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妈祖显灵,多出于海上,风暴天、大雾天、海中,一种非正常观测下的绝境中,一些渔民总会感觉到被某种力量所救,却只能看到模糊的金光,看不到具体的东西。
楚千寻点点头:“这些事我也听爷爷说过。不过我想说的是,昨晚大雾出现后,我依稀见过模糊的金光。”
啊?
韩垚一怔:“你想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
“好像三仙海国的一些老鬼们,阴龙生金了。”
楚千寻不确定地说出自己的观点,话音刚落,医院楼道,一个胖子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
“完了完了!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王乾扎着丸子头,表情无比严肃,在饮水机接了一杯水,一口喝干,韩垚才问道:“你不是和吴师叔巡街去了吗?”
王乾严肃道:“土娃,大小姐,出大事了!”
“怎么了?”
“你们知道秦黑狗说的泅魂砦变数是什么吗?”
“什么?”
“那群老东西,打到阳间了!”
韩垚、楚千寻双眼陡然圆睁。
打碎了阴阳壁?!
不可能!!!
鬼城、鬼砦那种寄生阳间的区域,之所以自成空间,就是因为大多数情况下,灵力波动迥异。
鬼城好比是油,阳间好比是水,油和水能融合吗?
楚千寻连忙道:“胖子,你听谁说的?”
“我师父!今天我和师父巡街,还没走多远,就看到莫无忌了!好家伙,酆都观尸解仙,三米高的大个子,跟一个秦国将军打成一团,一晃就不见了。我师父才自言自语,说是阴阳壁碎了。”
三人有些傻眼。
阴阳壁碎了,随着大量阳气重新聚拢,会渐渐修补。只要有人气在,这个不算大事。
但是此刻阴阳壁碎了,岂不代表里面局势控制不住了?
没一会,吴雄也跑了回来,吹胡子瞪眼道:“逆徒!居然不等为师?一个人溜了!”
王乾缩着脑袋道:“师父,你可说过,万一被卷进泅魂砦,可就死定了,我得赶紧跑到人多的地方啊。”
吴雄扇着风,论斗法,吴半仙也没了当年的勇武,那些老鬼仗着人多势众,也没有拼死决战的想法,泅魂砦都是年轻的超一流,斗法输了,被阴气反噬,顶多少几年寿命,自己搅合进去,万一输了,怕是要出殡啊。
“吴师叔,里面真有你说的那么可怕?”韩垚吓了一跳。
吴雄撇撇嘴:“因人而异。和鬼打架总之不是什么好事,打输了哪怕死不了,也得沾一身秽气。老夫还准备颐养天年呢。”
晚上,楚千寻、韩垚去巡街。
吴雄和王乾吹着空调,躺在陪护床上,嗑着瓜子。
“师父,这大雾分明不危险,你干嘛要骗土娃和大小姐。”
“嘁,你懂个屁啊,大局已定,省点力气,以后再解决这个问题吧。华夏生死道从古至今,能这么大规模打碎阴阳壁的,只有王禅老祖的螣蛇本经阵。泅魂砦大局已定,秦昆他们控制不了局势,那群大鬼已经出来了。”吴半仙在桌子上摆上瓜子,分析着现在的局势。
王乾缩着头:“华夏生死道阴阳局势愈发平衡,这时候又进来一股势力,可不是好事啊。”
“那有什么办法。总共八个年轻人,打不过还是打不过。这时候把葛师叔、左师叔、圣僧都叫来,也于事无补。螣蛇本经阵,是专门逃脱拘禁的阵术,哪怕杨爷在世,与龙槐鬼王再次联手封印,也封不住他们。再加上里面还有个黑魂教的教宗当搅屎棍,那群老鬼离开是板上钉钉的。”
王乾揉着太阳穴:“看来他们要借助当地阳气掩护,准备回乡了。”
吴雄忽然一笑:“这也是好事,一盘散沙,容易各个击破。这次如果没有黑魂教的教宗,或许还有机会把他们留在这里。可惜呦——”
王乾贼兮兮道:“昨夜秦昆给你单独发的信息是什么?”
徐法承的手段
五月,临江市。
阳光晒在人身上,让人变的懒洋洋的。
距离秦昆回华夏,已经半个月了。
白湖镇老街,葛战坐着轮椅被景三生推着在门口散步,王乾去拍戏,楚千寻去了公司。
店里只有前台高影、保洁顾大姐。
两个女僵把这里收拾的井井有条,秦昆作为甩手掌柜,端了个板凳坐在门口,难得清闲一下。
“昆,渤泥国的事,到底怎么解决了?”
在葛战、左近臣一众耆宿得知泅魂砦局势失控后,非常惊讶,当几十大鬼来到阳间,等于泥牛入海、无迹可寻,这可是大事,是祸根。
此次华夏一众新秀折戟归来,对此事三缄其口,无人提起,老一辈知道他们受了打击,也不忍心责怪。
只是,半个月过去,这些老头发现不太对劲。
在互相串通消息后,发现这几个年轻人太淡定了。
妙善是当时唯一一个受伤的,回到佛林寺后不怨不恼,跟圣僧学起了烹饪。
莫无忌回到巴蜀,听画皮仙说在研究川剧。
聂胡子回到关东,葛战听总局冯羌说,他在找关系,给自家的姑娘落户上学。
秦昆依旧在殡仪馆帮忙,闲的时候,就待在白湖镇老街。
这幅四海升平的现象,在局势失控后尤为诡异。