母说不清臭魁什么时候不见的,秦昆也知道这时间绝对不短。
“玛洛恩、奥萨罗他们呢?”
玛洛恩是秦昆的学生,奥萨罗是泰坦的族人,也是他的学生,七个泰坦和玛洛恩一直都把昆仑墓当地盘,但秦昆来了以后能感觉到墓里没人。
“这我就更不清楚了,我唯一知道的是法尤坦也很久没来了。不过他是家乡出事了。”
好吧。
秦昆盘算了一下,无论怎么说,臭魁必须得救,但现在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帮手。
秦昆转身离开,婴母问道:“你去哪?”
“元始狱转转。”
“喂!你要找白屠的话,处境会很危险!”
危险,自己经历的太多了。
到了该面对的时候,躲不掉的。
秦昆消失在街头,庙里其他宿主全都走了出来。
“他没为难你吧?”
“有没有受伤?”
“我帮你检查一下身体如何?”
婴母看见刚刚秦昆发难时,这群人和鹌鹑一样不敢吱声,现在则一个个猥琐地出现,心中有些厌恶。
不是所有男人都像秦昆、海奎因那样的。
不过婴母依旧嫣然笑道:“我的魅力,他还不舍得伤我,我们继续。”
……
从艮山狱去元始狱,必须要经过震雷狱。
秦昆走出雾隐朦胧的街道,发现震雷狱宿主比艮山狱多了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